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概是身体不适的原因,莫殊走路的速度偏慢,不过礼节和仪态依旧非常到位,看起来很稳。
回来了。陆任原本是靠坐在桌前,看到他就站起来走出去问,那些人没为难你吧。
莫殊只看了他一眼,表情微冷,没有回答的走进屋里,本来想在陆任跟进来之前就关上门,但也防不住陆任十分没有客人模样的直接就窜进了房间里。
莫殊抓着门的手微微停顿,随后无奈的松手,也没把门再关上。
明显是因为先前的事心有余悸,陆任还在房间里,关门的话怎么都感觉有些危险。
陆任其实差不多看出了他的想法,但还是假装疑惑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莫殊依旧没有回答,他走到床边的桌案前坐下,随手拿了本案卷。好像陆任根本不在房间里,刚刚也没有出声问他什么似得。
陆任盯着莫殊挺直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原本不准备理会他的人被他看的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才带着三分戏谑的问:
小神捕,你该不会是,在撒娇?
莫殊:
陆任就这么看着莫殊调整好一下呼吸,转过身来假装没听见他刚刚的话,维持着冷漠模样的道:腰牌的事,多谢。
本来就是我借过去,又是我们的人没把握好时机。陆任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是我应该负责的事。
中间的停顿,是陆任说道这里才想明白了这整件事里最关键的一点。
反皇派的消息明明并不闭塞,却还是选在这个时间点用莫殊的令牌劫囚,这根本不是什么失误。是故意的。
在皇帝和莫殊本就有所疏远的时候雪上加霜,又利用陆任和莫殊的关系,想用这种方法把御前神捕逼到他们这边来。
陆任并不喜欢。
如果莫殊还没想到这一点,他当然也不想说给他听。
所以他用笑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只道:而且以我们的关系,不用谢来谢去的。
陆大夫,慎言。然而莫殊的反应和以往都不一样,没有什么害羞躲避,目光还有了一丝攻击性的警告。
陆任和其他会忌惮御前神捕的人不同,还能直视着他的眼角笑道:神捕大人这是,拔*无情?
莫殊微微皱眉:别再说会让人误会的话。
虽然刚刚就随手打开了一本案卷,却至今没翻过一页,可见他的注意力也都不在那里。
误会?我怎么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陆任上前一步,走到和莫殊靠的很近的位置,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这张价值不菲的书案,还是,莫殊哥哥想在这里再体验一次?
这话一出,莫殊的声音反倒更冷了:请别再开这种玩笑。他没有回头,在陆任看不到他表情的情况下保持着平静的音线道,今晚我会让李源去你医馆,交易结束,便是两清。
陆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一时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就在莫殊察觉到气氛凝重,想再出声赶客之前,陆任开口了。
你在生气?为什么?他绕到书案的另一边,试图去看莫殊的表情,今早是情况紧急,我急着去取回令牌,也不确定能否及时取回。
我并未生气。莫殊在他变换位置的时候就调整好了状态,抬眸时眼里一片冷漠,只是交易而已。
早上陆任不辞而别,确实让他想过一些事,但不止如此。
莫殊想到的事情远比陆任以为的更多。感情、理智、计划、欺骗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做出现在有必要和陆任划清距离的选择。
什么交易。然而陆任依旧是一点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莫殊大人说的是帮李捕快解毒的事情,我连条件都还未提出呢。
他弯下腰,看着莫殊瞬间愣住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大人看起来很惊讶?昨晚只是你情我愿的互相纾解而已。
莫殊真想问他,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你情我愿这个词。
咦,难道不是吗?我记得大人也是享受到了的,还念着我的名字到达
陆任还想再说,就被几乎维持不住冷漠表面的莫殊喊了停:住嘴。
说停就停,难得听话的陆任伸手毫不费力的抬起莫殊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畔。
说什么交易,说什么你不喜欢我。他重新笑起来,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道,我才不信。
没说不喜欢他。
莫殊反应过来,侧头从他手里躲开,又在心里反驳了一句。
好了,既然吵架结束。那么不管是你想背着我做什么事情,还是不想拖我下水的想法,都给我全部收回去。陆任站直,看着窗外的风景道,是我拖你下的水,就算怕我会拖后腿,也给我受着。
莫殊垂眸:你想太多了。
说是这么说,他的姿态却也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陆任不置可否的哼哼两声,然后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可以来谈条件了。
莫殊疑惑的看过去,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嘴角再次绷紧。
虽然是陆任自己耍起无赖来直接把条件收回的,但追根究底还是莫殊试图跟他断绝关系才引出的事情。
既然无赖都耍了,不耍到底岂不是亏了。
陆任开口之前,还特地明显的去看可以当半张床用的书案,让莫殊紧张起来以为他真要提什么刷新下限的条件时才缓缓道:陪我去小温山。
已经准备好拒绝的莫殊停顿了一下,最后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的回答:好。
陆任笑嘻嘻的道:咦,莫殊哥哥刚才莫非,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吗。
没。莫殊撇他一眼,然后首次对他一直乱喊的称呼做出了要求,别这么叫我。
莫大人真是,口是心非。陆任有些无奈,瘫着手道,昨天明明就很喜欢听我这么叫,每叫一声都会紧一点呢。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下流事吗。如果不是顾及形象,莫殊都想直接捂住他的嘴了。
陆任非常不以为意的接受了他的评价:还好,莫殊哥哥想的那些下流事,我们也有的是机会可以尝试。
我什么都没想。莫殊一口否认,反倒有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陆任延长尾音的哦了一声。
床笫之事,对他来说完全不需要当做条件,陆任总会带着莫殊一起,把想做的全都做个爽。
反正就是两件不当条件说莫殊都会答应的事,他便选了稍显正经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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