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亚特星首都举行空前盛况的新皇登基典礼,礼炮齐放,万人空巷。新皇艾德里·奥尔科特宣布□□监狱里所有除终身监/禁的犯人,终身监/禁的犯人有望减刑50-100年。

另外,小王子加百列·奥尔科特已由艾德里确认,系遭身份不明的刺客刺杀身亡。全国上下都为小王子默哀。艾德里表示……]

电视里的艾德里冲着镜头,眼圈有些发红,义正言辞的表示一定会追查出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

“……”宋荫听见新闻里播报自己的死亡讯息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他看见坐在一边的埃兰王妃。

他瞬间呼吸停住。

难道艾德里知道他没死?

这明显是在特意演给他看,否则不会让埃兰王妃也出现在电视上,尤其是在她已经对外宣称病重很久了的时候。

艾德里是在警告他不准回去。

宋荫把电视一下关了,躺回沙发上出神。

晚上的时候,路为珀回来了,还买回来许多新鲜的食材,很多都是亚特星上没有的东西,宋荫在心里琢磨这里到底是哪里。

“什么时候醒的?”

宋荫随口道:“刚醒。”

“饿不饿?”

“还好。”

路为珀好笑的看他:“还好,到底是饿还是不饿?”

宋荫尴尬:“有一点……吧。”

路为珀揉揉他头发:“那我去做饭。”

宋荫自觉的没有跟去厨房,他出生以来就没自己动手做过吃的,就不要进去添麻烦了。

“小荫,你把餐厅里的盘子拿几个……”路为珀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声音戛然而止,两个人都愣了。

路为珀从厨房里走出来,无奈道,“你不告诉我,我只能去查了……”

“宋荫,这个是你的名字吧。”

宋荫犹豫了一下,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路为珀走上来一步,和宋荫靠的很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无缘无故对你好肯定有阴谋?”

宋荫心说,你知道就好。

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了。

路为珀凑上来,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懂了么?”路为珀又笑着看他。

情感经历为零的加百列小王子,慌神了。

第三章

“好了,去吃饭吧。”路为珀揉揉宋荫的头,端着盘子从宋荫身边走过。

“那个……我……”宋荫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他浑身都僵硬了,手握成拳轻轻的颤抖。

路为珀说:“其实我也没想这么早说,怪难为情的。但是现在告诉你,只是让你放下戒心,我绝对不会害你。你也不需要回应什么,懂吗。”

宋荫没从对方的身上看出有什么“怪难为情”的表现,但他这么说了,宋荫更加过意不去。

他还在原地纠结,直到路为珀把他拉到桌前,替他拉开椅子。

对方促狭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快吃饭吧,难道你想我喂你?”

宋荫连忙坐下去拿勺子。

这才发现自己右手用不了。

路为珀注意到了,脸上也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他道:“我想起我有个认识的私人医生,人还算信得过,明天带你去找他看看。”

宋荫点头说好。

“不过这样看来……”路为珀欲言又止。

“看来什么?”

“现在真的得我喂你了。”

宋荫:……

路为珀墨蓝的眼睛看着他笑。

宋荫最后自然还是不可能让对方喂,身残志坚的吃完了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为珀道:“别的房间都没打扫,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

路为珀看着宋荫为难的脸色道,“你实在不习惯,那我去客厅沙发吧。”

宋荫自然不可能让房子的主人去睡沙发,自己霸占着床。

“没事,我不介意。你就睡这儿吧。”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宋荫道:“你真要做什么,早就在我昨天昏迷的时候做了。”

路为珀笑着点头。

宋荫确实很不习惯和别人睡,但路为珀洗完澡在他身侧躺下的时候,宋荫恍惚间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埃兰王妃抱着他哄他睡觉的画面。

路为珀像是注意到他注视过来的目光,偏头看他:“还不睡?看我干什么?”

宋荫被抓了个现行,张口结舌,只能说了一句:“谁看你了……我在发呆而已。”

说完就心虚的翻过身去,背对路为珀。

没想到,对方的手伸过来,又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好吧,就当你没看我。但我想看着你。”

宋荫被他看的心跳漏了一拍,心说,你这样盯着人看,有人睡的着?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去忽视对方看着他这件事。

他本以为会花很久才能睡着,没想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夜安眠。

宋荫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他一看墙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有些恍惚。

宋荫记起对方说今天下午会回来带他去看私人医生,便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客厅的茶几上照常压着一张纸条,是和上次差不多的话:

待在家里别乱跑。路

宋荫拿起压着纸条的花瓶打量,这个和昨天的那个又不一样。他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锁突然响了。

宋荫以为是路为珀回来了,欣喜的走到门前,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门外不止一个人。

“喂,你确定这家没人吗?”一个被刻意压低的男声传来,但绝不是那个人。

“肯定的!你看,锁都是从外面锁上的,还挂了两道保险。如果有人在屋子里,这样上锁,里面的人就算有钥匙也根本出不来。”

宋荫意识到是两个小偷,但他们话里的内容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时间去想,他第一的想法就是报警,但是他又瞬间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医院都不能去,更不可能报警。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想着和对方一搏,但现在他一条胳膊还受着伤,根本不可能和外面的两个人抗衡。

外面很快就响起卸锁的声音,宋荫跑到客厅拉开窗帘,斑斓的光线一下挥洒进来。他想从窗户里跑出去,却发现窗户是被封死的,没有一点打开的可能,而且窗户安装的是单向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家里。

宋荫又跑到厨房、昨晚睡的卧室,却发现窗户无一例外不是封死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他刚刚在家里发出的一系列声音似乎已经引起了外面的怀疑。

宋荫再次回到厨房,拿了一个用来锄冰的锋利的锥子。走到卫生间里,他记得这里似乎有一扇通风窗,是可以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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