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1 / 2)

婚戒 两百斤道长 4803 字 2023-09-06

“哥,冷战比吵架还不好,有什么事不要憋着,赶紧解决才好。昨晚您已经在公司待了,今天您就不要赶那些根本不急的日程,早点下班回家陪陪嫂子呗?”

“我看是你自己想回家吧?今天晚上继续加班。”温凛打开休息室的门,横他一眼,然后将他彻底关在了门外。

邵一成后退一步,哭丧着脸出了办公室,同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诉苦:“老婆,表哥今天又抓

着我加班……”

休息室里的温凛脱下外套,解下领带,仰躺到一张还算宽敞的单人床上。

就在刚才,他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机,想要给傅观宁发一条他今晚几点下班回家的信息。待到真打开微信的时候,却住了手。

昨天也是这样,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不跟傅观宁联系,可是习惯的力量惊人得可怕,几个月的定时打卡让他一到时间身体便不由自主行动起来。

他开始思考怎么改掉这个习惯,因为每次看到傅观宁最后发的那条信息,他都要愣怔上好一会儿。

“不知道你吃了没,晚餐有南瓜饼,留了一份在厨房温着。”

第52章发烧

只此一条信息,没有更多了。

温凛想,或许傅观宁去过医院,现在正躺在床上养那一身的伤。

他把目光投注到摩天大楼之外,一缕缕流云划过青色的天空,像极了那白璧无瑕的躯体。

是他让那具躯体带了淤紫的颜色。

并不是用嘴,而是用手。

眼前又浮现了昨天晨起的所有画面。温凛的心一紧。

明明没有真的用力去掐,怎么会……

他太嫩了,像豌豆王子,皮肤摸起来是凉阴阴的光滑、细嫩,嘴唇被吮一下就嫣红成了玫瑰花瓣,耳朵min感到有人靠近说话耳廓就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粉。

难怪动不动就一副泪盈盈的模样。

温凛闭上眼睛,傅观宁眸光闪烁,含情带泪地注视着他——这确乎是男人无法抵挡的you惑。他好像有些明白司远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了。

再次抬起手检查了微信列表的信息,傅家并无人朝他发难。看来傅观宁如他所想,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呢?怕事情传出去让心尖上那个人知道吗?

温凛冷冷地笑了两声。

这时候怕了?那晚不是说只要轻一点就可以吗?不是一边哭一边抱着我的脖子吗?做都做了,还怕那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在意你的,才不会管你和谁睡了。就算你跑出去买醉,去约,去419,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呵。多么傻。

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嗤笑的弧度,温凛骤然勒住了思绪蔓延的脚步,将手机往边上一推。

……我还有空想他么?

司远说的话是真是假尚不清楚,自己却先一步睡了别人。纵然睡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稍稍警告几句便能轻易控制,家里两个佣人也都是嘴紧的,不会再有旁人知晓此事,可是如此一来,自己追求司远的资格已然打了折扣……

温凛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他后悔了。悔之晚矣。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是邵一成来叫他起床:“董事,半小时到了,还有十分钟开会。”

“知道了。”

他坐起身,重新戴好领带,穿上外套,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去——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工夫在情短情长上花费太多心思。

加班加到第三天的时候,该做的工作几乎都已经完成,没有加班的必要了。

看着邵一成的苦瓜脸,温凛挥挥手:“你先下班吧。”

邵一成立刻礼貌且愉悦地朝他颔首,快且急地奔出门,走时回头看了一眼。

温凛又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了。

邵一成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闭上了嘴巴,面露惋惜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前脚刚走,后脚温凛就接了个电话,是管家打来的。

“孙少爷,傅先生他发烧了,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管家的声音是谨慎的,却也透着一点请求的意味。

温凛声音有点冷:“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

管家解释道:“是我的错,傅先生不肯去医院,坚持自己吃药,我没能劝动他。”

“那现在他还不肯去医院吗?”

温凛仿佛听到管家轻轻叹了一声:“已经让医生上门打过退烧针了,现在还在客房中昏睡。”

“在客房?”温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这几天傅先生都宿在客房里,去楼上也只是拿点东西下来,或者到露台站一会儿……也许是在那儿吹风着凉的。”

温凛听出管家有些忧心忡忡的自责,他缓了缓,平复了不自然的语气:“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温凛回到家中,管家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和拎包。

家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温凛问:“他还在睡?吃过饭了吗?”

管家摇头:“一直睡着没起,厨房里做了粥,给傅先生温着有些时间了。”

温凛走上楼换衣服,又简单吃了些东西,自己将空了的餐具带下楼,顺便找到管家:“医生怎么说的?”

“很抱歉,”管家垂下眼帘,“诊断的时候傅先生让我去倒水了,只知道开的是些感冒药和消炎药。”

管家年龄大了,照顾人显然花了不少力气,脸上已有疲惫之色,温凛没有进一步责问,只说:“温度计和药品都在客房?”

“是的。”

问清楚大致的情况,温凛

走向客房,打开门之后,听到除湿机微微作响的声音,空调也开着,整个房间的空气暖而湿,厚重得抹不开。

在这种地方待一晚上不得病才怪。

他把除湿机的风量开到最大,这才走到床边去看傅观宁。

大约是要发汗逼退寒气,傅观宁半张脸藏在厚重的被子底下,只露出半张脸来,而这半张脸,眼睛是闭着的,额头又被半干半湿的头发掩盖了。

“醒醒。”温凛隔着被子拍了他四五下,却迟迟不见他动弹,于是伸手去掀被子。

闷住口鼻的那块摸着潮热,温凛觉着有些不妙,忙去摸他的脸,触手之处果然一片滚烫。

“观宁,观宁,观宁!”

在他拔高了嗓门的呼唤中,傅观宁终于睁眼,目光散乱地看向了他:“温凛……”

还好,人没烧糊涂。

温凛指挥着管家去端晚餐,然后将人拖着坐起来,用羊毛毯给对方裹住了上身:“吃过饭和药再睡。”

傅观宁点点头,忽然扭过头咳了几声,因为手臂被裹住了,无法抬手捂嘴,这几声就显得极为清晰,带着粗糙滞重的声响,看起来伤到了肺。

温凛一边给他拿纸,一边声控开了顶灯,强光照过来,他看到傅观宁半闭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眼泪,“怎么哭了?”

“没哭……”傅观宁轻轻哼出一声。他确实没哭,是高烧令他热红了眼,下意识地分泌了眼泪。

温凛皱起眉头:“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你走……感冒……传染……”傅观宁极力避开他的手,口中断断续续道。

温凛抓住他的肩,没费多少劲就把人扭了过来:“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哪里不舒服?”

傅观宁虚弱地喘了几口气,轻声道:“后面……疼……”

第53章上药

此时管家敲门进入房间,傅观宁立刻闭口不言。

“徐伯,打电话让医生折返。”温凛对放下粥和红糖水的管家说道。

一直不怎么动弹的傅观宁却突然动了动:“别……我没事的,吃过饭……睡一觉就好了。”

管家看向温凛。

温凛把傅观宁按了回去:“让他来。”

管家领命离开,温凛端起粥舀了半勺,吹了两下喂到傅观宁嘴边,然而对方眨眨眼,一串泪珠就落到了他的手指上:“我不想让医生看……”

“没什么可害羞的。医生看过的屁股不上千也上百了。”温凛把勺子触到他的唇上,“好好喝粥吃药。”

傅观宁本来就说不过他,如今病了,更无法开口做几句争辩,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又一口的粥。

等他吃完管家带来的所有食物,医生刚好上门。

医生是个女医生,还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在娃娃脸的加持下,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本来傅观宁是有心让医生看一眼自己的患处的,因为总觉得对方是个50+的年龄,感觉不太尴尬,然而真瞧清对方的面容,他又没好意思开口,把自己的病情隐瞒了。

温凛知道傅观宁脸皮薄,医生一来就把家中人都遣散了,自己也站到门外等候。片刻后,医生出了客房,他才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轻轻带上门,走到廊上远离客房的地方:“因为没有清理干净发炎了,前两天应该就有些低烧,正好碰上感冒,所以病得比较厉害。最近克制一下,不要再碰那里了,原来买的坐浴的药可以继续用,药膏我写了几样,药店里就能买到,每天给他涂一次。”

温凛默然听着,心里记下每一句话,随即给医生结了诊费。

临出门前,医生又补充道:“对了,如果可以,请给病人安排住干爽一点的房间,一直捂在被子里发汗只会脱水,对退烧没有太多好处。”

温凛颔首表示明白。其实他方才听管家说了,客房平时虽会打扫,但因为不住人,所以闭了空调,周末才会除一次湿,在这个季节,是有些阴冷的,纵然空调除湿机齐开,也无法立刻改变现状。

“还有,他的皮肤薄,并且是容易受伤留疤痕的体质,请一定对他温柔一些。”

“……好。”

再回到客房,温凛发现傅观宁已经缩回了被窝,床头留的半杯水已经没了。

“所有的药都吃了?”

很细微的声音从枕头里飘出来:“吃了。”

温凛走过去,径直掀开被子把趴着的傅观宁反过来,然后打横抱起往外走。

“哎……”傅观宁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衣襟,“干什么……”

“让你去自己房间睡。”

傅观宁没说话,可是神色明显就黯淡下来。

他们的婚房在那夜之后成了他的伤心地。他之所以这么多天都宿在客房,除了因为在客房中可以听清院里的动静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躺在婚房会让他不断回想起温凛说过的可怕的话,以至于他难以入眠。

温凛不明就里,可因为怀中躯体还炙热着,一时便也心软,声音温和下来:“医生说这里不适合你养病,要遵医嘱。”

傅观宁靠在他臂弯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却发觉自己赫然来到了书房。

他茫然地看向丈夫,对方将他抱到沙发床上,作了解释:“一会儿药膏送来,你需要人给你上药。”

这一句话便让傅观宁感到浑身肌肉一紧,患处因收缩,又觉出了痛楚:“我……我自己来就好。”

对他而言,有些事欢好时是能做的,平时做却不妥,比如在这明晃晃的顶灯下看那个位置。究其根本,温凛虽是他的丈夫,两人之间却不能算真正的熟稔,所以干起这类事来也束手束脚,如同做贼……偷情,丈夫的那种形容,不是一点依据也没有的。正如对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缺憾处一样,他也始终不想给对方看自己不美好的一面。那处如今伤了,发炎了,必然是丑的,他不希望温凛去看。

再一点,上药的动作,恐怕会让他联想到那夜的一些事,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又怕自己会作出不合适的反应。

可生病的他声音都是微弱的,对于温凛而言,这简直连挣扎都算不上。

“你自己来我也要检查的。”温凛给他盖好被子,随即坐到一边耐心等待。果然,等到药膏送上门,温凛又把被子掀开,不假思索地将他翻过去,脱掉ku子,仿佛他是街边小摊上泡沫盒里的手抓饼,商贩将饼拿出来去掉包装,下一步就是要烤他,叫他煎熬。

温凛在等待期间已在网上查过使用方法,他像一个专业的医生,给双手消毒,戴上指套,蘸取适量的药膏,随即下手涂抹。

药膏碰到患处,傅观宁抖了一下。

温凛停下手:“很疼?”

傅观宁像只鸵鸟,把羞红的脸埋到床上:“……很凉。”

他不知道丈夫听清楚没有,但是感到到对方放轻了动作。片刻后,他听到温凛说:“提裤子。”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紧接着又准备躺下。

gu903();“等等。”温凛叫住他。他小心翼翼地变动姿势侧坐在床上不敢乱动,就见对方把那条皮卡丘的单人睡袋拿过来:“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