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怕了吧?玩大了吧?爽不爽?
明明就是才学了二个月的不入流赤脚医生,还非要当什么大夫。看看感冒发烧一类还行,碰到那么大的伤口,看你怎么整?
军官火大了:“到底能不能治?不会的话,拖出去,砍了!”
呃,怎么可以这样暴力,好歹也是女主,将来要和你们将军玩暧昧的。
军官叫人将呕吐完的萧洛熙又押了回来,硬是将一个大夫出诊用的急救包塞在了她的手里。
可萧洛熙脸色发白,手脚都颤的样子,不要说救人,就连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希宁也只有叹气,撩起袖子:“我来吧,准备热水。”
希宁拿着急救包里的鱼肠线、穿上针后开始缝伤口。也不管好看难看了,这伤口先缝上再说。
萧洛熙坐在旁边打下手,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这手的?”
就当是缝衣服,否则还要命不要命了?
“救他干什么?”墨冥又跳出来了,好似看到血很兴奋:“让他流!”
这是流血,不是流的自来水,就算是自来水,那也是要钱的。
希宁翻了翻眼,将军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刚才那个军官叫嚣着要砍人来着。
墨冥:“死了就死了,对他说头死了,他不就是头了。再不行,扒了萧洛熙的衣服,让他知道萧洛熙是女人,就不会杀你们了。坑人不是你最喜欢的?”
滚滚滚,老娘是有底线的。
希宁嘴角牵了牵,继续缝。
缝完后,绞了一块布,小心翼翼地帮将军擦拭伤口。
“帮他上药!”擦完伤口,她去一旁洗手,血太多了,两只手都沾满了血。
萧洛熙拿起白药,一点点往伤口上均匀的洒。现在伤口缝好了,血流出来少了。
将军好似有了点感觉,长期军旅生涯让他警惕性极高,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手。
“嘶~”萧洛熙细细的手腕一把被捏住,疼得龇牙咧嘴的。
幸好将军又陷入昏迷中,军官帮忙把将军的手指掰开,萧洛熙手摸了摸被抓出乌青的手腕,继续上药!
墨冥:“哼哼,等他醒过来,看到萧洛熙手腕上的伤,就会以为是萧洛熙救了他,你就后悔去吧。”
得了,原本就是让萧洛熙得到幸福,如果让身主被将军感恩的话,等身主回来,能不能候住这个将军还不知道。
你以为当将军的是好人?都是踏着数万人的尸骨,一路滚爬过来的。普通人站在战场上,都已经吓得双脚发颤、浑身发抖了,更别谈清醒地做出判断,运筹帷幄了。
要做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是要有多大的心呀,这可是一条条的人命,又不是强撸灰飞烟灭。
希宁洗完手,萧洛熙也上完了药。
希宁问军官:“将军的血止住了,应该无碍,我们可以走了吗?”
军官却不答应:“外面还有一些伤员,麻烦大夫一起看了吧。”
希宁微微皱眉:“你们难道没有随行军大夫?”
“死了!”军官看了看那个出诊包:“这就是他的。”
“这都能死?”希宁有点不大相信。
“吃馒头时,去叫他。兵随手一拍,噎住了,噎死的。”军官带着几分不耐烦:“现在你们两个就是随军大夫了,先去干活!”
咳咳,噎死的!但是不噎死,他们就有大夫,也不会抓大夫过来,女主也救不了将军这个男配。
去了伤兵帐篷,希宁哪会什么看病,反正都是外伤,看上去惨了点。
“大夫,那边的腿怎么办?”
希宁面无表情地帮一个伤兵缝针:“锯了!”
“大夫,快点,他的手断了。”
希宁面无表情地帮另一个伤兵缝针:“锯了!”
“大夫,他头被砸破了。”
希宁面无表情地帮还有一个伤兵缝针:“锯了!”
“……”
尼玛的,那么多伤员,伤口一道道的,一道比一道大,一道比一道深,缝都来不及缝,还管得了其他的?
“呕~”萧洛熙吐得七晕八素。
看来这个家伙晕血,见到血就吐。真是矫情什么,每月那几天,也没见她晕!
圣母光环终于压过草包光环,萧洛熙也是吐光了吧,过来帮忙。
两个人忙得头晕目眩,一直忙到晚上,才把这几十个伤员给处理完。最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挂了七个!
这把萧洛熙给伤心坏了,红着眼睛,用湿布帮尸体擦脸后,才让人搬走。
尸体一般都是直接烧了,除非有级别的军官,这才会马革裹尸、运回故土。
能有人处理不错了,战事吃紧时,任何一方都来不及处理尸体。等到胜利方过来烧尸体,尸体风吹雨打的,早就烂得不行了。
据说这还是小仗,如果是攻城、围攻之类的硬战,那尸体堆得象山一样高,伤员数以千计的。
希宁扯了扯嘴角,阿西吧,还是好好学学如何救人,别老是吐吐吐的。害得她这个门外汉,赶鸭子上架。
萧洛熙此举还是得到很多士兵的认同,兔死狐悲,更何况是自己人。如果真的会死,谁都想死后稍微体面点。
“吃饭了!”小兵端来一扬箕的馒头,对于行动不便的伤病员,一个个塞过去。
希宁才发觉,她忙了一天,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拿了二个,一个给了萧洛熙,一个自己啃了起来。
萧洛熙摇了摇头:“吃不下!”
这个贵小姐呀,真恨不得扔下不管了。
“吃不下也要吃。”希宁轻声在她耳边说:“不吃饱,怎么跑?”
第93章狠王虐妃15
萧洛熙也只有就着帐篷内血腥和腐臭味,一小口一小口咬着馒头,艰难地下咽。
没咬二口,军官派人来了,说将军醒了,叫她们去看看。
写药方自然就是萧洛熙的事情,将军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深邃的眼睛看着在一旁写药方的萧洛熙。剑眉下,一双璨若寒星的眼眸,好似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写完后,萧洛熙一只手扶着袖子,另一只手将笔轻轻搁在砚台上。毕竟是公主,宫里的规矩从小耳濡目染,还有资深宫女时时刻刻提醒,一举一动都高贵又淑雅。
将军带着杀气的目光,在萧洛熙被抓出淤青的细白手腕上逗留了一会儿,就挪开,闭目养神。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哪怕身体象牛一般壮,那也是人呀。
希宁就知道,这个将军已经知道萧洛熙是女的,而且救了他的命。
这个世界满满的套路,希宁只有叹气。
“后悔了吧?”墨冥则是满满的恶意。
消停点,会吗?以前问个信,屁都没有。这次一个劲的往外蹦!
军官接过方子看了看:“大夫一手好字,就是太过秀气了点,不象男人写的,倒是象是个大家闺秀。”
萧洛熙立即红了脸,压低着嗓门,装作不快:“我乃堂堂男儿,什么大家闺秀。”
将军闭着眼睛,但嘴角微微牵起。
装,可劲的装!希宁暗暗叹气,看来这个世界的人,智商都有问题。或者是女主光环下,选择性眼瞎。
军官嘿嘿一笑:“还脸红了,细皮嫩肉的,长得也是挺漂亮的,细细看来……”
“田丰!”将军发话了:“废话什么,抓药去。”
“是,将军。”叫田丰的军官,拿着方子出去了。
萧洛熙松了口气,走到将军身边坐下:“田将军,我帮你请个脉。”
田将军睁开眼,微微侧目:“你怎么知道我姓田?”
萧洛熙回答:“军旗上写着田字,刚才您贴身小将也姓田,应该为家奴,所以我斗胆猜将军也姓田。”
“嗯~”田将军算是认可了。
又是套路,这姓田的帅哥将军一直昏迷着,难道有人告诉女主他姓田不行吗?
在女主光环下,任何蠢笨如猪的女主,都显得如此的聪明智慧,让人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萧洛熙如葱般的手指搭在田将军粗壮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将军深深地看着萧洛熙的脸,如果猜得不错,已经开始想象她女装时的样子。
“你叫什么?”将军问。
“萧……”不能说萧洛熙,那是前朝嫡公主的名讳:“萧洛,洛水的洛。”
“嗯~”将军又发出一声鼻音,配上帅气又脸,男人味十足!
田丰走了进来:“将军,药军营里都有,马上煎好端来。”
废话,萧洛熙这种半吊子的水平,开的药都是黄芪、当归、党参之类温补为主,吃不死人,也是最为寻常普通的药。
将军声音略微低沉,显得稳重而深沉:“萧洛留下随身伺候,其他人等退下。”
好了,田将军开启撩妹模式!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有靠得近,感情才能增进快。
将军受重伤,自然大夫在身边牢靠点。田丰对此没有异议,抱拳:“是,将军。”
希宁跟着田丰到一个小帐篷内,里面透着股浓浓的药味。床铺、被子、茶具、桌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应该是之前的大夫住的地方。
田丰都有点打抱不平了:“应该是你留下才对,那个小白脸是你什么人,弄得象是他救了将军一样。”
希宁冷着个脸:“是我家公子,我是他奴才。”
“呃~”田丰脸上有点尴尬:“我随口说说的,你别在意。”
希宁依旧板着脸:“将军吉人天相,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敢居功。”
“对了,我叫田丰,丰收的丰。是校尉,你叫什么?”
田丰应该是家仆,和家奴不同的是,他可以参军挣功名。
剪秋太女性化,索性用原名:“希宁!希望的希,安宁的宁。”
田丰微微叹气,有了些什么感触:“谁都想安宁,可世道不让人安宁呀!”
管这个世道如何,只想完成任务。
希宁说了句客道话:“以后请田校尉多多关照”
田丰嘿嘿笑了:“好说好说!”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差点没把她拍趴下。
“好大的劲!”希宁捂着肩膀皱眉。
“对不起,我是力气大点,但将军力气更大!”田丰陪着不是,到底是大夫,文化人,和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大老粗不一样。转而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你虽然没你家公子那么好看,但也挺清秀的。”
希宁微微皱眉:“你想些什么?”
“没什么!”田丰手指摸着下巴刚长出来的胡子茬,笑得很猥琐:“只是提醒你一下,军中三个月,母猪赛貂蝉。但放心,你由我罩着,这群饿鬼,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希宁的眉头更紧了,但想想,这个家伙可以利用一下:“既然罩着我,我正好有事,陪我出去一次。”
没想到骑马会那么颠,当田丰把她放下时,她感觉五脏六腑都颠得隐隐作痛了,有点恶心,晕车晕船晕机,难道还有晕马的?
天色快暗了,要速度快。
从草丛里找到藏好的包裹还有剑,回到了田丰那里。
“来!”田丰伸出手,她拉着田丰的手,上了马背。
她倒是没怎么样,田丰却有了反应,低头嗅了嗅她脖颈处:“你怎么那么香?”
希宁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注意个人卫生,平时经常洗澡。”
“将军也经常洗澡呀,可身上也没这股味道。”田丰只感觉好闻。
希宁翻了翻眼:“过几天,我做点皂角给你,你拿给将军,洗后保证你们两个也是香喷喷的。还回不回去,天快黑了!”
“噢噢~”田丰这才拉着缰绳,策马往驻地去。
下了马,田丰要去马厩拴马,希宁从包裹里摸出一枚碎银,扔了过去:“给,酬劳,拿去喝酒。”
田丰接了过来,看了眼往衣襟里塞:“那谢谢了!”
回到帐篷,希宁稍微收拾了下,安顿下来。
现在女主到了将军这里,接下来会按照剧情走。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累了一天,直接睡觉。
第94章狠王虐妃16
打仗并不一定要打了才算是战争,有时冷战也是一种办法。
对方闭门不出,安国天天的派人到城门那里骂阵,什么恶心话、恶毒话都骂出来了。连慕容寞殇外加守城将军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但对方就是不出战!
看来上回在城门口打了一小仗,对方感觉没什么讨好,索性就逃回城里,关上城门。利用固若金汤的城墙,打持久战了。
现在冒然攻城,死伤必定惨重,田将军也正好受伤,粮草也足够,那就养伤吧。当然,每天还是会派人过去骂,一日三次,每次半个时辰,准时准点。
燕国守城的也派人回骂,天天的打嘴炮。
希宁正在按照医书上的方子抓药,不打仗时,五万个人中,总会有个头疼发烧、胃疼头疼、小毛小病的。随军大夫,就是平时负责卫生员工作。
别指望萧洛熙能过来帮忙,她正在将军帐篷内跟着将军玩“我是男人,不是女人”的游戏。
也不用担心将军会对她吃干抹净,身上的线还没拆,哪怕流掉的血已经补回来了,也要想想剧烈运动会不会让线崩掉。
田丰过来了,还是一身的盔甲,走路时铁鳞片之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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