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gu903();他想叫醒柳岸,一扭头却惊恐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房中也没有人。

花明壮着胆喊了一声:柳岸哥

没有人回应,若大房中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壁灯散着青白的光。

他下了床,赤着脚走向浴室方向,打算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冷汗,可才推开浴室的门,就被浴室全镜面墙中自己惨白到无人色的脸,吓到屁滚尿流。

忍不住嚎着嗓子尖叫:柳岸哥你在哪?

房中依旧没有人回应他,花明越想越毛,浑身血液都凉了,在极度害怕之下,鞋也没穿打着赤脚匆开门下了楼。

在楼下找了一圈,依旧没看到柳岸,抬眼看了一下客厅的时钟,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老式的木钟蓦地咚咚响了三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他的心脏上,这种古老的钟声不大也不刺耳,却在这安静的夜晚格外的诡异。

花明环顾四周,极度的安静虚幻感,让他怀疑还在做梦,陷在那恐怖的《红嫁衣》中还没出来,仿佛下一秒那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头,又会顶着那爬着恶心的蛆的脸,猛地出现在他面前。

柳岸哥,你在哪?这一次花明的呼喊声中带上了哭腔。

你在哪?我好害怕

人一害怕,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冒了出来。大理白玉石地面很凉,穿着薄薄的睡衣很冷,可他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赤着脚在别墅里疯了般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找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疯魔之际,终于在别墅四楼的会议厅里面找到了柳岸。

柳岸戴着耳机正在与戚峰视频通话,这个工作计划本来是定在晚8点,但是那个时候他正在与花明看电影。

好在戚峰在国外,那儿与国内有时差,国内这时的午夜12点,戚峰那儿刚好还是白天,于是他干脆让秘书把工作调到了半夜。

项目谈到一半,门猛地从外面推开了,花明惨白着脸,满脸泪水站在那儿。

平时又大又亮的眼眸子,现在又红又肿,眼眶周围也是红通通的,见到他立马冲了上来,一头扑进他怀里。

柳岸被这股力量冲得往后倒去,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伸手牢牢地抱住趴在身上的人。

花明挂在他身上,声音带着哭腔和无限的委屈,仿佛控诉一般道: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我做了噩梦,梦到那个女鬼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柳岸抱着怀中颤抖的身体,尽量放缓声音安慰着:别怕

挂在身上的人浑身冰凉,那薄薄的睡衣湿哒哒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垂眸就看见他脚上鞋子也没穿,赤着脚底踩在地上,圆润的脚指微微蜷缩着,看上去又红又可怜。

柳岸心口都揪着疼了,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在他僵硬的背脊一直轻抚着。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在心里后悔不已。

知道他怕鬼,今天晚上应该陪着他的,只是洗了澡出来就看到他趴床上睡着了,以为没关系了才出来工作。

哪曾想到他半夜会突然醒来,要是知道会这样,他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我带你回房。

柳岸抱起花明出了房间,跟戚峰解释了几句,随手关了视频会议。

而视频会议的那头,在柳岸迅速地关掉了画面和声音传输后,整个会议室已经炸开了锅。

戚峰公司的团队和柳岸有过几次合作,对他也还算有些了解,那边的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刚才我没看错吧

我也怀疑我眼花了。

刚刚确实是有个人冲过来,挂在柳总身上,对不对?

大概是的,总不可能集体眼花吧。

所以说柳总有对象了

这么晚了,而且是在柳总家里,如果不是对象的话,你觉得是什么?

所以刚刚那个满脸温柔的人是柳总?

你没眼花,是真的!唉!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工作撒狗粮,同样是工作而我们却要被强行喂狗粮。

第42章

花明折腾了这大半天,洗了澡换完睡衣后,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柳岸将怀中缩成一团的人紧了紧,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看着眼圈周围还有些发红的人,好笑又心疼。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怕鬼?

说起来这也是要怪自己,小时候弄恶作剧整他那会儿,除了往他书包里面塞假蛇和癞蛤蟆,还经常扮鬼吓他,现在回想起来,立马后悔死了。

柳岸想了想,国庆节过完到了年底公司肯定会特别忙,他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在别墅里,那花花周六周日回来,一个人待在别墅,肯定也会特别害怕。

算了,二人世界就到此为止吧!

家里周六周日还是得有管家和佣人,万一自己在公司很忙回不来的时候,花花也不至于要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别墅。

第二天,天大亮了,晨光从窗帘缝隙洒入,温柔不刺眼,却依旧唤醒了熟睡中的人。

花明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版的俊脸,他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柳岸身上,俩人靠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相融,嘴皮动一动都快能碰上人家的薄唇了。

花明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抹红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脸,又热又烫

昨晚他似乎很不要脸的挂在柳岸身上,上了床也没松手。

这是被鬼吓蒙了吗?做的这叫什么事呀?一想到他昨晚闹出的丑事,花明顿时哭笑不得。

看着外面大亮的天,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为了避免醒来尴尬,花明准备趁着柳岸还没醒,赶紧从他的怀中爬出来。

伸手准备去挪开搭在腰际的手,结果他一动,柳岸就醒了。

花花早~声音还带着晨醒的睡意,低沉又沙哑。

花明听到声音,一抬头就对上一双还蒙着水气的眼眸,短暂的迷茫后水汽散尽,那双黑眸清澈见底,像打磨过的琉璃制品。

日!他怎么醒了?这算不算逃跑失败?

昨天晚上节操就碎了一地,今天一早还挂在人身上,真是太尴尬了,花明试图缓解尴尬,干巴巴的回了一声早。

试图从柳岸身上爬起的时候,腿不小心碰到人家晨起的兄弟,发威的海绵体又硬又烫。

花明僵了一下,脸立马就红了,大家都是男人,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般,连滚带爬的翻下了床,提起鞋就跑回自己房间。

跑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他有的自己也有,干嘛这么无措?又没做什么,干嘛像做贼一样慌慌张张的逃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贼心虚呢!

失策啊失策!

果然,身后柳岸带着促侠的笑声响起,不轻不重的传入花明的耳中,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刚刚脸不红心不跳,光明正大的爬起床不好吗?

现在真是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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