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莫南风最近沉稳了很多,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以前那个自己瘸了一条腿都能背着穆飞云蹦出大半个幽州城的少年,如今也是一坐一整天,半句话都能不说的主儿。
烧掉信纸后,莫南风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烟灰,打。
穆飞云皱眉上前一步道,可我们就三个人,冀北知道这一次赶不走我们,他们就会完全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这次来的是谁不知道,来几个也不知道,贸贸然然就决定要打,这未免太草率了。
莫南风道,无非就是司马卫侯、韩离、宁嘉容、沈清寒这几个人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面对面打不过,那我们只守住苏河镇也不难,总之不能躲起来,逢战必应,这是江湖规矩。
魏渊道,那要是嬴嗣音也来了呢?
莫南风肯定道,他不会来的。
穆飞云道,事关冀北存亡,人家也不是傻子,再说上回你把沈清寒欺负成那样,你能保证人家不想杀你?
莫南风愣了一会儿,随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道,他来了更好。
你脑子有毛病吧,嬴嗣音来了还打什么打?嬴嗣音一来,苏河镇大家就都别守了,赶紧逃命了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莫南风坐在主位,他将自己的腰间长剑拔.出一半来,用衣袖仔仔细细拭擦了一遍,才抬头看穆飞云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我在害怕什么?
飞云莫南风朝穆飞云招招手,穆飞云视而不见,并未挪步,莫南风只好笑笑后继续说道,当初清寒去了冀北,我几乎是断了所有的念头回了家去,那时候是你来找我,是你同我说了一大堆要努力争取,打败敌人,夺回自己想要的,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你不是有目标吗?嬴嗣音现在就在眼前了,你要我做一只缩头乌龟避而不见?抱歉,我做不到。
我
那个魏渊伸手一拦穆飞云,及时插了一句话进来道,莫公子,穆公子的意思应该是,他也不是让你不打,只是我们如今该以大局为重,只要再抗十日,熬过这十日,冀北还不易如反掌的就能被我们收入囊中?
莫南风道,人家冀北的人也不是傻子,人家知道了我们的援军还有十日就来,还能白白浪费时间等着我们布局吗?既然下了战书,就说明他们也是势在必得,就算今日闭门不应战,司马卫侯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位大学士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
那满地的伤员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呢。
穆飞云咬牙,他知道莫南风现在就是赌着这一口气,于是也不拦着了,干脆说了句,好吧,你要打也成,那咱们定个战术总可以吧,如果是沈清寒来让谁去?如果是司马卫侯来让谁去?如果是宁嘉容来又让谁去?
魏渊道,在下倒是同宁嘉容交过一回手,不过那回对方并未恋战,只匆匆过几招后便走了,但是那厮的剑术在冀北侯府能排个前三的地步,是个厉害人物。
穆飞云道,还好以前皇都城众位皇子争权的时候,冀北已经死了一大堆高手,不然那些人若是还在,嬴嗣音这家伙还当真是躺在家里头都没人动的了他。
魏渊摇摇头道,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知道嬴嗣音现在琢磨起这事儿还会不会后悔?
穆飞云道,但凡他有点儿良心,死了这么多兄弟,自然是心里不好过的。
你俩可聊跑题了。莫南风无奈的摇头笑笑,如果来的是嬴嗣音或者沈清寒,那就我去,宁嘉容或是司马卫侯,你们就一起上吧。
穆飞云翻着白眼吐槽道,你可别这么抬举你自己了,我看来的是谁也得咱仨一起上,以前被嬴嗣音吊打的那条腿是又不疼了?话变少了还当真觉得自己灵魂都跟着升华了?我看你收拾沈清寒都费劲,还想打嬴嗣音?脑子没问题吧。
莫南风不答话了,他只是拿着自己的那把剑,又陷入了沉思。
嬴嗣音确实很强,不过根据嬴景文身边的亲信韵锦公公传来的情报看,嬴嗣音现在的实力至少是削弱到了只剩以前的一半的地步。
他是打出一股力便能被反噬一股力,这样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打法,换了是谁也是扛不住的,如果拼尽全力斗上一回,同归于尽总是可以的吧。
最好带着沈清寒一起同归于尽,三个人都别活了,一起下地狱吧。
第111章
嬴嗣音骑着自己的马晃晃悠悠朝前走,就这行进速度,不知道的,还当他骑了一头驴。
苏河镇旁靠冀北,这么多年也能算是靠着人家在生存,对外宣称的都是有冀北罩着,只是嬴嗣音这个人向来没什么侵略和攻占的野心,所以人家说什么也就任由去了,他并不做理会。
冀北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当初皇子们划分封地的时候,他没想过自己,却是为一众兄弟们考虑,想着大家伙儿以后年纪大了,成亲娶媳妇儿了,带儿子带孙子了,地头太小总是不方便,所以半施压半强迫的逼着他那薄情寡义的父皇硬是划了七十二座城全部都算给了冀北一家。
后来老皇帝辫子一翘死了,膝下的儿子们全部闹腾着想造反,嬴景文哪压得住这些哥哥弟弟们,于是讨好卖乖的拉拢了嬴嗣音,他们毫不手软的把亲兄弟姐妹们一个一个清除的干净,可谁又知道,收拾完其他人,嬴景文转头就忘恩负义的盯上了一心一意帮衬自己的嬴嗣音。
嬴嗣音到现在都不敢去想他身边究竟少了多少人,更不敢把这笔账往嬴景文的身上算。
总归是自己的错,怪旁人向来都不是孝文侯爷的作风。
悠闲自在的到了苏河镇门口,看到因为方便打仗而临时修筑起的一座简易城楼,嬴嗣音刚刚跳下马来,拎着剑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城楼上有人在喊。
什么人?立刻站住,再靠近我们可放箭了。
嬴嗣音抬头朝上看了一眼,看那城楼上全是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不认得他也是正常,毕竟自己叱咤江湖的时候,这些小娃娃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嬴嗣音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仍旧是大步朝前迈着,半句话都不答。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排场,气势得足。
苏河镇城门紧闭。
城楼上的孩子们看嬴嗣音压根儿不听招呼,也纷纷慌乱开来,主要是来人身上气场太强,这架势,任谁看都是找麻烦来的,怎么办?要不要放箭?要不要报信?这货谁啊?
楼下是什么人?还不快快站住?最后一次警告,再往前走我们可就放箭了。
依旧是一副大爷我什么也听不见的架势昂首挺胸的朝前走。
城楼上的两个孩子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眼,最后纷纷以最快的时间下定决心拉弓放箭。
楼下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让他闯了进来怕还是麻烦。
带头的抬手示意,身旁的家伙们就纷纷就位拉弓。
嗖嗖几声响,便是十几枝长箭对准了嬴嗣音的方向飞射而来。
嬴嗣音很强,又强又狂,他面对危险从来都是直面而上,甚至连一个闪避的动作都不会有,因为因为根本就没人能够近得了他的身,城楼上的孩子们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袭黑衣的男人,在长箭即将入身的那个瞬间,却突然全体的贴着他的衣裳边儿纷纷停住,然后不受控制的抖动两下,嬴嗣音一挥手,那些长箭便又被一股强力给反方向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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