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能是她眼里的偏心之意太过明显,俞博超简直是要吐血了。
这位宋小姐果然也是偏心的,也是俞子叙的脑残粉。
她那什么眼神,明明更可怜的是他好不好?
俞子叙可怜?俞子叙哪里可怜了。
宋秋竹如果知道俞博超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会说,俞子叙当然可怜了,摊上他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
感觉不像是养了一个父亲,而是养了一个儿子。
“站起来!”简单三个字,本来坐在地上撒泼耍赖大哭的俞博超,立即一骨碌爬起来,动作之麻利,根本就不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俞博超长得也是很高大,样子清俊儒雅,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哥一枚。就像现在,也长得仍然好看。俞家的基因都极好。
只是,他的气质就没法跟俞子叙比了。
脸上还带点抽抽嗒嗒的神色。
宋秋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俞子叙说,俞博超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策划此事,估计是受人怂恿。
俞子叙神色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淡漠,说:“我知道不是你。走吧。”
俞博超看一眼桌上的饭菜,好像都是他喜欢的。他可不可以留下来吃个饭?
俞子叙一眼就看懂了,神色冷了几分:“不走?”
“走,我马上就走!”俞博超转过身,嘴里唠叨着,连顿饭也不舍得给他吃,小气!
见佣人看着他,他立即凶神恶煞:“看什么看!”
不能对俞子叙撒泼,难不成还不能对佣人撒气。
佣人好脾气的笑笑,会叫的狗不咬人。
他们家这位老先生,也就只能这时逞一下威风罢了。
俞子叙沉默了一会,看向宋秋竹,说:“阿竹,快吃吧,会冷了。”
宋秋竹默默扒着饭碗。
“对了,刚刚你想对我说什么?”
宋秋竹心下有点慌乱,他的脸凑近了,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像是把她包围了。
宋秋竹忙说:“没,没什么。”
刚刚想说喜欢的时机最好。
说到底,她还是女孩子,又不是悠悠或者孟靖雯的那种个性,让她大大咧咧的说出喜欢那几个字,没有那么容易。
被俞博超一打岔,又看了那么一出戏,她现在哪里还说得出来。
俞子叙眼眸一深,又默默给俞博超记了一笔。
两人吃了饭,佣人收好碗筷,俞子叙对宋秋竹说:“阿竹,你洗了澡,早点休息。洗暖一点,别着凉了。”
“好。”宋秋竹应道。
俞子叙说:“我还有事。”
两人又没睡在一起,但俞子叙这样一解释,宋秋竹的脸就微微有点红了,两人这样,好像是平常恩爱夫妻的日常对话。
晚上11点,宋秋竹准备入睡。
明天她要去文心幼儿园。
今天又受到了惊吓,宋秋竹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了好一会儿书,这会倒是微微有了点困意。
听到敲门声,宋秋竹反应过来,是俞子叙。
她脸蛋红扑扑的,里面穿着家居服,外面就套了一件羽绒衣。
露出来的一截脖颈,又白又嫩。
打开门一看,俞子叙就站在门边。
他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显然是刚刚忙完。
“看着你的灯还亮着,你还没睡,就来看看你。”
俞子叙的声音很是低沉,标准的低音炮。
宋秋竹抬眸看向他,乖巧应道:“我正准备睡了。”
“二哥,你也早点睡。”
“嗯,好。”俞子叙应道,但身子没动。
“那,我关门了。”
宋秋竹说完,俞子叙却有了动作。
他的大长腿一伸,别在了门之间。
宋秋竹有点急了,又怎么了。
心跳跳得有点快,尤其是男人的眼神在夜色里看起来有点过于魅惑,像是闪着危险的光。
额头上落下了一吻,俞子叙的唇瓣,柔软微暖,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宋秋竹只觉得额头的那一点麻痒,传遍全身,脑子里就像是炸开了一般,心尖颤得厉害。
她听到俞子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竹,晚安。”
宋秋竹晕晕乎乎关上门,背靠着门边,手却是像入了魔一般,抚上被俞子叙亲过的额头,心悸不已。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么?
他的一点点举动,都让人觉得甜蜜,心动不已。
宋秋竹抚着自己的脸颊,又热又烫,扑在床上,心脏的位置跳个不停,甜蜜又有点暗恼,这个俞子叙。
哪里像是没有谈过恋爱的样子!
宋秋竹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没想到才一躺上去就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极不安稳,整个梦里,都是俞子叙。
尤其是当他的唇越离越近,嗓音沙哑,说:“阿竹,阿竹~”
一迭声的阿竹,让宋秋竹猛然从梦中醒来,发现天边已经发白,天亮了。
第078章这人也忒霸道了点,也不问她同不同意
昨天一下午的大雪,晚上八点就已停了。
外面的雪倒是没积得多厚,雪已化了,外面湿漉漉的。
一楼的客厅,电视上正播报着新闻,昨天的大雪倒是造成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车祸,幸亏没什么人员伤亡。
雪化之后的天气反倒是极冷,哈一口气都是浓浓白雾。
俞子叙坐在茶几前,看着资料。
他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贴身羊绒衫,黑色长裤,坐在那里,冷厉肃然。
只有宋秋竹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如骄阳,又如春暖花开,两个极端的鲜明感受。
感受到宋秋竹的视线,俞子叙抬起头来,唇瓣轻勾:“阿竹,早。”
“二哥,早。”宋秋竹唤道。
佣人见她起床,问道:“先生,现在摆早餐吗?”
俞子叙道:“以后这些事情,阿竹做主就行。”
“是,先生。宋小姐,现在用早餐吗?”
宋秋竹看向俞子叙,俞子叙眼里含着鼓励的微笑。
宋秋竹深吸了一口气,她在俞子叙的眼里看到了很多。
俞子叙显然是要准备把风苑的事宜丢给她,让她负责。
果然,俞子叙接着道:“阿竹,以后你就是风苑的女主人,风苑的事情,大大小小,皆由你作主。”
宋秋竹手心微微冒汗,他们还没结婚,她就算是女主人了吗?
这人也忒的霸道了点,也不问她同不同意。
“对我的安排有意见?阿竹,我平常公司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至于你,我相信你,在你的管理下,风苑一定更好。”
有她在,会更像一个家。
宋秋竹说:“二哥,我会努力的。”
她已经决定接受俞子叙的建议,开始一段感情,试着经营一段婚姻,那么,她定不会给俞子叙丢脸。
她的家世配不上他,可是俞子叙本人都没有意见,其他人便不能置喙。
吃了早餐,俞子叙派了司机跟着她,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昨天才发生了车祸,今天又是雪水融化的天气,俞子叙自然是不放心的。
宋秋竹也没有坚持。
她比任何人都惜命。
她既然回来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注定会失望了。
“宋小姐,我们去哪里?”
“去文心幼儿园吧。”
文心幼儿园,是她幼时读过的幼儿园。她和园长很熟。
当年陶凝就是文心幼儿园的家委会成员,又是义工。
陶凝嫁给宋健柏之后,当了全职太太。平常闲得慌。在幼儿园里,她跟孩子们打交道,做义工,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因此,陶凝跟吴群园长特别相熟。后来宋秋竹从幼儿园毕业之后,陶凝还时不时带着她跟吴园长相聚。
去之前,宋秋竹已提前给吴园长约好了。这会人直接过去就行。
站在幼儿园面前,宋秋竹心中有一些感慨。
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吴园长亲自下来迎接。
“秋竹~”吴园长只是端详了几秒,就认出了宋秋竹。
她立即亲热的上前来握住宋秋竹的手。
“吴姨。”
“哎。”吴园长的眼眶微微有一些湿润。
她跟陶凝那十来年的相交,友谊深厚。当年得知陶凝之死,大受打击。这会故人之女就在眼前,怎能不唏嘘。
“秋竹,你现在长大了。”当年她奔丧,那个少女哭得凄凄哀哀,大眼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
此时的少女,已经长成了女孩。五官绝美,神色清冷,透着一股子坚毅。眼神清澈,不再迷茫。
如果陶凝能亲眼见到,该多么欣慰。
“你妈妈如果能看到,也该是心安了。”昨天吴群就告诉自己,不该哭的。可是,看着宋秋竹,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了。
她投入幼教行业,一做就是二十几年,整日对着孩子,最是心软。
“吴姨,别哭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美。”宋秋竹有意劝慰。
“老了,都过了七年了,我也老了。”吴群接过宋秋竹递过来的纸巾,拭去眼泪。
“年纪大了,最受不得这些场合。”吴群有点唏嘘。
宋秋竹唇角含笑,说道:“那是吴姨你心肠好。”能感受别人之感受,能站在对方的立场想事情。
“你这丫头,离开七年,连个电话也不打,至少邮件也来一封吧。一去七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吴群平静下来,嗔怪道。
“对不起,吴姨,让您担心了。”宋秋竹忙哄道。
她以前就喜欢吴群,吴群和蔼可亲,笑容又美,又有感染力,幼儿园的孩子没有不喜欢这个园长妈妈的。
她这七年,别说跟谁联系,就连跟宋家两老联系的也少。那时一心想逃避。现在才知道,唯有面对,才能抚平过去的伤痛。
“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你可别嫌烦。”
“当然不会。你天天来我都愿意。”
“吴姨,我回来,也要办幼儿园。”宋秋竹细细道来,说起自己的梦想,她两眼放光。
若是以前,她有没有偶像,是有的。当时就是把吴群当成自己的偶像了。
后来出国之后,她就时常在想,长大了她要做什么,她喜欢小孩子,喜欢孩子的世界,也喜欢用孩子的眼光来看待事情。
她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努力呢。
吴群赞赏的看着她。
宋秋竹的条件比普通人好上太多了。起点也高。
别人要从事这一行业,大部分都是从幼教教师做起。优秀的,将来可以走成为园长这一条路。
而宋秋竹,可以直接创办自己内心中的幼儿园。
“园址都选好了吗?”
“选好了,就在天锦之城。现在就已开始动工装修。修好之后,还要敞一下。当然,我们的所有原料都是用环保无甲醛的。这一时间,我想在文心学习,吴姨,你不会反对吧?”
宋秋竹说完,俏皮的一笑。那笑容很有感染力,恍惚间让吴群看到了七年前的宋秋竹。
那时的宋秋竹,脸颊上笑容从来不断,两个梨涡简直是要醉死人了。
“求之不得。你在国外选修了两个专业,届时我请你给我们的老师们做一个讲座。”
宋秋竹也不推辞。她现在缺少的是实战经验。
之前在z市应聘了幼儿园顾问这一职责,现下回来了,她准备大展身手。
这半年的时间,宋秋竹和吴群细细相谈,基本将她的职责定下来了。
两人久未见面,又是忘年交,这一相谈,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两人还意犹未尽。
期间,找吴群的电话和人不断。吴群捡紧要的事情处理了。
“不好意思啊,秋竹,我知道你今天要来,事情基本都推了,但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出面。”
宋秋竹温婉笑笑:“不碍事的。你先忙,我随意看看。”
“好。我现在先过去一趟,你在园区看看吧。我们这些年,幼儿园又做了一些改动,你看看还能找到你儿时的记忆么?”
吴群朝她笑笑,先出去了。
今年过年是在1月25日,幼儿园还有十来天就要放假了。
天冷又是湿的,孩子们基本是在户外活动。
文心幼儿园占地不小,园区修成的是四字环型。四周都是教学楼围起来,中间是操场。教学楼环形四周又各有沙池海盗船等活动空间。
当年她上这个幼儿园时,文心也不过才开业两年。
现下十多年过去了,幼儿园的建筑设施看起来还是很完善。
她随意走着,听到各个教室里传来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声音,或在唱歌,或在念诗,或在上外教课,又或者只是休息时间,单纯的嘻闹。
宋秋竹走到海盗船那里,最外边就是围墙,围墙的草地上种了一排树,那些树是他们那一届的孩子亲手种上的。
那时家长们都有过来陪同,算是亲子植树节。
宋秋竹凭着记忆走到那棵树前,光秃秃的枝干,灰扑扑的,但却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来年春天的时候,这些树又会长出绿叶,变得郁郁葱葱。
她的手一颤,轻轻抚上了那树干上的一行字:秋秋的树。
那时她植那树时,不过是读大班,刚学会写字,字迹稚嫩,有点歪斜。
现下,这树长大了,那字迹却仍然很清晰。旁边还有其他小朋友的树,一样写着小朋友的名字。
“妈妈~”宋秋竹轻轻抚上那树。她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以及对陶凝的思念之情。
不提防,耳边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漂亮姐姐,你怎么对着一棵树叫妈妈?”
宋秋竹低头看去,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漂亮,眨巴着眼看着她,好奇地问。
宋秋竹唇角含笑,蹲下身,说:“这棵树是我妈妈和我很久以前栽的。看到它,我就想到妈妈了。倒是你,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的老师呢?”
远处传来女人焦急的喊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老师追过来,看到小男孩,松了一口气。
“真真啊,你怎么跑出来不跟老师说一下呢?老师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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