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战破山河一将成 往北 2379 字 2023-09-08

gu903();既然确定了由他当带头大哥,负责训练新兵的事宜,赵承安便找程平遥请了个假,前几日中元节,他也没回去。

如今再有五天便要出发陵城的新兵营,正好趁这个时候回家看看,省的不放心家里的两小只。

程平遥没有什么好拒绝的,赵承安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于是果断的批了假,甚至没忘了送上一份儿温居礼。

这算是我和你们沈军师的份子。程平遥从抽屉里拿出个木盒子递了过去,好好和家人说说话,等回来了用心带兵。

连给赵承安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说完就摆了摆手,退下吧。

是!

赵承安一路揣着盒子回了营房,郜云飞和崔海当值,徐则林拉了长凳坐在窗边看书,见赵承安回来,抬了抬眼皮算作招呼。

身为同居人,赵承安也习惯了他一下值就整个人萎靡,个把时辰不愿意动弹的习惯。

赵承安以为他今天也和往日里那样,结果徐则林竟然一支棱起身了,你明天休假是吧。

嗯,对啊。赵承安懵了一下,他昨日便跟他们说了休假回家的事儿。

有啥要捎的?昨天郜云飞让他带东西的时候,崔海和徐则林都说不用,现在难道是想起要带什么了?

徐则林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个小小的布包,给,送侄子的。

哎?

......

第二日,赵承安拎着一堆东西,大包小包的在马房前面和江城、酒子任汇合的时候,两个人都对他行了注目礼。

你这是探亲啊,还是搬家啊?酒子任说着就笑,指着他,嘿嘿的乐。

倒不是他夸张,确实是赵承安此时的形象,着实让人可乐,背上背着两个,脖子里套了一个,两只胳膊上也各抓了两个。

赵承安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如今别的不说,脸皮是练出来了,这一路上顶着各种目光他都毫无所觉,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个。这会儿纯就是气的磨牙,这个酒子任,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你看看人家江城!

江城在酒子任嘿笑的时候,也扬了扬嘴角,然后拉着酒子任过来,主动接过了赵承安手里的两个包袱。

酒子任也接了两个。

赵承安甩了甩坠的酸涩的胳膊。

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哪攒了这么多东西。酒子任接了包袱,看着不大,还真挺沉。

怎么说话的!这话听着跟骂人似的。

不知道以为他贪污**呢。

不光赵承安这么觉得,江城听着也觉得这话不好听,要不是知道酒子任的性子,他都觉得这是在拉仇恨。

是我人缘好,这都是人给的温居礼、孩子的见面礼!赵承安瞪眼,哪像你,当人大爷的,空手白嘴就往家去啊。

谁...酒子任长嘴就要反驳。

江城发愁的捏了捏眉心。

你们确定要在这里继续吵吵?江城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旁边的马厩,然后斜了一眼,就堆在不远处的,小山似的马粪。

都不觉得味儿么?

这一片是军营的马厩,过了马厩往西南角,是一大片圈起来的宽敞的马场,这会儿天才刚刚透出腥蓝,已经有人在马场上练习骑射,策马的得哒声,伴随着训练的呼喝,隐隐可闻。

只是这些都比不上那放了一夜,被清在马房外的粪堆。

赵承安刚才没觉得,现在被江城这么一指,顿时眼睛辣辣的,浓郁的味道熏的不行。

先走吧,出去再说?江城好整以暇的建议道。

走吧。赵承安哪有不应的,早点出发,也能早点到家,半个多月不见,他心里也着实惦记的厉害。

找到马房的管事,拿腰牌挑了三匹马。

出了军营,三人都有点迫不及待,激荡着的是同样的开怀和久违的放松。

驾!

赵承安归家心切率先抖着鞭子冲了出去。

我去,你小子耍赖!酒子任眼看着赵承安从面前奔走,急吼一声,猛一夹T腿追了出去。

哈哈哈...

阿城,快点

江城望着两人笑骂的样子,也觉得久违的自在,在赵承安回头高喊的时候,也随着追了过去。

许久的训练,三人的骑术都不错,策马扬鞭之际,三匹骏马在夯实的土路上急急的追赶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陪伴着,从军营到陵城的一路显得格外的短,一个时辰多的路似乎没多久就到了。

他们出发的早,天未亮就出发了,抵达桑城的时候,城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城门口有人摆了摊子,七月里多节,先又七巧节,后有中元节刚刚过,这会儿节气都还没下,来来往往也有许多人不断的排着队出入城门。

三人下了马,排在了队伍的后方。

这桑城倒是挺繁华的。酒子任从入了伍就没出来过,比起赵承安和江城,他是货真价实的在军营里生生锁了快三载,这会儿看着桑城繁闹的模样,只觉得看什么都有趣儿。

赵承安猛然想起一句话,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

这么想着,赵承安看着酒子任左晃右瞅的模样,就想笑。

噗嗤。他憋了一下没憋住,没憋住就没憋住,赵承安索性放开了勾着头一个劲儿的闷笑。

你笑什么酒子任被他看得别扭。

江城下意识的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然,赵承安歪头,带着点鬼祟的压着声音开口,男人窝里关了三年,你是不是这会儿看见路过的骡子都眉清目秀的。

.....

是不是欠教训。

要不是马上就轮着他们了,酒子任都想在城门口跟赵承安切磋切磋,到底是他的拳头不硬了,还是赵承安学坏了。

行了,别闹了,马上到我们了。江城愁的不行,这两个人凑一起都快半百的人了,怎么越大越不省心。

已经到了家门口,赵承安反而没有那么慌了,虽然还急,却还是拉着他们去买了点东西。

城内不能纵马,三人也不再赶趁,牵着马慢慢逛着往家走。

咱妹子喜欢什么?酒子任跟着赵承安在小摊子前面儿晃悠,看看这个珠钗看看那个绢花,只觉得眼都看花了,偏偏赵承安看的一股劲儿,这个看看那个瞅瞅,没有半分不耐烦也不眼花。

小哥儿,这个这个,怎么卖。卖钗花的小贩儿是个年岁不大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刚才他们过来就在一边儿站着,也不着急推销忽悠。

两支500文。小哥儿听到他们的话,目光从他们的马儿身上移开,低声道。

500文的价格挺公道的。赵承安二话没说,就从怀里掏钱,那边酒子任却先他一步,拿出一颗银馃子塞给小贩,我来我来,就当是哥哥送咱妹子的见面礼。

赵承安也没客气,看小哥儿找了钱,就牵着马离开了。

那小贩儿看着他们离开,目光过了很久才转回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抿了抿唇,扬起嗓子,随着身边的嘈杂声,叫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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