第32章(2 / 2)

闻香 走窄路 2126 字 2023-09-22

余英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屋里没人应。

他轻轻推开了门。

办公室的窗台边有一张很大的工作台,图纸全被推到了一边,萧忱就这么蜷缩着身子睡在上面。

余英带上门走了过去。

萧忱侧躺着,面朝余英,一只胳膊压在脑袋底下,另一只搭在脖子上。

他的身体忽然抽动了一下,然后弹开了眼皮。

忱哥。余英蹲在工作台前,轻唤了一声。

萧忱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他伸出手指,沿着余英高挺的鼻梁刮蹭了一下,嗓子带着刚睡醒的嘶哑: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回家。

萧忱的手腕处有一处齿印,是白天被沈昕咬的,此刻泛着淡淡的紫,有些淤肿。

余英抓住他的手,脸凑过去,想要亲一亲那一处。

萧忱立刻把手缩回去,不高兴道:别人咬过的地方,你亲什么?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亲这里就好。

余英的手抚上了他的脖子,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

第39章烟雾惩罚

屋外的笑声像一记警钟,把热吻中的两个人敲醒了。

萧忱推开了余英,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要是被老总知道,该说我败坏办公室风气了。

我们又不是在偷情。余英也笑了起来,把萧忱从工作台上拉了起来,怎么睡桌上了?

其实像刚才那种情况,余英还是挺感同身受的,以前还在市局当刑警的时候,他们刑侦大队里的同事,有案子的时候,基本天天都是这种状态,随意、不修边幅。

累了直接靠在椅子上睡,醒了饿了就泡泡面,办公室里烟味、泡面味混杂笼罩,每个人都形容憔悴,很少有光鲜亮丽的时刻。

太困了,撑不住就直接躺下睡了。萧忱从工作台上一跃而下,那个小丫头呢?她怎么样了?

送去医院了,情况还好。

萧忱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吃晚饭了吗?余英问他。

萧忱俯身收拾工作台上的图纸资料,说:吃了点饼干,现在有点饿了。

那回家,我给你做,你要下班了吗?

要了。萧忱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萧忱成天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余英也很心疼,他忽然把萧忱搂进了怀里,无声地抱了一会。

叩叩叩

敲门声猝然响起,余英旋即松开了手。

江晓升推门探出了脑袋:老大?他们一会下了班要去吃火锅,你去不?

我不去,你们去吧。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啊。

上了车,萧忱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余英侧过身去亲了亲他。

萧忱微微勾了勾嘴角:我肩膀很酸,回去给我按按。

好。

对了。萧忱睁开了眼睛,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你新招的那两个小姑娘,里面有个扎马尾的,个子挺高的那个,她是行准的前女友你知不知道啊?

余英明显不知道,有些意外:啊?不会吧?

萧忱露出了怀疑的眼神:你是不是不知道行准的性取向?

这个倒是知道的,不过那个人是她前女友,这事我确实不清楚,这么巧的吗?

我看行准她挺为难的,你找个理由让那女的走人吧,不然行准跟她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余英笑了:恶人我来做啊?

当初不也是你把人给招进来的吗?你就当为工作室的骨干人员做件好事吧。萧忱故意斜了他一眼,刻薄道:你说是新员工重要?还是老员工重要?更何况上哪去找行准业务能力这么强的花艺师。这么大个人了,一点辨别轻重的眼力见儿都没有。

萧忱这张嘴是厉害,别看平时话不多,一说话确实挺能噎人,余英把着方向盘笑弯了眼角,欠欠地说:我也不大吧,我妈妈说男人三十一枝花。

萧忱乐了:你就是棵草,花什么花。

一株仙草。萧忱在心里想。

不料余英还厚脸皮到底了:我上学的时候确实是班草。

萧忱挺捧场:不能吧,这级别的颜值怎么着也该是校草吧。

两人都笑了起来。

到家,进屋,关门,萧忱立刻就被这位三十一枝花的男人压在了门上。

你累不累?余英欺身压制着他。

你说呢?萧忱不仅累,累得还有些神志恍惚,他顺口道:今天一下午都在想你跟那小丫头的事,工作都定不下心。

话说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良久,余英开口道:忱哥,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萧忱不由得皱了下眉,抬头凝视着他:什么意思?

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他可以坦然挥别过去,但并不代表过去从此不复存在,它是存在的,记忆是永恒的。

沈昕的出现在余英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但他并不能百分百保证沈昕没有给萧忱带来困扰,不论是生活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萧忱反问道:你呢?你累吗?

怎么可能。余英的目光投射在萧忱的眼眸中,温柔又坚定,与你相遇,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那就行了。萧忱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捏了一支烟咬进嘴里,眼皮一撩,眼尾上挑,帮我点上。

余英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他的问题让萧忱有点恼,萧忱吸了口烟,故意惩罚他似的,往他脸上喷了一口烟。

余英在缭绕的烟雾中吻住了他的嘴唇。

舌尖在淡淡的烟草味中肆意勾缠,萧忱的手被余英钳制着压在门板上,香烟夹在指间,烟灰扑簌簌地飘下,落在了余英的肩膀上。

萧忱偏过头,躲开余英的吻,伺机把烟咬进嘴里吸了一口,斜睨着他:下回别问这种话,我不爱听。

余英嗯了一声,撩开他额前的发丝,抚弄着他的头发问:想吃什么?

萧忱抽着烟淡淡道:随便。

这人明显还在生气,余英用胯轻轻撞了他一下:我知道错了。

这姿势又骚又色气,再撞两下都该撞出状况来了,萧忱挑了下眉:故意的吧?

余英笑了笑,又撞了一下:烟给我也抽一口。

不讲卫生。萧忱嘴里这么吐槽着,还是把烟抽出来递到了他的嘴边。

过滤嘴上还沾着萧忱的口水,裹着一层淡淡的水光,余英就那么含住了他咬过的过滤嘴,吸了一口。

两个老烟鬼你一口我一口,抽得挺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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