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修真抽卡装NPC 凌波玉 2248 字 2023-09-08

gu903();听周围人都在打听江佑邻去上清境的事,不知为何,姜勤风有种不详的预感。

公孙叔,你同意阿佑去上清境了?他忍不住走到一边,悄悄询问公孙赢。

认亲是江家的事,所以天师门只有公孙赢来参加,其余修士依旧出去寻找最后一个名额的人选。

公孙赢面色不虞,冷冷道:从未。

姜勤风:从未?

我只提了此后增派三十名护城修士,他们倒是急不可待,四处传起谣言,向我天师门施压。等着吧,狐狸尾巴马上就露出来了。

江夫人走进大厅,她身着牡丹纹华装,头上明珠晃动,金钗玉饰碰撞出丁佩铃铛的清脆声响。

今日是个好日子,江府双喜临门。

马上有人接嘴问:一喜是二少爷失而复得,不知这二喜是?

寻回勤风,我自然是欢喜的,这孩子受了不少苦,我特意派侍卫去找这些年照顾他的好心人,老天开眼,这位孙奶奶曾帮忙养育过我儿,又恰好在灾民窟中。

一位身姿佝偻、白发苍苍的奶奶被人搀扶进来。

这孩子的身世,受过的苦,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江夫人怜爱的眼神轻飘飘地拂过江佑邻,公孙仙师,你想不想听?你想听什么,她都可以说。

这一切,取决于你。

公孙赢冷冷一笑:江夫人,爱子如命。

又有好事者问:这第二件喜事是什么啊?是不是江大公子也要去上清境修行啊?

江佑邻站在一旁,小脸惨白,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对峙。

公孙赢冷笑:江公子如何资质,如何心性,在场的难道还有人不清楚吗?明明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为何总是执迷不悟。

他冷得让人心寒,像猛然炸裂的冰凌,根根伤人,刺刺扎心。

公孙赢从袖中抛出一道暗光,竟然是当日验灵所用的验灵石。

你,把手放上来。

一旁的侍女颤颤巍巍,几乎要哭了,她慢吞吞地走到验灵石旁边,把手放上去。

当日姜勤风验灵,整块验灵石几乎变成一块散发寒气的冰水晶,而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侍女忐忑地把手拿下来,验灵石上有了一小块黑色的脏污。

她只是五灵根的凡人,五灵根已经是所有灵根中杂质最多,最次等的。那么

公孙赢冷冷看向江佑邻,话语中仿佛夹霜带雪。

江公子,你能在验灵石留下什么痕迹?五年前,你们妄图瞒天过海,令验灵石爆炸,重伤我门下一名得力弟子,怎么?亲手触摸验灵石,竟比刀山火海还难?

江佑邻在众目睽睽之下,握紧拳头,眼睛张了又闭,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双手都抵在验灵石上。

没有痕迹。

一点痕迹都没有。

验灵石完好如初,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江城主,恕我不能再给你面子,你儿子的资质练一个普通侍女都比不过,却数次想把他塞进上清境,这次甚至不惜牺牲二公子的前程,我们天师门不收这样的人。

公孙赢轻轻一点,直接禁了老妇人的声音。

江城主站起来向公孙赢歉意拱手,又安排下人送在场宾客离开,最后他看着固执的妻子,愁苦地叹气。

仙师,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求你,阿佑啊,真的是个好孩子,能不能给他机会?我江某人定当全力报答仙师!为仙师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姜勤风始终关注着江佑邻,只见他浑身颤抖着,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他转身看着公孙赢,深呼吸几次,努力挤出一个笑。

公孙仙师,我知您瞧不起我,但我这几年刻苦修行,也并不是没有长进难道灵根就决定一切吗?

公孙赢甚至都没有看他,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一粒灰尘,一个痴心妄想的傻瓜。

你何必自欺欺人。

江佑邻崩溃了,他朝公孙赢冲过去,姜勤风手疾眼快,赶快把人拉住。

阿佑

江佑邻回头看他,泪在眼中。

阿佑

难道灵根就决定一切吗?难道灵根就决定一切吗!仙师如此心狠,不怕遭报应,有朝一日也成他人笑柄?你也来尝一尝这每日被人嘲讽冷落的苦,你也来尝一尝每日被人挖心开灵的痛!你,你

他怨毒地瞪着公孙赢,眼露凶光。

报应?尽管来。

公孙仙师对他弃犬般的威胁并不在意。

这才是你真面目,江公子。你不仅资质入不了我的眼,连心性也入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伎俩,小心思?故意示好,故意接近,想让这个傻小子帮你们争取名额?实在可笑。

公孙赢居高临下,鄙夷地望着江夫人。

还有江夫人深夜的自荐枕席,不必了。

公孙赢,上清境天师门一门之主,平时冷若冰霜,若动起怒来,说是火山喷发也不为过。

江城主惊呼:夫人你

姜勤风死死拽住江佑邻,只听到撕拉一声,手上竟只剩一片孤单的衣角。

阿佑!阿佑!

江佑邻捂住眼狂奔出去。

姜勤风,你给我站住!公孙赢厉声呵斥。

黑发的小少年猛然停住步伐,转过身,整理了下思绪:今日之后我就是江家的二少爷,刚认祖归宗,就把哥哥逼出什么事来,公孙叔也不想看到吧?

公孙赢没再阻拦,算是默许了。

阿佑,阿佑!姜勤风拍打结界,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急得抓耳挠腮,灵机一动,干脆召出灵心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结界砍去,他整整砍了十下,边砍边喊阿佑的名字,每一次都震得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结界终于被他劈开了!

姜勤风连忙把门打开,见江佑邻趴在床边,赶紧把人扶起来。

唔!

谁知江佑邻仿佛疯了似的,敌我不分,红了眼,发了狠,一口咬在姜勤风的肩膀上。

我要杀了你!公孙赢!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怒极,反手抽出床边的短剑,似乎要找人拼命,姜勤风去夺凶器,两人争抢起来,只听见布帛划裂的声音,锋利的刀刃划穿床上的灵绒被褥。

一时间,无数片白色羽毛从破口中飘飞而出,洋洋洒洒,好似天女流泪成的雪。

最美好的那一片悠悠扬扬,轻轻飘过他们的发顶。

呜呜呜呜呜,我好痛,我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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