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匀速赶路一个小时了，这货怎么不说句话啊。”

禹小白暗自腹诽，虽说忍者在任务中要少言慎行，但现在到火之国边境都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要走，路上各自闷头赶路不说话多尴尬啊，一个人就算了，又不是尬跑。

“咳。”禹小白觉得这样不行，估计鼬这种性格的人是肯定不会无故跟陌生人讲废话了，拯救气氛只能靠自己了。

“嗨，那个宇智波鼬……叫你鼬没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禹白前辈。”鼬在禹小白轻咳的时候就把注意力放过来，只是脸藏在面具看不清表情，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那好，鼬，中午出发前吃了么？”

鼬：“……”

不知道是不是禹小白的错觉，当自己说完话后，身后宇智波天才的身形似乎晃了一下。

“在家中已经吃过饭了，禹白前辈……”鼬控制好自己的节奏，稳定地跟在禹小白后面，他虽然天赋极强，但年龄还是个硬伤，体力和力量其实还稍差一些（相对），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禹白前辈……你难道没吃午饭么？”

“吃了啊。”禹小白理所当然地说道，他成功打开了话题，感觉还蛮开心的。

鼬眼皮跳了跳，心中升起一种比较稀少的情绪，就是觉得眼前的前辈很欠的感觉，“这样啊。”他还能说什么呢。

“话题终结者啊。”禹小白内心给鼬点评道，殊不知自己的尬聊水平也不咋地，“对了，你不用叫我前辈，我们差的岁数也不多，平时叫我禹白就可以了。”

年纪不大但有着大家族修养和礼数的鼬听了并不是很赞同，可他刚要习惯性地把“这样不好吧”的拒辞说出来，视线迎上了禹小白回头看来的善意眼神，不知为何，口中竟然不自觉把话改了。

“那…好吧。”

鼬顿了几秒，又补充道，“不过只限在平时。”

任务时期还是要保持严明的上下级关系，禹小白点点头，也没有很难说话的嘛。不过可能，也是还没经历那些太过残酷的事。

经过此次话语，虽然毫无营养，但两人之间的生涩确实少了不少，禹小白感觉目的达到了，也就聊了几句后就专心赶路。

几乎一成不变的景色不断丢在身后，鼬有些疑惑地看着禹小白穿着暗部长衣的背影，脑海里浮现起之前的眼神。

很奇怪，这个眼神并不像是看待陌生后辈的那种，似乎……认识很久了，却又不是确切。

“是个有趣的人呢。”在看不到的地方，鼬笑了笑。

……

太阳不断西斜，影子变幻下，禹小白和鼬中途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是继续地赶路。沿途不断有村庄经过，偶尔也有些城镇，当山那头被一片红光侵染，壮阔的夕阳缓缓下沉时，禹小白和鼬来到了预定好的目的，一个叫做稻青的大城市。

“繁华了很多啊。”

走在城外的大道上，禹小白看着视线那边高耸的城墙，傍晚时分，密集的人流不断出入，几年前，他一次任务返途中路过这里时，可并不是这样的。

禹小白一个人感叹火之国和平时期的发展，鼬在一边自然搭不上什么话，他对这些远没有很大感觉。

两人摘下了有些显眼的面具，除了佩戴的护额，看起来与其他人无异，靠着村里发下的信物，没什么问题地进了城。

稻青城刚好在路线上，今天晚上他们就在这里休息，不过下一天赶路的夜晚，他们就要在野外宿营了。

他们这种性质的任务，外出有一定的经费报销，禹小白成为忍者那么多年，平时又没什么太大花费的，积蓄也有不少，但能公费自然不会客气。弄下两间规格挺高的旅馆房间，妥当之后，街道上已经亮起灯火和夜市喧嚣。

“鼬，晚上要去走走吗，难得来一趟大城市。”禹小白这次身为队长，并不是很习惯，他虽然过往表现一直优异，但领导方面的经验却是很少。当一时闲下来，禹小白想了想，按着现代社会留下的习惯问道。

“不用了吧，我准备训练一会就休息了，明天还得赶路。”鼬此时换了身轻便一些的衣服，带着一个忍具包正要下楼。

“哦这样啊。”禹小白愣了下，点头道，鼬往城外的地方远去了，普通人的宵禁并不能阻止他们两个老道的忍者。

看着鼬的背影消失，禹小白有种淡淡被拒绝的尴尬，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并以此受到了激励。“任务前期的赶路阶段，都不落下日常训练，很多人确实只看到成功，没看到汗水，哪怕对方是个天才。”

禹小白想到了自己麻烦的穿越问题，这次过去还可能和晓的人对上……本就没有很想逛逛心情的禹小白索性衣服都不换，直接跳上旅馆的屋檐上，朝和鼬刚才相反的方向离去。

城外空地上独自地练习，手里剑投掷，基础三身术……禹小白着重开始加强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他想开发一个新术。

当禹小白浑身是汗，披着月夜的白光回到旅馆时，竟然碰巧遇到了也训练完回来的鼬。

对方还微微喘着气，刚从黑暗中冒出来跳到屋檐上，奇异地看了禹小白一眼，两人一下子对称起来。

一人站在房顶的一端，禹小白顿了顿后，良久憋出句，“嗨。”

鼬沉默了几秒，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生疏地说道。

“嗨。”

第十四章切磋

第二天清晨，鸟鸣喳喳时，禹小白和鼬已经在旅馆一楼吃早饭。

其实按照鼬以前的习惯，或者说忍者们的习惯，任务期间，都是吃干粮节省时间的。甚至住舒适程度挺高的旅馆，在鼬眼中，也没有太大的必要，昨晚多赶点路宿在野外才是大多数忍者会去选择的。

不过禹小白毕竟是不同，虽然早已融入了忍者的世界，但现代社会的那种生活方式，还保留着，非常时期又有非常做法，两者并不冲突。

禹小白拉着鼬下来正常吃了顿饭，老板的手艺还不错，味增汤很有特色。期间禹小白发觉鼬的脸色有些奇怪，他不禁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还是不好吃？”

“没，不是这样……”鼬低头看着味增汤，里面倒映出他那张还未褪去青涩的脸，“前辈，不是…总觉得禹白你和一般的忍者不太一样呢。”

“就这事啊。”禹小白听了哈哈一笑，他相当不客气地把对方的意思理解为夸他了，当即回道，“肯定不一样的嘛，即使战争期间人才辈出的木叶，像我这个年纪升上忍的也是很少的哦。”

“……”

鼬脸色勉强保持着淡定，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对禹小白不时会冒出奇奇怪怪的话语的现象已经有抵抗力了。这些话并不如表面上张扬和攻击，相反它是很温和的，不同于这个残酷的世界，勾心斗角。

“不过鼬你也不要灰心，凭你的实力，不出多久，上忍是完全没问题的。”禹小白过来人的语气，带着一股浓浓的前辈风范，同样年轻的脸上还装的像模像样。

“……谢谢。”鼬觉得还是少说点话比较好，低头吃饭。

当付了钱后，两人整理行装走出了短暂停留的稻青城，继续往火之国边境的方向赶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遇上流窜的山匪和打家劫舍的强人，很快同样一天的赶路过去了，两人已经很接近火之国的边境，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在一片树林中找了空地，扎营下来。

“今天在这里宿营，明天我们就可以到雨之国了。”禹小白摊着个地图，上面的标注在禹小白看来有些简陋，但各种基础信息都有，忍者们平时就用这个行路。

“雨之国很小，雨忍村在其中就占了很大比例，也就说，当我们踏出边境，就很接近此次任务目标的目的地了。”鼬坐在禹小白旁边，认真听着讲话，两人前面燃着一堆篝火。

“雨忍村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了解，到时候就提高警惕，正式开始潜伏了。”禹小白说着以前都是别人说给他听的话，没什么独到让人眼前一亮的见解，其实禹小白不说，鼬也都能把握好，不过幸好鼬还蛮配合的。

在火之国内放松点没什么问题，但到了外面后，就要严肃正经起来了。他们两个外来的忍者潜伏到别的忍村，哪怕是雨忍村这种混乱松散的地方，也是要小心谨慎的。

天已经暗下来，但距离休息睡觉的话又为时过早。禹小白看着身旁的鼬似乎起身准备带着忍具包离开的样子，想到了在稻青城的夜晚，开口道：“又去练习？”

鼬站立着，闻言点了点头，“没错，禹白你不是吗？”昨晚禹小白辛苦练习回归的一幕似乎让鼬多了一丝认同。

“哦，我也差不多。”禹白也站起来，原地跳了两下，刚才他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鼬。”

鼬疑惑地转头，一支手里剑轻飘飘地飞来，被他下意识地接住。

“一个人训练很无聊，效果也未必好，要不要我们切磋一下？”禹小白此时做完了几个热身动作，看着几米外的鼬说道，“也算增进下了解，等到了雨忍村，或许能多点配合。”

如果换一个上忍来，真未必说的出这样的话。毕竟面对的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少年，有那个交流了解的心，也可能没那个脸说。

不过禹小白倒完全没有这种包袱，他可是知道他现在面对的人是谁。

“当然可以。”鼬眼神闪烁几下，心中也被禹小白的话挑起了几分兴趣，“早已听闻前辈有一招自创的S级忍术。”

禹小白轻咳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被人奉承千鸟是你弄出来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他的千鸟确实在村里村外都有名气，毕竟那时候才十岁出头，他就施展出了S级自创忍术，不想受关注都难，他甚至有段时间被人们拿来和卡卡西相提并论，只不过现在过去很多年没什么人说了而已。

“我也早想和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交手了。”禹小白也按套路来回敬一句，其实是扯谈，他又不是战斗狂，谁想有事没事就跟变态们练练手，累不累啊，而且容易受到精神的摧残，这次只不过情况特殊罢了。

“那点到为止啊，而且输了不准说我仗着年纪欺负你。”禹小白最后补充道。

鼬没再言语，点点头。

吸了口气，禹小白神色认真起来。

小时候的鼬在原著中的回忆里已经描述得很强，但禹小白想借这次机会亲眼看看，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或者说小朋友，能有多厉害？

“开始吧。”禹小白语气冷下来。

“嗖！”

鼬二话不说，之前禹小白扔过去的手里剑被他反手扔了回来。呼啸在宁静的树林中大作，速度竟然奇快，配合着夜色，竟然有种让人无法闪避的感觉。

第十五章和十一岁的鼬交手

禹小白眯起眼，看向那支怪异的手里剑，宇智波一族对于手里剑的投掷向来有不俗的研究，此时一出手就让人感觉到了不同。

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禹小白身子都没动，预判到了轨迹，右手稳稳拿着手里剑一拨，飞快的利器被他精准命中，沿着力道划过去，火星擦擦擦飘起，随手一挑，左手直接接住了那支弹到空中已经毫无杀伤力的手里剑。

禹小白晃了晃左手吊着的手里剑，向鼬扬了扬下巴。自信源于实力，他小小地挑衅了对方一波。

“不愧是在木叶内部里排的上号的忍者。”鼬内心暗道，朝名禹白的名字他在家中听闻父亲说起过，虽然和其他天才相比不显眼，但却是位列一线战力的人，具有精英上忍的实力。

但这些只能激起鼬的战意，他往后跳了一大段距离，直接踩到了一根粗壮枝干上。手一扬，又是三支手里剑扔了过来。

“不服气啊，光是手里剑可是没……”禹小白话没说完，鼬就用行动把他的话打断了。“嗖嗖嗖”，高处另外三支手里剑从鼬左手扔出来，速度更快一分，竟是追上了前面三支，砰砰砰，令禹小白意外的撞击，六只手里剑竟然变换了轨迹，画出弧线，呈包围之势向禹小白夹击过来。

这一手技巧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上忍，出其不意下，禹小白被逼到了死角，眨了眨眼，他没有刻意去开雷遁靠速度优势甩掉，而是固执地站在原地。

抽空看了下鼬的位置，却发现对方没有呆在原地，而是不断在阴影中来回跳跃。

“麻烦呀。”站在原地也有一部分是想迷惑对方，现在打防守反击的想法落空，禹小白只能暂时应付起眼前的危机，身体一晃，极限地扔出三枚飞镖，打掉飞来的三支手里剑，同时侧开身，手一横，“砰砰”，闪开掉一支的同时挡掉了剩下两支。

“也就那一般般么……我靠。”同时在狭小区域应付六个方向，禹小白背后都有一丝冷汗了，可还没说完打脸充胖子的话，就瞧见对面再次飞来了一波手里剑，这次是十二支……

你丫边跑边跳边扔手里剑就能这么准的吗？！

这回禹小白不能站在原地装逼了，再装就是傻逼了，他微蹲后，直接起跳离开了原地。

几乎处在空中最高点滞缓时，一支手里剑就恰到好处地来到了禹小白面前。

十几米外树干上刚扔出手里剑的鼬有些疑惑，这么破绽百出地跳到半空？

“嘭”，烟雾中出现一个和禹小白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影分身无视手里剑的威胁，直接搭住了禹小白本体的手，全力一拉！

禹小白直接冲向了鼬所在的地方！

鼬眼神动了动，他没想到影分身可以这么用，两者距离本来就不是很远，这样禹小白一下子和他近了身。

“叮！”

两人进行了第一次正面交锋。

“终于开写轮眼了？”禹小白看到近在迟尺的鼬的脸上，那双猩红的眼睛说道。

鼬感受着手里剑上的力道，手隐隐有些颤抖，两支手里剑架在一起，咯吱咯吱磨牙般的摩擦，他现在的力量还是差了一些。

“前辈有这种实力，在村子里为什么这么低调？”

两人转瞬又是几招交手，禹小白明显占了上风，现在的禹小白仗着年龄，对付还年轻的天才，倒没到丢人的地步。禹小白听到鼬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接住对方的拳头后一脚踹了过去。

鼬依靠写轮眼加强的动态视觉，自然是捕捉到了，可惜力量上的差距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

“低调才是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