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gu903();她双目无神地仰头看着漆黑漫着星光的夜空,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才回过了神来,想要从地上爬起却牵扯到了伤口。

少女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然而并没有时间去擦拭,坚强着想要重新站起来,终于变得清晰的视线里也多出了一道熟悉又令她恐惧的身影。

为什么要逃呢,绯真?

那头白橡色的头发很漂亮,只是发顶仿佛被泼了血一般的红,七彩琉璃的眼睛看着抱着婴儿后退的少女,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是我对你们不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绯真将怀中的妹妹抱紧了一些,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一株树的面前,受伤的后背抵在了树干上。

她是由衷的对眼前的男子产生了恐惧:童磨大人,您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呢?我不会把那些事情给说出去的。

说出去?

童磨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方向,琉璃色的眼睛闪动起了光泽,就仿佛是在悲伤着什么一样的流泪了:是这样呀绯真,原来你还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绯真看着他,心里没由的一紧。

这个人即使是流泪了,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童磨就和她印象之中的一样,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受到人类的情感,却总是认为自己非常的富有人情味。

他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透过了包裹着婴儿的襁褓,似乎能够看到那处的锁链:真是可怜呀,绯真

您究竟在说什么!她听不明白。

你呀,还有你的妹妹,你们两个遇上我之前就已经死去了哦?

童磨向前走了两步,抬起了手触碰到她惨白毫无血色的皮肤: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真的是,太可怜了

不仅是绯真而已,就连她一直护在怀里的妹妹露琪亚也早早的逝去了,在遇上童磨之前,她们就已经是这样子的魂魄。

童磨在这些年里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家伙,只是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便将姐妹两人带在了身边。

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看到她们,绯真却像是从没有发现这一点,迟钝得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拥有如同百灵一般歌声的女性。

而现在她也和那个叫做琴叶的教徒一样,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逃离了。

透明的泪水在下巴聚集,化作水珠向泥土地滴落,渗透了进去。

鬼的眼泪和人类的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让绯真畏惧: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在颤抖。

放过我们吧。

为什么死去之后没有前往极乐之地呢?童磨却在问别的问题。

他一直是认为死去之后就能够前往极乐净土获得永久的幸福的,然而眼前的姐妹俩迟迟留在人间徘徊着:是因为罪孽深重吗?还是说,因为血肉没有像我的教徒们那样子,和我融为一体?

请你好好听人说话好吗!绯真拍开了他的手,甚至连敬语都不用了。

可是童磨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笑脸看上去越发的灿烂:果然还是和我回去吧!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的话,我会非常的困扰的!

绯真已经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了,她一把推开了对方想要再次逃走,后者就笑容满面的继续追了过来。

眼看着童磨就要重新接近那个柔弱的灵魂了,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粉色的樱花,如同利刃一般的割破了他伸出的手臂,阻止了想要抓住对方的举动。

童磨偏头向樱花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正站在那里。

他的手中拿着那个刀柄,而周围飞舞的那些樱花花瓣应该就是它的刀刃所化。

我好像见过这种衣服

童磨看着那套有些眼熟的衣物,暂时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不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少年并没有打算让他做多余的思考,将手一挥,樱花雨一般的刀刃再一次向童磨席卷而去,撞击在了地面上,在造成大坑的同时掀起了尘土。

这样子的战斗绝非是普通的灵魂所能够承受的。

绯真被那些灰尘呛得咳嗽,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勉强地望着那些看不真切的粉光,只觉得有一座小山压在了身上,动不得,呼吸也是困难的。

好些了吗?清朗的声音使她抬头看了过去,见到扎着马尾的陌生人站在面前,下意识的就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刚刚离开他的身边,那种不适感就又一次砸了下来。

你现在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奴良雁归眯着眼望向了不远处的那场战斗,回过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白哉那个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到现世来了,灵压也不好好地控制一下。

我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你就带着这个孩子在那里等着。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他又继续道:别想着逃走,我到时候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她下意识地开口。

一个和现世很像,但又是亡者们生活的地方。

奴良雁归在话语间,已经将绯真带离了战场,他从本丸里面召来了信浓藤四郎看着她,身形一闪,又再次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朽木白哉仍然在和童磨打斗着。

贵族人家的少年郎从小跟着爷爷进行的剑术的训练,由血脉中流传来的天赋和努力让他成为了优秀的人才。

然而他的年纪还小,在战斗多多少少有一些浮躁,再加上才刚刚拿到自己的斩魄刀不久,从经验上还是要稍逊童磨一筹,没过多久就居于了下风。

虽然说是居于下风,但又不至于有多么的狼狈,只是看上去稍微笨拙了一点。

比起原来进步不小嘛。

奴良雁归避开了千本樱的攻击出现在了少年的身后,滑头鬼的畏非常的好使,不至于让他像童磨那样子,一时半会近不了朽木白哉的身。

早已经被他这种行为给弄得习以为常的朽木白哉看了过去:雁归,你怎么会在这里?

都说了要叫哥哥。

他敲了敲对方的脑袋,然而事实上朽木白哉现如今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甚至还要稍高一些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奴良雁归瞅着几乎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有些吃味,一把就揪住了他的后领,只说让他把千本樱收了,不给质疑的机会就拖着他离开了这里。

樱花花瓣所凝结成的屏障在童磨的眼前消失,他只看到了两道离去的背影,有些扫兴地合上了被刻上莲华的金色铁扇。

解除了始解的千本樱重新凝结成了刀刃被插.回了刀鞘里,朽木白哉一边整理被揪皱了的后领,一边职责了起来:你这样子太失礼了!

你也是半斤八两吧。

奴良雁归单手叉在腰上:说吧,你为什么会到现世来?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吧?

我是跟父亲大人一起来的。

那么苍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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