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嗖嗖嗖~”几条黑影从河水里窜了出来,跳上了商船,拿着刀,见人就砍。
“是水匪!”一时间船上大乱。
“不要乱!快舀水。”田毅拔出剑来,一个横劈,就将一个水匪的半边都几乎砍下来。
水匪“啪”地掉进河里,鲜血随着泡泡一起冒了出来,再也没冒头。
田丰也拔出佩剑,与田毅相互接应。水匪一个个不是被刺,就是被挑,死伤得厉害。
而希宁端着碗继续吃,这船已经底部凿了个大洞,再舀水都没用,不久就要沉了。趁着这个时候多吃点,当个饱死鬼也好!
一个水匪偷偷从水里爬上船,握着小刀,弯着身子,慢慢靠近正在杀敌的田毅和田丰。
当他要扑上去时,“哗啦~”香喷喷的鱼汤铺天盖地迎面而来,将他整个脸浇了个透,眼睛一时都睁不开。
希宁拿着空锅,对着这个水匪的头,狠狠地砸下去,叫你浪费我的鱼肉,叫你浪费我的鱼汤,叫你不好好做人!
“咣咣咣~”猛砸了几下,水匪晕过去。
“船撑不住啦~”船上的人纷纷弃船往河里跳。
船上水匪已经杀了个精光,希宁看着不远处水匪的船,船上有着十来个:“会游泳吗?”
“会!”田毅看了看她:“你呢?”
想起前一个任务送的技能,希宁猛地一笑:“我助你上船!”
水匪的船在河上静静地等,那条船上有高手,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凿穿了船底,等那条船沉了后,去捞货物。
“哗啦、哗啦~”二条高大健壮的身影,从水里上船。一船,拔出剑就开始砍。
在水里的希宁转过身,再去找落水的人,将他们一个个拉上了水匪的船。
没想到这个技能还真是不错,能在水里行动自由,犹如鱼一般可以呼吸。就跟说的一样,不怕被淹死了。
船员原本就熟悉水性,哪怕大河内,也能暂时无碍。被推上了船后,力气并未耗尽,拿起所有能打的东西,跟水匪拼了。
船头反而一边打一边喊了:“留几个,可以送官拿赏银。”
所有船员都上了水匪的贼船,希宁才从水里出来,全身都湿透了。
此时船上的水匪,不死的基本束手就擒。
田丰瞪大了眼睛:“希宁?!”
希宁低头一看,夏袍薄,一淋湿就贴在身上,身主这段时间来,已发育得差不多了,身段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田毅扯下一块布,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希宁披着布走去内舱。
田丰瞪着眼睛,如同五雷轰顶,手指着:“她,她是女的?”
田毅都看不下去了,这人眼有多瞎呀!拍了拍田丰的肩膀:“知道也好,以后注意点!”
田丰猛地想到今天人家洗澡时,还闯了进去,顿时脸都红了。带着扭捏的喊:“将军,你怎么不告诉我,以后我怎么去见她呀?”
爱怎么见就怎么见,只要别在人家洗澡方便的时候闯进去就行。
田毅理都不理,开始和船主一起收拾水匪。
水匪五花大绑,跪成一排,都在求饶。
“这里来来往往商船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袭击我们的?”田毅看出了端倪。
“是有人要买你的命。我们顺便打个劫,捞点好处。”水匪头哀求着:“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娃娃,放过我吧。”
那么烂的套路,能不能不要说?来点创新也好呀。
田毅眉头紧拧:“知道何人?”
“不知道,没见过!哦哦,他有安国口音,虽然掩饰,但小的听出来了。只求饶命呀!”水匪头死到临头,自然什么话都说了。
安王!
真不知道安王是不是脑子也有问题,请这样三流的水匪干嘛?
可能时间比较紧,凑合着用了。
去船舱搜出那人给的二百两银子,底部的刻印都是安国国库的。证据落实了!
水匪的船靠在岸边,船主正请人捞货。而捞货所需的钱,就是将水匪送官的赏银。
水匪长期在此,已成一大患,赏银相当高,支付了捞货的劳务费,还剩下很多。
希宁下水,将自己的包裹,还有田毅的一百两黄金捞了起来。
“辛苦了!”田毅将她拉上船,并且体恤地披上一块干布。
一套干衣服递了过来,田丰拿着衣服有点扭捏:“那个,希宁姑娘,咳咳,只有男人衣服了。你暂且先穿着!”
“扮成男人方便。”希宁接过衣服,一把抓过自己的包裹,进内舱换衣服去。
等出来时,田毅以将黄金以及水匪的银子转到干的包裹内。
而田丰找到了另一艘去往邾国的商船。
“我不去了。”田毅将装着金银的包裹递给了田丰,只拿着装着五十两的银子包裹。
“将军这是为何?”抱着沉甸甸包裹的田丰愣住了。
田毅回应:“安王不会放过我,一路上难免再碰到危险。我们分开走,我独来独往,反而行踪难定。”
田毅转而看了看希宁,又对田丰嘱托:“希宁姑娘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们滕国都城见。”
说完就跳下船,飞快地离开,喊都喊不住,追都追不上。
第106章狠王虐妃28
田毅一走,留下希宁和田丰大眼瞪小眼。
田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咳咳,希宁小姐。”
“叫希宁就是。”希宁面无表情地:“好好的,咳嗽什么,是不是刚才泡了水,受风寒了?”
壮得象牛一样,冰水浇了也未会风寒,不是尴尬嘛。田丰杀个敌、抓个刺客、砍个水匪,那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是碰到女人会脸红。
商船即将要开,可人却还在岸上不知道干嘛,船上的人只好喊了:“两位公子,你们到底走不走?”
希宁微微叹气:“将军自有分寸,我们去滕国都城等将军吧。”说完往商船上走去。
岸和船之间放着一块木板,木板已经多人来回走动,带着岸边的湿泥,有点湿滑。
田丰先一步跳上船,对着希宁伸出手。
希宁也没拒绝,伸出手,借力稳当地上了船。
田丰放开手,就想起来,希宁是女人呀!顿时脸都红了,怪不得身上那么香。下意识将刚才扶着的手伸到鼻翼下,嗅了嗅手指。
扭头一看,希宁好使眼睛瞟了过来,吓得立即放下手,还把手放到背后,脸都红了。
希宁翻了翻眼,这个傻大个,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这间!”船头打开一个小间。商船的单间基本都是狭小、低矮。
田丰红着脸喃喃着:“能不能再给一间?”
船头当然不明缘由,这里光线也不足,也不知道田丰的表情:“这位公子,房间原本就很少,要不通铺安排一个?”
“行,我睡通铺!”田丰立即应了。
“不用了。”希宁走了进去,将包裹放下。
扭头一看,田丰高高大大的还站在门外:“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噢~”田丰往里走,“咚”的一下,头顶装在门顶上。太高了,忘了低头。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站在那里揉着。
一只手,拉着他,到了床边,一个平静地声音响起:“别动,让我看看。”
田丰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希宁站在面前,看他的额头撞得如何了。
撞得确实有点重,希宁去拿布,弄湿了轻轻按着:“等晚上有淤青的话,擦点药酒。长得那么高,也不注意点。你也别睡什么通铺了,那里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小心沾上虱子臭虫的。原本这间就我们和将军三人住的,三人住的了,二个人就住不了?”
说了半天,怎么没点回音?希宁一看,苦笑了,田丰还傻愣愣地看着她,耳根都红了。
她翻了翻眼,手略微重了点:“自己按着。”
“噢~”田丰终于回过神,赶紧自己用手按着,这下头低着,看都不敢看一眼。
这个傻大个,倒是和傻乎乎的身主挺配的。但这也要身主自己决定,毕竟另一边是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大将军。要貌有貌,随便动动、说一句话,就撩技十足。
到目前为止,墨冥还没通知任务完成,看来要到了滕国都城,安定下来,才算结束吧。
田丰去钓鱼,没钓到,问别人买了条,晚上前又烧了一锅鱼汤过来。
将干硬的馒头泡在鱼汤里,馒头立即变软了,希宁连吃了二碗。
“还要吗?”田丰问。
“吃饱了!”希宁放下碗。
“好嘞。”田丰直接连锅一起端到面前,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吃完后手背一抹嘴,连同她的碗一起扔进空锅里:“我去刷碗。”端着出去了。
这条鱼至少五斤重,一大锅的鱼汤呀,就这样干完了,还啃了四个馒头……怪不得要从军,光吃饭就能把人给吃穷了,军队里至少管饱。
晚上睡觉了,田丰抱着打地铺要用的褥被:“那个,那个我还是睡通铺吧。”
“废话什么,赶紧睡觉!”希宁拖了鞋子上了床,盖着被子就背对着。
隐隐听到田丰站在那里尴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地上打了地铺。可一晚上没怎么睡,翻来覆去的。过了二日,才睡踏实了,沾枕就鼾声如雷。
田丰很好养活,吃啥都行,还能做饭,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希宁端着自己的衣服到船边,准备打水洗衣服,就看到田丰已经在那里了。
“你放着,我来吧!”田丰将水桶扔进河里,拉着绳子将注满水的桶拉起来。
“还是我自己洗吧。”希宁坐在小扎凳上,让田丰将桶里的水倒进盆里:“谢谢!”
田丰憨厚地笑了笑,蹲下后继续吭哧吭哧洗自己的衣服。
“洗得倒是挺熟练的!”希宁反而不大会洗衣服,宫里有浣衣局,衣服拿到那里去就行了。后来萧洛熙落难,衣服要自己洗的时候,正好大冬天,也没什么衣服可以替换,洗了没几次。
“平时将军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的衣服……”田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想到那时将军叫他端着的希宁给衣服洗了,还嗅了好几下,衣服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原来那味道是女人味呀。
想到这里,脸又红了。
希宁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侧眼鄙视,这洗个衣服都要脸红,难道田丰病了吗?
田丰草草洗完了衣服,端着盆站起来,不敢去看希宁,还没走几步,头又撞上了桅杆。谁叫他太高,高也麻烦呀!
船行驶了半月,抵达邾国。转坐船二天后到了滕国,雇了辆马车,三天后到了滕国都城。
滕国是小国,只及旁边大国楚国一个省,要不是中间还夹着一个邾国,还有四周诸侯国都是小国,以这样的弱小,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灭掉。
可它就是依靠和亲,地理优势,争得了安稳。
都城虽然不及凤国,可也有点规模,百姓安居乐业。
希宁用手中的银两,盘下一个小门面,稍微收拾一下,开始做起生意来。在这里,只要不怕吃苦,价格公道,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饿死。
这里地处南方,喜欢吃甜的,身主学了点宫里的
小食、甜汤加上龟苓膏,正好派上用处。
这里的人,生活安稳,手头上多少有点结余。而且地处商道,是北方和闽南、南洋相互通商的要道,生意还挺不错的。
任何地方,有肉就会有苍蝇,生意起色了,就会有人打主意。
这不,来了一个。
第107章狠王虐妃29
快打烊了,店里客人也就三五个,大部分都是打包拿回去,晚上做夜宵的。
请了的小二正在帮忙弄着,希宁则在柜台算钱。
一个铍大的拳头砸在了实木柜台上,砸得木板和木板缝隙中的灰尘都弹了出来。
希宁不动声色地继续数着钱:“客官想吃什么?小店龟苓膏是一绝,今日还有点剩,平日里往往都是吃不到的。”
声音象似钟雷:“老子要钱,这条街都是老子罩着,赶紧拿钱出来。”
砸跪舔的是五大三粗,穿着对襟无袖短褂,也不穿着内衣,露出胸口一大把的黑黝黝护心毛。一把李逵般的乱胡子,瞪着死鱼般的眼睛,一看就知道穷凶极恶之徒。
而身后还站在三个小混混般的壮汉,也没个站象,叼着个木棍当牙签,双臂交叉置于胸前,一条腿站得挺直,另外一条腿都在抖啊抖。
希宁将钱扔下,捂着耳朵。
铜钱入钱匣的声音叮咚作响,更是让他们眼睛都红了,浑浊的眼珠子里,毫不掩饰地露出贪婪的目光。
“叫得那么响干什么?”希宁微微皱眉。
此时店里的客人站了起来,没吃完的,也草草塞嘴里,快步走出店门。但没走远,围在外面看着!
希宁侧头:“田丰,有人来要钱!”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一闪而来,一把揪住了砸柜台的壮汉肩膀。
田丰冷冷着:“就他?”
“嗯!”希宁继续不慌不忙地数着钱,真是刚才嗓门大得吓到她了,数到哪里了?
这个家伙虽然粗犷,但田丰的个头比他还高,可这次软脚了,下次在这里哪还抬得起头来。于是吹胡子瞪眼,弄出一脸的狰狞相:“怎么的,来收保护费的。你小子,哎呦,我的妈呀~”
田丰抓住肩膀的手只一使劲,就让这家伙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哭爹喊娘的。
“别弄残了,麻烦!”希宁将数好的一摞钱叠好,十个一吊的用麻绳穿过孔串起来。
“噢!”想到之前,田丰应了声:“挖坑确实挺麻烦的。”
以前还能使唤小兵挖坑,现在只有自己挖了。
听得地痞汗都出来了,还挖坑,这家店的人什么来路,千不该万不该,没打听清楚就上门要钱了。
“滚!”田丰一下就将壮汉硕大的肥壮身体给扔了出去。
身后的小弟想接,结果一起被撞倒了。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壮汉捂着腰,躺在地上嚎着,立即推着身边小弟,说什么也争一点颜面回来:“你们上呀,给老子打!”
田丰站在店门口,撩起袍摆,一脚一个的踹了出去。被田丰踹上一脚后,哪怕爬得起来,也先在地上躺一会儿,否则老大又要叫他们上。
对着捂着被踢部位,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地痞,田丰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希宁嘴角抿着笑:“管杀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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