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真没想到你会千里迢迢来木叶,木叶好呀,就是怎么当了忍者呢……”朝名禹白的声音懒懒的像是在当初她靠着他在海边的草屋说话一样,“不过看你现在样子,也挺好的……”
穹顶渐变成夜色,火焰哔哔啵啵地舔舐着树枝,她的故事已经快说完了,真衣沉默了会,视线从火焰转向对面的男人,然后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燃烧的火堆。
鼓起勇气,真衣说道:“叔……禹白哥哥。”
禹小白赞许地点头,“怎么了?”
“那个,我一开始来木叶就想找你来着,最初没有认识的人,后来上了忍者学校,当了忍者后……就去打听了……”
真衣看禹小白只是安静聆听,便继续说,只是到现在问题很显然,“中忍考试后……你干嘛叛逃村子啊?”
“……”
这个问题对于禹小白来说感觉不是第一次被问到了。
简短的安静,尽管在这样地方的夜晚一直是安静的,但真衣紧张起来,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树枝,比划几下。
“我就是想……找你来着,但没找到。”她的声音很弱,如果不仔细听几乎被火苗掩盖了。
此后发生的,不是真衣想象中的漫长沉默,也不是猜测会有的苦涩哀愁,难言之隐,更没有揭斯里底和犯罪邪恶,排演的同仇敌忾,知心妹妹都没有用上。好可惜。
禹小白只是蛮轻松地笑起来,“这个嘛,不告诉你。”
“为,为什么?”真衣怔怔道。
“挺复杂的啊,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禹小白脸上是一副真就如此的表情,“算了吧?”
算了……吧?
“算了吧。”禹小白确定一遍地点点头,一指真衣,“倒是你,既然身体没事,明天赶紧回去,省的你老师和队友等急了。我要背大锅的。”
手里的树枝pia折断,真衣条件反射道:“不行!”
这回轮到禹小白怔住了,“为什么?”
真衣脑中涌过无数理由,又马上一一否决,这么短想不出啊,情急之下,真衣完全变得慌乱,想到了就脱口而出。
“我明天也和你睡!”
第三百零七章个体的忍者
“睡……嗯?”
很不符合适宜的句子大刀阔斧地闯进来,让禹小白听了有些懵。
空气更安静了,两人一时都忘记说话,火苗哔啵哔啵,似乎能渐渐烤出一丝尴尬癌来……
“啊,不不是。”真衣最先反应,急忙申辩,“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我懂的。”禹小白帮忙着镇定下来,他是成年人,要稳。
然而真衣没那么容易释怀,她死命摇着手,被火光映着的脸蛋红彤彤的,非常着急,“我的意思只是明天我……禹白哥哥,我们……”
眼看要变成脸蛋映红了火光,禹小白抬手拍拍真衣脑袋,笑着说:“知道了,不用那么急解释。”
真衣安静了。
“大家这么熟,还用乱糟糟地澄清啊。”
被真衣折断半截的树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女孩看看只剩手上的那截,小嘴塌下,泄气地扔进火堆。
“只是一句口误而已,反应这么激烈。”禹小白打趣说。
脚边延伸出去是熏红了的绿草,亮圈形成小世界,刚好容纳在栖身的大树下,树冠外,深红转淡,虫鸣断响,直至没入已经深沉的暗夜。
“我哪有。”真衣深呼吸气地自我安抚,眼眸垂到一侧,小声且不服气地抵抗,她突然回想刚才的场景,好像禹小白的表现相比她而言,确实说得上“稳如泰山,丝毫不乱”。
末尾不由加了鼻音,“哼。”
哼?禹小白不解纳闷,不过冥冥中的预感,让他识相地没有询问。
女孩子整理了一小片草地,简易铺了铺,似乎准备睡觉不跟他说话了。
禹小白挠头,好像有事情没讲完?
“你说明天要一起走?”
真衣双手放在肚子上躺好,规规矩矩,表情端正,“……嗯。”
“我去北边,可能要越边境的。你去做什么?”
“……”
禹小白观察了下,语气略微严肃了些,“之前说过我和你老师队友起冲突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没什么事,现在肯定在找你,消息保不准村子也有了。”
他继续道,“待在我这太久会很麻烦的。”
不期而遇固然欣喜,但禹小白不希望真衣,特别是了解她现在的生活后,跟现在的他扯上关系。那样处境会一下子糟糕,显而易见的,就算三代一系采取温和宽容的态度,也难保会有别有用心之人。
这么简单的利害,相信真衣是明白的。
“我有事。”真衣说,“我们小队本来也计划到北边的镇子……刚好顺路和他们会合。”
“……真的?”
“真的。”
“那好吧。”禹小白无奈点头,他内里其实能稍微感觉到一点女孩子对他的亲近心思,渔村的日子是份回忆,只不过他必须做出表率,要更加理性地做出决定。
灭了火,火星一点点余韵地散在空气,禹小白也躺下休息了。
黑暗中,真衣听了会旁边的呼吸,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禹白哥哥……你往北走干什么?”
没动静,等了几秒,只有一根杂草痒痒地扔在脸上。
“快点睡觉。”
得不到回答是可以预想的,对此真衣甚至连心里“你怎么现身在火之国,消失的那段时间在干什么”的疑问都放弃了,但是……
真衣从地上抓起一把草就扔了回去,“睡觉!”
夜凉如水。
山野外的夜晚是真的很暗的,除了月光便没有任何天地间的回响。
真衣并没那么快入睡,她不时眨巴着大眼睛,悄悄往身边瞧一眼。
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人是在的。
身为木叶的正规忍者,不论在何种缘由和情况下,立场使然,都不应该和叛忍如此相处。
其间的道理,真衣是很明白的。
所以她在禹小白赶人的时候相当默认,没有理由,在崭新的忍村环境成长起来的她,很难再像从前那样无知天真,或者无理取闹了。
但是她觉得禹白哥哥还是那个禹白哥哥。
一句话,一个表情,就又认识了熟悉的人。短暂的半天相处,禹小白跟记忆重叠得很纯粹。所以不管外界如何评论过,非议过,别人说凶恶反派就凶恶反派好了,真衣固执地想象了下,禹白哥哥应该是没有变的。
遭遇冲突时他没有伤害到老师和队友,认出她的时候也第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收住了攻势,惊讶得说不出话。
也正是得知小队成员安全,真衣才会鼓起勇气,撒了谎。
忍者终究是一位位个体,说起来,真衣这个年纪挺容易叛逆的。
……
第二天清晨,两人都早早地醒来。
洗漱后,禹小白在溪水边做着伸展运动,透明的朝露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活动几下拳脚,他发现自己身体重新开始适应以往的节奏还是蛮快的。
真衣也洗了小脸,刚被“吩咐”地弄好早饭,等火烧熟的功夫,就静静坐在草地上看传说中的高手热身。
“好普通啊,这是保健体操吗。”
禹小白如果知道真衣的想法,肯定会义正言辞地教导她“循序渐进”的道理,“欲速则不达”的危害。然后,被人盯着总觉得不对,复出的高手忽来兴致,对事圈外的女孩招招手。
“这位木叶忍者,好久没见,来,切磋下。”
“……”
真衣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没有拒绝,起身,一个干脆的摆手动作立在对面,禹小白还愣了愣。
一枚飞镖就咻地杀来。
“哟呵。”
切磋的结果自然没啥悬念,禹小白开玩笑性质的话,本意也多是了解和指导,持续不长的交手,禹小白放招的情况下,真衣同样打不过。
看起来柔弱的外表下,身体条件却并不差,看来在木叶的日子真衣确实走上了正轨,协调性优秀,临场判断也准,放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遁术,嗯,禹小白没客气地一拳打散了。
让禹小白比较意外的是力量,似乎对于放的忍术被不像话地蛮力破掉,很生气,真衣跟禹小白对接了一拳。
禹小白收了力,但传来的感觉让他察觉到特殊,这是……怪力?
“真衣,你……”
刚想说两句,真衣又逼迫到近前,彭,尘土飞散。等等,我善良可人的真衣不会被带偏吧?
看得出来这种发力方式并不是真衣精通的地方,用起来远没有印象中那两位暴力女的流畅和火爆……还好。
真衣最擅长的无疑是感知,这点在昨天禹小白便验证了,藏匿气息被摸了透……自己竟然被一个“下忍”发现,木叶的分级制度问题真的很大。
感知型忍者是非常稀缺的存在,对练草草结束,禹小白看到真衣熟练地运用医疗忍术,按上自身擦破皮的部分,小伤口可见地消除,不由感叹不愧是优等生,比较下对方的年纪,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复杂。
后面的忍界并不安定……
不管如何,眼下终归是好事,禹小白没法陪着在忍者之路上前行,只能趁着机会尽可能提出意见,指正刚才的不足。
对练的交流有效缓解了昨晚的不愉快,禹小白也放下心思,权当再和女孩走一段,到了镇子,为了对方着想,他不管怎样都会离开了。
汩汩流水飘过一缕缕青烟,吃完东西,禹小白微笑带人出发。
走得不快,禹小白不在意,时间推移,日头在清晨的云间开始落下,给请冷的稀疏山林带来一丝暖意。
“真衣,你知道鸣人不,漩涡鸣人。我以前带小队时候的学生,还有另外两个,他们怎么样了?”
禹小白随意地闲聊,说起第七班的人来,鸣人肯定不会过得差嘛,现在和自来也修炼归来,小樱跟着纲手,其实暗地里,他更期待和担心的,是佐助如今的发展……
“漩涡鸣人?听过啊,不熟。”真衣乖巧跟着,老实说。
“哦……”禹小白一下子就卡住了,怎么就不熟呢,哦,好像也有点道理……
“你说你跟火影在学习?”
“嗯,纲手大人很厉害,虽然不是每天都指导,但每次都能学到很多东西,对我也很好。”
想来真衣在村子应该是比较受欢迎和疼爱的,禹小白点头。
“那春野樱……”
“我前辈啊。对了,禹白哥哥,你说你带小队,但我记得你是助教啊,很奇怪的一个职位,挺有名的。”
“哈哈哈,是么。”
“一直戴着面罩叫卡卡西的人才是队长。”
“哈哈哈,前面好像快到了。”
……
雪野是火之国北边境线处区域功能最完善的城镇了,周边少有聚居地,禹小白的目的第一站便在此,本意除了到草之国情报黑市会经过外,也要在这边补充下物品,毕竟他是只穿了身衣服过来,没有忍具和野外用品会很不方便。
路上,他和真衣的对话还在继续。
此时,有关于未知雷遁强者的消息已传回木叶村中,雷光,速度,那份即使隔得时间长了也熟悉的特点被人们瞩目,没有忽视地伸出触手。
当禹小白带着真衣来到雪野镇,因为慢悠悠聊天而产生的轻松情绪被迅速消融了,镇上已经能捕捉到暗部的痕迹。
偶遇而有的温馨旅途,到这就结束了。
第三百零八章朋友
阳光洒落在小小的平原和丘陵上,方块的房屋、颜色不同的砖瓦覆盖了原先的绿野,大片大片,起伏多彩的画面里,居民在推开门,街道有人拉车,商铺开张着,近午时人们生活在这里,有先一步燃起的炊烟……雪野镇已经在新的一天井然有序。
东南的一侧,禹小白坐在一家拉面食铺里,垂下的帘子外就是喧哗的街道,人群往来,长街尽头是交叉口,这里是雪野镇最为热闹的区域了。
混杂的说话声听不真切地传到狭小的拉面铺里,咕噜咕噜,禹小白喝完了汤,满足地放下碗。
“老板多少钱?”
围着脏兮兮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揉着面条,“诶”了声,殷勤地报出数字。
忙碌了一会,因为中午生意不错,拉面老板没顾上太多,待满头大汗地上完两碗面,擦擦手想继续揉面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哪里不对。
猛地回头,老板心里松了口气,戴斗篷的还在。
故作自然地忙碌一会,对方似乎并没有掏钱打算。
微风吹起帘子,并不严实,印着简单字号的几块布帘偶尔会将街外的光景泄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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