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被余英揽住,半搂半提着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仰着头与他缠吻。
偏过头喘息的间隙,萧忱气息不稳地说:你的吻技可真不像个从没谈过恋爱的人。
余英一言不发,掰过他的下巴,嘴唇覆过来,舌尖顶开他的唇齿。
他们又在浴室来了一回。
萧忱爽翻天的同时,腰也彻底残了,被余英打横抱出了浴室。
余英将他抱在怀中,坐在餐桌前喂他喝粥。
两人猴急得连早饭都没吃,眼下粥菜皆凉。
要不要热热?余英偏过头问他。
萧忱自知纵欲过度,老脸终于有些搁不住,别过脸,脸颊爬上了红晕。
怎么了?余英不觉好笑,用鼻尖蹭了蹭他发烫的脸蛋。
萧忱现在身体异常敏感,余英一碰他他就浑身一抖,他虚浮无力地开口:腰痛。
我给你揉揉?先把粥喝了,早上空腹不好。
萧忱接过勺子:我自己吃。
他们的姿势很暧昧,也很腻歪。
在遇到余英之前,萧忱怕是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跟人做出此等腻腻歪歪的事。
原来不是习惯孤独,不是不愿与人接触。
孤岛被浪花拍击,是灵魂相撞,而他活了三十年,才遇到了那朵拍在岛心上的浪花。
它撞出了那座岛屿的灵魂,席卷而来,悠然俘获。
萧忱搅了搅碗底的粥,低声说: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担心。
嗯?
担心你的战友会在你心里留下永远也填不上的洞。我活到这个年纪,自从我弟走了之后,头一回怕失去什么,我不确定那位战友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所以我怕,所以我才问那种混账话。
但是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感觉自己是个傻逼。
沈境阔都为了余英付出生命了,这样的人,萧忱终究是抵不过的。
他怕余英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因为不愿面对内心深处自私又胆怯的阴暗面,所以一直跟自己较着劲,甚至厌恶自己的狭隘和自我。
我觉得我前三十年的人生都过得特别没意思,我从13岁的时候就想过死,但那时想了想,还是等到上了大学再说。
忱哥
后来我被我姑姑姑父收养了放不下他们。
萧忱喝了口粥:十几年都是这么闷头过来的,我这个人毛病很多,性格不好,思想也特别消极,我觉得你太好了
晨光熹微,窗外的阳光倾泻进来,他们的半侧身子被镀上了一层浅浅柔柔的金。
萧忱手握汤勺停顿片刻,叹息了一声:能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第33章珍爱玫瑰
吃完早饭,萧忱趴在床上,余英给他揉腰。
他不怕痒,但身体被折腾了一宿实在是很敏感,余英的手掌光是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腰际,他就连腰带背,止不住的发麻。
一阵一阵的,细密的触电感从脊柱一路蜿蜒而上。
余英按两下,就见萧忱身子轻微颤动一下,他问道:是不是疼?
萧忱双臂交叠垫着下巴,摇摇头:舒服,就是有点麻。昨天被你弄得太舒服了,我现在对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应激反应。
这话说得太骚了,还直白,萧忱说完就把脑袋闷进了臂弯里,舒服自在地叹息。
才不管余老板对他会有什么颠覆性的看法,反正现在生米做成熟饭,他已经把心上人俘获到手了。
萧忱闭着眼,感觉到余英的气息逼近,而后他的耳朵尖便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一触即离,萧忱不满足,闷着声音再讨一个吻:左边也要。
余英低笑一声,侧过头,贴着他的左耳亲了亲,然后嘴唇下移,含住他的耳垂拉扯了一下。
萧忱猛地哆嗦了一下,哎了一声:你快别引诱我了。
余英笑着嗯了一声,手轻揉着萧忱的腰:这个力道行吗?
行,你手劲真大。萧忱舒服地哼了一声,舒服。
余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空出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按压萧忱腰部的穴位:喂?
打电话的是许可可:喂,老板,你今天是不是不来工作室啦?
现在已经十点,工作室平时的营业时间是八点半,余英虽然是老板,但基本不会迟到。所以到现在还没在工作室看见他的人,许可可还挺纳闷的。
我现在有点事。余英说。
那你今天还来吗?好多人找你订花呀,我跟准准姐都应付不过来了。
余英可能是按到了萧忱腰上的关键穴位,萧忱顿时眼前一黑,又酸又爽,直接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电话那头忽然一片寂静。
萧忱现在身子很虚,加之喉咙又哑,这一嗓子嚎得太娇嗔了,实在很难不让人引发遐想。
许可可压根就没想到余英身边还有个人,这声音太熟悉了,再娇嗔她也认得出来。
不是她忱哥,还能是谁?
老老老,老板?许可可不太确定地开口,我、那什么,你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心想:一大早就这么激烈?太刺激了吧。
许可可咧开嘴傻笑了两声,脑子里开始浮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余英纵容她展开臆想:知道打扰我了还不挂电话。
哦!许可可立刻应道,好好享受!Enjoy!Happy!老板掰掰!
挂了电话,萧忱翻过了身,正对着余英仰躺在床上:你这么忽悠她,我的颜面何存。
余英俯身啄了啄他的嘴唇,唇瓣有些干裂,余英探出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轮廓舔了几下。
萧忱受不了了,他知道余英大概率不是个被动的人,但没想到他主动起来攻势真是一套一套的,太强劲了。
他闷哼着,想推开他,又抵不住那柔软舌尖的勾引,只好自甘堕落,缠住他的脖子与他舌吻。
他们吻了很久,吻到缺氧。
余英离开萧忱的唇,他们凝望着彼此,鼻息交错,急促又粗重。
才一个晚上加一个清晨而已,他们亲吻的时常快要抵过呼吸。
萧忱好喜欢跟他接吻。
我感觉余老板好像要比我想象的更喜欢我。萧忱轻喘着说。
余英嗯了一声:忱哥,你感觉得太晚了。
我们一起住吧。萧忱忽然说。
我想时时刻刻与你亲吻,做/爱,想一刻不停地感受你存在的鲜活。
我在你工作室附近还有一套房子。萧忱说,比这间更大,我们可以搬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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