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把所有人都叫来。”
“鸣狐”开口,语气寡淡却不容置疑。
“记住,是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越来越咸了……晚上下班8点到家,真的啥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我难道真的要变成社畜了吗?灵感越来越少,有时候对着空白编辑页面能发呆十分钟,经常在小黑屋里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动的越来越少,吃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胖。
煞笔作者恐怕是要废了……
一定得坚持下去,煞笔作者不想当社畜……~
第61章横着出去,竖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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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滴答
一滴
滴答
两滴
鸣狐睁开眼睛
滴答
第三滴滴落在地上,在空旷的寺庙发出回声。
滴落的不是水滴,而是汗液、以及笔尖滴落的颜料。
鸣狐站在寺庙的中央,这里空空如也,以至于空旷到细微水滴声都可以回荡的很大声。
然而,这里也很拥挤。
空旷的寺庙墙壁上,密密麻麻画满了壁画,笔触复杂、颜色夸张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密密麻麻盘踞在墙壁上,形成一种诡异的压迫感,让人一眼望去就遍体生寒,几乎喘不动气。随着目光的移动,壁画上的所有的妖魔鬼怪,几百几万双眼睛都跟随着你的目光移动,似乎总是在盯着你、盯着你在看。
这就是……地狱的景象?
然而鸣狐的眼神却注视着最前方,那是一小块没有着色的墙面,一个佝偻的老人跪在地上,他的手中拿着画笔,在疯狂的作画。
这个画面让鸣狐屏住了呼吸。
这,难道是……
就像是没有感到背后的目光一样,在墙角下作画的老人,依旧在专心致志的画着,不,这种状态似乎并不能叫“专心致志”。
这位老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头上身上还在不停的冒汗,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停下手中的画笔。
老年画师……不,应该说是吴道子,此时此刻几乎是用一种疯狂的精神状态在作画。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大,里面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是汗水流到眼睛里还是熬夜的时间太久,太疲惫,但是他的精神是亢奋的,是极度亢奋的,然而鸣狐却没有错过他眼神中的一丝恐惧。
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身边壁画中的妖魔鬼怪一样,似乎连他也跟壁画融为一体,成了那数以百计的地狱中的鬼怪一员。
难道画师也在惧怕自己的画吗?
他握笔的手也在颤抖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笔落在墙面上时,笔触下的线条依旧流畅飘逸,真不愧一句吴带当风,然而这流畅的作画,却让鸣狐看着产生一个错觉。
仿佛……这是笔自己在动,仿佛是笔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描绘一个真实的地狱。
忽然,鸣狐的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说不清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但是此时此刻,鸣狐整个人都气的仿佛在颤抖。
因为,他也是被“制造”出来的,虽然那时灵智未开,但是他也是能感受到粟田口刀匠是带着欣喜和珍惜在打造他的。
然而,在这位画师的身上,他并没有感受到一分一毫。
这让他有一种被侮辱的恼火……他的审神者,应该是生于鲜花簇拥之中、生于山水风情之间,最次也应该是明亮整洁的书房,而作为国宝级别的名画,她的诞生应该是画师呕心沥血的杰作,一经诞生就应该被万人称赞、被人瞻仰。
而不是随随便便绘制在破败的寺庙中,被一个状若疯魔的老人信手涂鸦。
下意识的,鸣狐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弯腰,然后鬼使神差的,想拿地上的石灰桶。
毁掉……毁掉!
可是他的手却穿透了木桶的把手,就如同抓住了一个影子,鸣狐一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不信邪的再次去抓,依旧是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都是影子?或者说……他才是?
水滴声渐渐急促了起来,而老年画师口中喃喃自语的声音也变大了。
鸣狐皱起眉头侧耳细听,可是却发现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陌生语言,而他笔下空白的墙面,也越来越小,似乎马上就要完成绘制了。
看到越来越小的空白,鸣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丝毫没有见证审神者诞生瞬间的喜悦,反而一种焦躁感弥漫在心头。
不要画完,不要画完!
否则就会……
鸣狐一下子茫然的愣在原地。
就会……什么?
蓦地,一只手落在鸣狐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女性的虚影,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审神者此时就像是由没有细节勾勒的、大块的色块构成的一样,只能勉强看出轮廓,但是她现在这里,一股安心的感觉瞬间填充了鸣狐的心。
恬静,稳重,温和……与昔日的青图如出一辙。
不过,很快鸣狐就发现了不对劲。
青图的脚下,有一条很长的影子,很长很长,一直连接到画师手中的笔,每当画师落下一笔,青图身上的颜色,就暗淡了一分。
颜色,顺着地面上长长的影子,落在了墙壁上的笔画,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离开吧。”
越来越暗淡的人影无声的张开嘴,露出口部位置的黑色空洞一张一合,但是声音却直直的灌进鸣狐的脑子里。
离开吧。
鸣狐突然转过头,看到老年画师的笔重重的落下,填满了最后一块空白。
他又转过头,可是……
眼前,哪有什么人影。
………
石切丸和太郎太刀,是分别被四个人抬到万叶槐底下的。
不敢站,一站起来就眼晕。
实在是身高太高了。
本以为这次能见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审神者,不过树下站的却只有鸣狐,这让两个大太刀齐齐一愣,连忙小声问身边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鸣狐,这就是审神者啦!”今剑小声说,“安静一点,青图大人会听到的。”
听到今剑这么说,两个大太刀连忙端正的在担架上躺平,安静的准备听审神者大人的命令。
得的病太丢人,还是躺着减少存在感吧。
当然了,虽然他们在躺着,但是上级领导说的话,他们还是一字不落的都记住了。
譬如第一个命令“跪下”,以及第二个命令,“叫爸爸。”
……
诶?
担架上的俩大太刀猛地坐了起来,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然而看到其他刀剑男士们脸上如出一辙的懵逼表情后,他们俩相互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听错。
那是跪下,然后叫爸爸?
等等,先捋一下。
他们的审神者可是女孩子啊,要叫也是叫妈妈才对吧……等等,这是什么糟糕的称呼!
“鸣狐”皱眉,附体的时间越长,对于身体主人的伤害就越大,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跪下,叫爸爸。”
由于是发太突然,即使刀剑男士们心中有疑问,但是也乖乖照做了,他们尴尬的在原地站了几秒,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或许是小胡玩意,或许是加州清光,总之刀剑男士们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做了类似士下座做的动作,对着鸣狐——
“爸爸”
鸣狐——哦不,或者说是青图附身的鸣狐惊呆了,“你们叫我爸爸做什么,让你们叫的是树,是树!”说罢,她指了指万叶槐。
叫、叫树?
所有刀剑男士都茫然了,然而有了第1次就有第2次,所以他们都跪着挪了挪身子,转向了树的方向,然后再次开口。
“爸爸。”
一瞬间,大槐树的叶子无风自动,发来了沙沙沙的响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本丸中这些儿子们给他的尊称。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瞬间这棵大槐树“爸爸”似乎憔悴了很多。
叫完了之后,所有的刀剑男士都木然的转过身,等待着自家审神者的下一个命令——
说实话,有了这一出,哪怕是青图再叫他们回到锻刀室,对着锻刀炉喊娘亲,他们都不觉得意外了。
似乎是被刀剑男士们古井无波的眼神吓到,在鸣狐身上的青图也被噎住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好了,回去吧。”
这、这就行了?
有一种女婿头一次登门见岳父,叫了一声“爸”后,岳父摆了摆手表示好了知道了你出门去找滑梯玩吧,的荒谬感。
“这就完了?”前排的博多藤四郎一不小心问出了声。
而还在鸣狐身体里的青图很耿直的回应,“对,完了。”
行,那就先都站起来吧。
跪在最后一排的石切丸和太郎太刀站起来,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等等,刚刚他们俩好像不是走着来的?
指着地上的担架,石切丸表情激动,他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扑通”、“扑通”两声,只见数珠丸恒次和笑面青江这哥俩同时倒地,然后睡的昏天黑地。
这哥俩自从和茨木童子断了契约,和青图续签之后,就再也没合过眼,也真是难为他们俩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石切丸指着担架,脸上欣喜的表情还没散去,见此情景嘴巴就直接绕了个弯,“正好,我们把他们抬进去吧。”
连担架都有现成的!
而江雪左文字,则愣愣的看着“鸣狐”出神,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直到“鸣狐”表情突然一变,摇摇晃晃要倒地的时候,江雪左文字才回过神,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说呢,在刚才他妈所谓的审神者从鸣狐的躯壳中出来时……他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
下午,鸣狐迷迷糊糊从寝室里苏醒,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大厅,意外的发现所有的刀剑男士都聚集在一起,表情严肃的似乎在讨论什么。
当他推开了门的一刹那,所有刀剑男士都停止了讨论,齐齐看向他,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表情。
这让有些社恐的鸣狐非常不适应,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怎么了?
“啊,不要紧,只是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罢了。”鹤丸国永表情严肃中带着尴尬,而与此同时,三日月宗近则愉悦的笑出了声。
“是啊,一个小问题而已。”三日月宗近眼睛笑成了弯月,仿佛遇到的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别人的问题一样。
“我们大家的辈分……好像都乱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吊在公交车把手上写完滴~~
第62章爸爸是不能乱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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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闪电第1次劈中本丸中央的大槐树时,就有刀剑就察觉到,好像那里不对了。
这一天,负责在厨房做大锅饭的是三日月宗近和长曾祢虎彻,突然有闪电劈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之前说过,本丸是不会有“雷阵雨”这种天气状况的。
“咔嚓”一声巨响,三日月宗近切芹菜的刀差点剁到手上,而另一边,长曾祢虎彻抬起湿漉漉的大脸……刚刚杀鱼的时候没摁住,被啪了满脸水。
紧接着,门外就响起了短刀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三日月宗近和长曾祢虎彻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变故。
门外的吵闹声变大,三日月宗近收起了平日经常挂在脸上的微笑,罕见的严肃的了起来,长曾祢虎彻用围裙擦了擦手,准备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三日月宗近则慢了一步,因为他前面的锅里正炖着砂锅鸡汤,他要先关了煤气才能出门——毕竟安全第一。
长曾祢虎彻正想打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他一愣,然后低头就看到今剑有些气喘吁吁的身影。
三日月宗近把今剑拉进了厨房,“不要紧,慢慢说。”此时此刻,他蕴含着新月的眼眸,似乎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今剑点了点头,他定了定神,然后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咱爸刚才被雷劈了。”
咱爸、刚才、被雷劈了。
这句满满都是槽点的话,让三日月宗近脑海中有些空白,今剑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他愣是没听懂。
然而,三日月宗近虽然内心懵逼,但是表情却是一点儿都没崩,依旧顶着关切的眼神看着今剑,“慢一点,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不怪三日月宗近没听懂,实在是,槽点太多。
有一种电视机串台了的感觉。
明明电视上已经开始演三农频道的如何饲养有机猪的节目了,结果这母猪一开口,张嘴就是“派大星我们去捉水母吧!”
这是串到隔壁少儿频道去了。
今剑,醒醒……这里是██文学城,不是██浏览器的震惊部!
“哎呀,我说不清楚了,总之你快去看看吧!”今剑有些焦急,“父亲大人都快被劈焦了,石切丸正在给咱爸浇水呢,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快去看看吧!”
说完,露出一副看待不孝子长年不回家,直到父亲得了绝症才潘然悔悟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三日月宗近:“……”
噢,对了,他最近好像确实多了个亲戚。
这一刻,三日月宗近和长曾祢虎彻在同一时刻同一秒,居然冒出来相同的一个想法。
这孩子语文到底该有多差,才能把这件事情描述成这个糟糕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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