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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毛珏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宋代的金国人和努尔哈赤的后金究竟是不是同一民族,答案是很可能不是中原称呼东北少数民族,基本上不分其民族,一概称呼女真,可灭亡了北宋的女真部落,占领了肥沃的中原地区,将其都城都迁到中都,也就是如今的京师,其族群,自然大部分迁徙到中原,而蒙古北宋两面夹击金国,这其中屠杀的金人不下百万,剩余的也没有多少机会返回黑龙江一代的祖地,所以建立金国的女真人不是灭亡了,就是被融合在了北地汉族中。

至于努尔哈赤的祖先,更有可能是来自西伯利亚的通古斯部族,趁着东北地区的空虚迁徙过来的,据说和毛珏后世在俄罗斯的图瓦人有着更亲密的血统关系,所以这个时代的女真人,长相和汉人真是有很大区别,是不是杀良冒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至于苏长梅回来报功的人吹的牛逼,那毛珏是没看过他老爹毛文龙向朝廷汇报的战功捷报。

满浦,昌城之战,毛文龙部下不过千余人,根本没敢和建奴交锋,他老人渣就敢大笔一挥,云恐吓建虏崩溃,自相践踏,人死两万余,马损三万匹这牛逼吹的就算一直支持他的登莱巡抚袁可立都看不下去了,发公文训斥。

夸大军工已经成了明军惯例,要是按照历年的斩首数,女真都被灭族好几个来回了,可惜真实的情况却是,每次明军都是小胜大败,萨尔浒一战明军阵死五万多精锐,八旗军不过三千余,开铁辽沈明军损失不下十万,连最精悍的戚家军后裔都在辽河全军覆没,八旗军也不过损失几千人,也就后来与袁崇焕的的宁锦大捷中强攻有西洋火炮的坚固城市损失比较大,被袁崇焕打死了四千多。

就算这样,伤亡比例两军依旧差不多,毛文龙一次大捷斩首六百,相比之下毛珏砍了三十多个脑袋,也是相当可观了,超出了东江镇不少积年的老将了。

所以这位新来的参将敢拼,还砍了建奴的脑袋回来,这就够这些年被后金欺负的快憋屈死的铁山镇屯户与富户们鼓舞欢欣了。

至于毛珏是不是一千四百人去打不到六十人,反倒是没多少人关心。

难怪苏长梅那么自信满满,有功无过。

毛家发迹的起家史还真是遗传,毛文龙靠着吹牛逼上的位,如今置办下了偌大的东江镇,毛珏的第一笔政治资本也是靠吹牛逼得来的,月谷一战,让铁山镇对他明显是顺服了不少,紧跟着回到铁山镇的赵成田涛何馍馍等将,看到那一串张牙舞爪的建奴脑袋,明显也是收敛了不少,加上除了赵家都是实力大损,再不敢像之前那样自行其是,大事小情,也开始向毛珏汇报了起来。

不过,这也仅仅是稍微缓解下局势而已。

七月末,辽东一些早麦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就算没成熟的,也是绿莹莹满田可是铁山郡,却是一片的触目惊心,被焚毁的村舍尚且余留下满地的黑色木炭,大片大片的庄稼地就像长了秃斑的倒霉鬼脑袋一样,要么被抢收拿回去做马料,要么被焚烧,要么被马啃,出来视察,毛珏骑着马兜了一大圈,到处都是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翻身下马,随手从地里扶起一颗看上去尚且青绿的麦苗,可就毛珏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城里人都能看得出,这麦苗根部已经开始枯萎,是活不成了。

极目眺望,这儿已经深入铁山郡北端了,可就没看到一处好的麦地,毛珏那张穿越之后,帅了不少的脸庞一下子拉的老长,呜呼哀哉的叫嚷着。

“老子的粮食啊”

说话间,远处的道路忽然飞溅起一大块的黄土烟尘,一大队骑兵骑马奔驰了过来

第五十二章官字两张口

骑兵排头的是庞大海,本来毛珏以为这个虚胖子又是水师出身,马术应该不咋地,要不然这货平常为啥不太骑马,不过这一次,陪着毛珏视察铁山,这厮的马术又让毛珏大受打击。

也难怪,像他这样的时代军户正兵,马术也是其基本功之一,像之前毛珏那样拔不动刀子骑不得战马的,才是少见,难怪毛文龙不喜。

还好这会儿毛珏也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些了,离着老远已经一脸探寻的张望过去,连着抽了几鞭子赶到前面,庞大海喘着粗气翻身利落的下来,却是晦气的大叫着。

“将爷,呼前面不他娘的用去了,十六里铺,张家堡,浑河子全被割个干净,要不就让马啃了,这帮骚鞑子可真够狠的”

得了,庞大海一嗓子,把毛珏最后一点希望给破灭了,这三个铺子处于铁山山中,算是偏远的,原本还希望这儿能躲过一劫,没想到女真八旗跟过境蝗虫一般,所到之处还真是寸草不留,这郡北六万亩算是彻底绝收了。

南部铁山半岛部分倒是还有差不多四万亩土地左右,不过这儿靠着大海,土地比北面的山田还要贫瘠,产量能达到三分之一都是勉强,种的还多是高粱大豆和谷子,毛珏那个时代,谷子产量也就三四百公斤一亩地,这个时代就更少了,打掉壳成为小米就更更少了,尤其令毛珏头疼的是,这南面的屯田还绝大部分是归赵家所有。

这些地方豪族的自私与贪婪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两天调用田册,官府的官田才几千来亩,剩下的粮食收成几乎全归赵成两兄弟所有,整个辽东军这种封建山头太过常见,想要让他俩拿出粮食来全郡度过难关,简直不如去狗嘴里讨肉包子来的实在。

怎么度过这下半年成了毛珏实实在在的难题。

“算了,也不他娘的走了。”

气闷的扔了手头那枯黄的麦子杆往地上一扔,毛珏是气闷的翻身上马,照着铁山城方向一勒马缰绳。

“回城”

五十多骑轻装出行,也就一个下午又返回了铁山城,此时建奴才退,房子与庄稼都烧了,铁山下属的屯民也没有跟着返回来,年年受兵灾,不少老人是有经验的赖在城里,在这儿或许还能有一口粮食,半死不活的维持一条贱命,要是回了屯田所,天寒地冻一来,大地封冻,饿死都没人管你。

街道边上到处搭着破被子窝棚的难民,把不大的铁山城街道几乎都给堆满了,城内赵,刘等富户每天能施点粥,加上卫所里派下点粮食,一天一顿饭,勉强维持性命,每天还是有被饿死的人,为了防瘟疫,一队用布蒙着嘴的参将标营在人堆里穿行,挨个地方踹一踹,硬了的就直接给扔独轮车上推走。

生与死的边缘就这么淡泊,旁边的人都有些麻木了,甚至有爹被人抬走,儿子仅仅淡漠的瞄一眼,旋即又是把手拢在一袖子里靠着墙合着眼眯着。

还算毛珏有点知名度,他的战马走在主街上时候,道边的屯户都自觉的退让出一条道,他的视线注视时候,视线中的屯户还会鞠躬作揖来行礼。

是实话,毛珏不是个极具责任感的男人,一度甚至他都不想结婚以逃避家庭抚养的社会责任,可是这么个状况,就算他都是心头沉重,眼神不自然的向一旁撇着。

一肚子艰难回到衙门,还没等进门,里面激烈的争吵声就已经铺面而来,一群男人粗鲁的声音让毛珏眉头直皱。

“少爷,您可回来了”

似乎早就在门口等着,素衣急急匆匆惊喜的迎了出来,她的小脸上明显带着点惊慌与惊吓,看的毛珏更是脸色阴沉了几分。

“怎么回事”

水汪汪的眼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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