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泉有些忐忑地低下头,避开张宏利他们近乎杀人的目光,呐呐地应了一声,退了过去。
这位小喻总,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喻礼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张宏利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最快反应过来,热情地迎上来给了喻礼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语带哽咽道,你这孩子,一跑就是那么多年,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当时你才多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说着,眼眶都泛起了红,配上那头斑驳的头发,看起来真的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可怜。
张叔叔,我这不是在外面忙着打拼事业么。喻礼笑眯眯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看向在场众人,一一扫过那张张熟悉至极,午夜梦回都会出现的脸,淡笑道,好久不见,虽然叔叔伯伯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但还是容我自我介绍下。我是启预公司的创始人,很高兴重新见到诸位。
哦,你们好像在忙,喻礼笑了笑,直接走向在场唯一的一个空位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不用管我,你们谈你们的。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跟喻鑫不对付的人,已经面露愠色。
喻礼就算是喻鑫的儿子又怎样,现在这喻氏,可已经不姓喻了,早已跟他们喻家没有了关系。
他一个前董事长的儿子,二十几岁的年纪,毛都没长齐,跑来这里撒野,还以为这是过家家游戏吗?
怕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更何况他刚刚说什么?
启预公司创始人?
启预现在名头是响,但是喻礼之前的惨状众人心里都清楚,家破人亡之后流落街头,后来没了踪影还以为他死了,现在在这吹什么牛!
小礼啊,能看到你平安,叔叔很开心,但是现在叔叔伯伯们有事要做,你能不能先出去等一下?等我们开完会,叔叔带你回家,让你婶婶给你烧几个菜,咱们好好叙叙旧。张宏利自始至终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慈爱,真的像一个真心疼爱他的长辈。
出去?为什么?喻礼有些不解,长腿一伸直接架在了桌板上,颇有些流.氓腔调,不是开股东大会吗?
哦,瞧我这记性。喻礼对上他们隐含怒意的眼神,才拍了拍脑袋,坐直了身体,把文件夹里的股权转让书推了出去,忘了说,这是爸爸给我留的10%的股份,不过这玩意我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就锁在保险柜里了。这还是前两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所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他笑得一脸纯良且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喻礼:来呀,快活呀!咱们慢慢玩!
反正我比你们年轻,耗不死你我气死你!
第82章所谓牙尖嘴利
这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连张宏利都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他直接把东西拿过来,仔仔细细翻了几页,虽然是复印本,但是上面的名字的的确确是喻礼!
难怪他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所获,这部分股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原来一开始喻鑫就留了一手!
敢情他一直防着他们呢!
脆弱的纸张被他捏出了道道折痕,甚至差点撕碎,然后又被其他着急的股东抢了过去,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所有人都看过之后,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喻鑫竟然真的还留了一手?
而且这个喻礼,手里握着这么大的底牌,竟然能一直隐而不发,也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
都看着我干嘛?不是要开会吗?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喻礼笑眯眯地掏出手机玩了起来,我就是来认认脸,没有别的意思,也懒得参与公司管理,现在一个公司就够我忙的了。啧啧真麻烦,要不是发现了这么个东西,我现在应该在巴黎度假了,哎
似真似假地长叹了一口气,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大咧咧打起了游戏,手机里很快传来王者荣耀的声音。
呵呵,不管怎么样,能重新看到小礼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继续开会吧,小礼也是股东,没什么不能听的。张宏利最先反应过来,笑眯眯地把这件事揭过,又狠狠瞪了一眼盯着喻礼目露惊恐的陈远斌一眼。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整个气氛还是尴尬,没什么人说话应和,倒是一直能听到喻礼手机里传来一杀二杀然后胜利的声音,让一众老头子纷纷皱起了眉头。
却谁都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喻礼的手机屏幕上,除了游戏,很快就切换到了微信区,百无聊赖地给祁湛发了过去,好无聊,又吵又闹长得还丑。
对方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喻礼抿了抿唇,发过去一个抚弄自己兔子耳朵的动图,言简意赅。
钓鱼!
可不是么,原本吵吵闹闹两个多小时都不一定能开好的会,今天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前所未有的高效。
完事啦?可算完了,回见。喻礼听到散会两个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着打欠往外走,活脱脱一个混日子的二世祖。
小礼!张宏利连忙追上来,伸手想去搭他的肩膀,这么久没见了,等会跟叔叔一起去吃饭,好好聊聊。
不了。喻礼摆摆手,我等会还有约会,让美人久等实在是不够绅士,等下次,我会专程来拜访的。
说着,就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票脸色难看的老头子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了,根本没人敢上去拦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他们的幻觉。
那个十六岁就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孩子,原以为早就腐烂在哪个阴暗的角落,却没成想竟然以这样一种强势的姿态回归,甚至在他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阴霾。
似乎几年前的那件事,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连手里握着的股份,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
这恐怕是在场大多数人心里的疑惑,但谁都得不到答案,只能私底下去查了。
喻礼?喻礼刚从电梯口出来,就迎面撞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有些疑惑地盯着喻礼看了几秒,不太确认地喊了声。
喻礼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给我站住!那男人两步冲到喻礼面前,几乎要顶上他的鼻尖,长辈跟你说话,你就这个态度?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喻礼低头看了眼他,冷冷勾了勾唇角,好吵,老头子,你丑到我了。
这人是他那便宜二叔喻谦,那次的窟窿里,就他贪得最多,而喻礼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母亲自杀的前一天。
那声声如刀般的挖苦讽刺,把平日里恭敬温和的假皮全部撕下,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一句一句砸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无上的快感,自己的地位就能快速提升,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你这小杂种在胡说什么!喻谦瞪大了眼,这么多年了,除了他大哥还在时需要稍微卑躬屈膝讨好一下他,别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更别提喻礼这个在他心中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了。
大怒之下,喻谦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上涌,而且喻礼从某一方面长得有些像喻鑫年轻时,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人对他们兄弟的区别对待,更是心头不忿,扬起手就想给喻礼狠狠来上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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