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是我的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2 / 2)

gu903();时信厚往里面走,保姆拿了拖把在拖地,地面一条淡淡的鲜艳红色。

徐晴被抽了魂魄一样,呆坐在床边,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谢鹤翔,腰腹上是包扎着的伤口。

时信厚右边眼皮跳了一下,地面上的红色痕迹,应该是谢鹤翔的血。

“发生什么事情了?”电话里徐虎咋咋呼呼地乱叫,说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却没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虎咬牙切齿,手捏成拳头,“谢鹏飞做的。”

徐晴眼睛通红,应该是哭过,她受惊一样抬头看着弟弟,“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做的?”

“谢家现在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你和姐夫又没有孩子,姐夫受伤,谢鹏飞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他还会有谁下这样的死手!”徐虎气哼哼地破口大骂,“原本就不该让他回来,这个妖孽就是个祸害,应该断了经济再断他手脚让他在国外自生自灭。”

徐晴头也没抬,她的注意力只有躺着的谢鹤翔。

时信厚指使徐虎,“虎子,你去问问阿姨家里有没有吃的,给我做点。”

徐虎看两眼时信厚,再看看他姐,大概明白意思是让他闭嘴,他低头情绪低落地出去了,“我去看看。”

等徐虎离开了,时信厚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徐晴仍旧是神思哀痛,时信厚没见过她这样,“虎子是关心则乱,只是嘴上说说,他有分寸,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事情。”

徐晴缓缓地点头,“我现在最担心的两个人,一个是虎子一个是谢鹤翔,无论他俩哪个受伤了,我都生不如死。”徐晴心神俱疲,她声音无力,靠在床头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现在和以前不同,是文明社会法治社会,现在又是扫黑除恶的特殊时期。虎子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有时候说话仍旧不过脑子,可能会留人话柄。平时他和你最亲近,你多劝着他一点。”

“他明白其中厉害。”徐虎是冲动的,可他不是没脑子,他知道做错事情的后果,不只是给自己找麻烦,更是给徐晴添乱。

“虎子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大火气。”徐晴把谢鹤翔的手放在被子里,她打量着时信厚,“休假也这么忙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

“堵路上了。”

“都忙了这么久,回去歇着吧。”徐晴神思恍惚,刚站起来又坐下,像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时信厚没急着走,他看着床上的谢鹤翔,虽没有查看伤口,可谢鹤翔能昏迷这么久大概是伤得很重。徐虎的分析是对的,能下这样死手的人只会是谢鹏飞,谢鹤翔的同胞兄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且做得更绝,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接下来,你怎么想的?”

徐晴说,“我没想要其他的,我只要他好起来,能像过去那样就行。”

“晴姐,你不一样了。”如果以前是李雷受伤,徐晴估计早已经喊打喊杀找人去拼命了,现在还能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不是同样改变了吗?”徐晴笑了笑,她低垂着视线,“又有谁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改变过的呢。”以前,徐晴觉得她爱李雷爱到发狂,没有李雷她会活不下去,可现在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时信厚点头,“对,所有人都变了。”

徐晴问他,“和青青的关系,改善一些了吗?”

“……”时信厚只说休息几天,没提过周青青的名字。

徐晴无语,“你常年无休,让你休息比杀了你还难的人,竟然主动提出要休息,我猜测应该是和青青有关系。”徐晴又说,“你是休息七天?谢鹤翔受伤最近是不会去公司,也不适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范围内,以免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就声称是感冒生病了。公司……你和虎子别管了,谢鹏飞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你们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我把她送回去了。”时信厚手肘垫在膝盖上,他弓腰弯背,“没有人会在原地停留,这是你刚才说的话,你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

“你们啊,太轴了。”徐晴望着飘动着窗帘的窗户,“九生,我有预感,我们这次遇到麻烦了。”

“嗯。”谢鹏飞会是个十分棘手的麻烦,时信厚劝她,“晴姐,不如你离开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什么时候能结束?”徐晴反问他。

时信厚保证,“尽快。”

“谢鹏飞是谢鹤翔仅剩的弟弟,他们兄弟可以斗可以撕破脸,可谢鹤翔不会真的对弟弟赶尽杀绝,谢鹏飞就是清楚这点,才会一次次的绝地反击,因为在他心里,他不在乎这个哥哥,他可以毫无顾忌。”徐晴说,“我丈夫,我弟弟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徐晴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时信厚以为这些年他早已经心硬如铁,还是隐隐的抽痛,“你在身边,我们会有顾忌,谢总……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等他好了,让他亲口说。”徐晴固执,她变了很多,不变的是一直固执。“九生,如果这次……我们都能平安,我们就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吧。”

“好。”

如果我们都能平安,这是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后来的无数次,时信厚都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刻在心上,没有把这句话当成警告。过去,他们拿命搏过未来,现在,他们用命守着未来,可最后,人却再也聚不齐……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未来,他们宁愿不要。就在房水县那个小地方,卖水果也好、开夜市摊也好、开出租车也行,只要他们仍在一起。

谢鹤翔的伤在腰腹,被捅了三刀,两刀浅一刀深,头上遭受了重击。送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有淤血,能不能散时候什么能散,说不准。就算是私人医院仍旧人多口杂,检查过伤口、处理过伤口,就把谢鹤翔安置在家里休养。

徐晴吃喝都在房间里,她必须确保谢鹤翔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在此之前,徐晴一直以恩人的角色来认定谢鹤翔,给了她容身之地,给了她家庭,给弟弟们工作和前途。真的,就算已经结婚将近五年,徐晴一直这样保持着尊敬的心态对待谢鹤翔,直到这次谢鹤翔受伤,她的心里才荡起些不一样的涟漪,为什么谢鹤翔出事儿了,她会这么害怕?

这只是感谢吗?

谢鹤翔第二天晚上才醒,他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手指头,趴在床边一直不眠不休的徐晴立刻就察觉到了,“鹤翔,你醒了。”徐晴几乎是扑过去,她的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她带着哭腔说话。

谢鹤翔艰难地晃动头。

“你别动,身上有伤。”徐晴提醒他,“你想吃东西吗?要喝水吗?”

“这里是我家,你是谁?”谢鹤翔的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模样艳丽,却有点狼狈的女人脸上。

徐晴如雷击中,她晃了晃差点摔倒,“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谢鹤翔反问她。

时信厚和徐虎担心谢鹤翔的情况,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回家洗过澡还没来得及睡,又被徐晴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徐虎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你不认识她?”又指着自己,“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谢鹤翔问,“是林阿姨给你们开的门?”

林阿姨是谢鹤翔家里的保姆,他记得家里的保姆,唯独不认识徐晴、时信厚和徐虎。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另外三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失忆了?”连时信厚这种不看言情剧的人,都能猜到情节。

“这么狗血。”徐虎的脑袋凑过来,窃窃私语,“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三个忘了?不是说遗忘的记忆是最想忘记最不想见到的人吗?姐夫对我们意见这么大!”

“不知道。”时信厚一样迷糊,猜不透这剧情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叫医生来吧。”徐晴已经没打电话时候那么慌乱,她平静一些,“你们早些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姐,你要和他独处?”徐虎想说不安全。

徐晴皱眉,“他是我丈夫。”

徐虎又换了措辞,“他不认识我们,会让你和他独处吗?”

“不知道。”徐晴心里没底。

时信厚和徐虎不放心,可看徐晴实在态度坚决,只好走了。

谢鹤翔的伤还算严重,他独自坐不起来。徐晴送走时信厚和徐虎后回来,看到了赶紧过来扶着他,“你最好不要坐起来,伤口会疼。”

“你没走?”谢鹤翔有些意外。

徐晴坐在床边,“你希望我走吗?”

谢鹤翔说,“独处,到底不好。”

徐晴往他旁边又坐近一些,歪着头笑,“怕我影响你的名声,还是影响我的名声?可是和自己丈夫独处,这也不行吗?”

谢鹤翔看她的笑脸,徐晴把头发扎起来,她脸偏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不记得你了。”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妻子,我叫徐晴。”徐晴一直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鹤翔狐疑,“你怎么证明是我妻子?”

啧,该怎么证明呢,徐晴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能证明吗?”

“……不能。”

徐晴视线从上到下,“前段时间吵架,结婚证被你撕了,还没来得及补办。你的身体受伤了,我现在没其他更有力的方法可以证明……”

谢鹤翔没料到她能说这样的话,耳朵偏红,“很意外,我的妻子会是你这样的类型。”

“什么类型?”徐晴问他。

谢鹤翔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作者:徐晴和谢鹤翔是先婚后爱的类型

我还是挺喜欢这对的。

第42章42

这不是赞美,事实情况的确是这样,如果谢鹤翔有第二人选,他应该不会选择徐晴。可到底是共同生活了五年,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徐晴的感觉仍旧不好,“你这话可有点伤人了啊,当初明明是你求婚,请求我嫁给你的。”

“我不记得了。”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有些尴尬。

徐晴试探着问,“我能睡在这里吗?”

“你不是说是我妻子吗?”谢鹤翔没拒绝。

徐晴竟然有种感激之情,“谢谢你。”

谢鹤翔行动不便,衣服是徐晴给他换的,一丝不苟,轻柔缓慢,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换上了舒服宽松的睡衣。谢鹤翔有些拘谨,可能是没有完全相信徐晴真的是他妻子的身份,被陌生女人摆弄着脱裤子,有些放不开。

徐晴出了汗,去洗澡,换了套深紫色的V领睡衣,她感觉到谢鹤翔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

谢鹤翔很喜欢她这件睡衣,更喜欢用牙齿咬开她腰间的结……

徐晴不知道谢鹤翔是假装的不记得了,还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件衣服。

“好看吗?”徐晴转了个圈,问他。

谢鹤翔赞赏,“很适合你。”

“谢谢。”徐晴别有深意地提醒,“你以前也这样说。”

“是吗?可能吧。”

徐晴越来越怀疑谢鹤翔是不是在骗她。

晚上两个人一人睡一边,她佯装睡熟了,滚到他怀里,相拥着睡是两个人一直的睡眠状态。谢鹤翔没排斥,很自然地拥她入怀,下巴压在她额头上。

这是习惯,还是因为夜晚让他的防备降低了,而暴露了真相呢?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徐晴立刻问他。

“想起什么?”谢鹤翔低头看她。

徐晴的腿,蹭他的腿,“你是不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的。”

“不是。”

“那你会拥着第一次见到的女人吗?”徐晴质问他。

“你说是我妻子,你主动过来拥抱我的。”

“所以你来者不拒?”徐晴危险地眯着眼睛,请谢鹤翔谨慎发言,“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别的女人,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会抱着她?”

“可能。”谢鹤翔说,“我不记得了。”

“你要是敢,我咬死你。”徐晴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凶狠地威胁,“我嫉妒心很强,你不能抱其他女人,只能抱我。”

“那你能抱其他男人吗?”谢鹤翔问。

“我什么时候抱其他男人了?”

“来我家的那两个人,你分别抱了他们。”

“他们是我弟弟。”

“徐虎是,时信厚不是。”谢鹤翔说,“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的名字。”

“谢鹤翔,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在假装的了。”徐晴看着他的眼睛。

谢鹤翔不闪不躲,“不是。”

他的眼神太过坦诚,徐晴的怀疑越来越弱,她扒着谢鹤翔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你娶我的时候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这才几年,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谢鹤翔任由她哭得眼泪鼻涕,抹湿了他半边肩膀。

医生来看过,说谢鹤翔受伤有些严重,不排除有失忆的可能性,病情需要静养,急不得。

谢鹤翔没再去公司,但是不耽误他处理公司事务。为了节省工作流程,遇到急需办理的事情,时信厚和徐虎会先处理后补齐手续,有些不重要的文字书面申请,能省就省了,这在以前是谢鹤翔的默许特批,因为谢鹤翔相信他们,认定他们不会滥用职权。

天辰各个环节的员工加起来近万,唯独时信厚和徐虎可以不按章程来办事,这在公司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会有小报告打到谢鹤翔那里去,以往谢鹤翔都是置之不理的。

这次,谢鹤翔没有再护短,而是小事化大,把时信厚和徐虎连降数级,调到不重要的岗位上做了主管。

徐晴嫁给了谢鹤翔,连带着兄弟飞黄腾达,有人说她这是麻雀变凤凰,也有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时信厚和徐虎是沾了徐晴的关系,才会在天辰里飞黄腾达。时信厚和徐虎进公司满打满算不足五年,在天辰的地位仅次于谢鹤翔,甚至比谢鹏飞这个谢家二公子在公司更有话语权和影响力,这早就惹得一圈比他们资历深、工作时间长、皇亲国戚们的同仇敌忾和严重不满,这次的秋后算账可谓是大快人心,就差开香槟庆祝了。

别人恨时信厚恨到牙痒痒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四年前天辰公司上市。当初为了上市,惹怒了一众老功臣们,他们不愿把天辰信息公开化,更不愿有外人来动这块大蛋糕。天辰上市,是谢鹤翔继承天辰后的第一个大动作,时信厚是促成这件事情的得力助手。

别人恨不着谢鹤翔,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时信厚头上。

徐虎来徐晴家闹过,他是个急脾气,自认为这五年来低调谨慎、小心做人,尽量不得罪人、不给谢鹤翔招惹麻烦,最后却落得这样令人心寒的结果,“姐,他是什么意思,是现在用不着我们了吗?当初他孤立无援,在天辰里没人听他的,是谁替他挨刀子替他趟雷的,他现在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

徐虎可能是气急了,才会口无遮拦,“如果是雷哥,绝对不会做这样不仗义的事情。姐,你嫁错人了,他一直拿我们当枪使,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亲人、朋友。”

谢鹤翔毫无保留地信任时信厚和徐虎的时候,徐晴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过犹不及。她提醒过谢鹤翔,“给时信厚和徐虎安排打杂的职位,让他们替你跑腿就行,太重要的工作他们做不来。”谢鹤翔是怎么说的呢,谢鹤翔说,“我相信他们,像相信你一样。”这五年,谢鹤翔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信任时信厚、徐虎和徐晴,从来不担心会腹背受敌。

可现在是怎么了呢?

谢鹤翔不相信时信厚和徐虎了,或许他相信了别人的撺掇,认为徐晴会伙同兄弟们夺走他的公司。

可是他们没有啊。

相比较徐虎的暴跳如雷,时信厚却老神在在,他主动给徐晴打了电话,“主管?挺好的,负责全公司这么多人的纸张笔墨,采购也是一份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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