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罢,快,带我进去看看。”何老爹摆摆手吩咐儿子,他必须要亲眼看看这幅他修复了50年、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名画的情况。
何馆长犹豫了一下,当网络上流言四起的时候,博物馆第一时间把《地狱变相》残片给收了起来,放置在仓库中停止对外展览,不过既然是自己的父亲,他考虑片刻后,还是让开了位置。
他不是担心壁画,他担心的是自己80多岁的老父亲,看到自己维护的文物落魄成这个样子,心脏会受不了。
而事实确实也是这个样子,当何老爹颤颤巍巍走到玻璃柜前,只看了一眼,只感觉两眼发黑。
这不是他的《地狱变相》……他的《地狱变相》是世界上最波澜壮阔的绘卷,是地狱的宏伟史诗,是人类对死亡的探索,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瑰宝!
绝对不是如今这破破烂烂的残片,那半个巴掌都不到的体积,斑驳的画面、火烧火燎的伤痕……不是的。
不是的。
他修复了整整50年、朝夕相伴了50年的国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顿时,一股绝望在何老爹心头蔓延,他心脏一阵钝痛,接下来就是一个踉跄。
马上,一双冰凉的双手扶住了他。
何老爹抬起头,浑浊的双眼透过老花镜,定定的看着扶住他的女人,半晌后才喃喃开口。
“你来了。”
青图点点头,没有多说话,但是手依旧紧紧扶着老人的手臂,她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垂头不语。
一如50年之前的样子。
何老爹从年轻刚接手修复《地狱变相》时,总会梦到这幅壁画,而每次梦到壁画,必定会梦到这个女人。
他一直为此疑惑,因为他的生活中,并没有接触到类似的人,他本以为是预知了自己未来的妻子,可是娶妻子之后,相貌也和这个梦中的女子并不相似。
等到他40岁之后,突然有一天,他恍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即使地狱变相。
何老爹侧着头,看着青图,眼神里全是满满的怀念……一点没变,这个他梦了50年的女人,没有被岁月留下任何的印记,犹如他第一次梦到她时一样,而这一次却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这让何老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明明有满肚子的疑问要说,他要问,她究竟是不是地狱变相,她为何不断的在消减,为什么史料记载在不停的被改变,以及……他这50年风雨不断的修复,究竟有没有对她有帮助。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终于,何老爹开了口。
“你……会消失吗?”
你会消失吗?
总是在不断的缩小、不断的缩小,会不会终究有一天,你会不复存在?然后被彻底抹去存在的痕迹,彻底被世人遗忘?
青图感觉到老人说完后,手便紧紧的拉住了她的广袖,似乎怕她会逃跑一样,紧紧拉住了她。
她微微弯起了嘴角。
“不会。”
何老爹抬起昏花的眼,就看到的是温和而坚定的黑色眼眸,他曾经无数次猜想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而如今一见,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丝毫不差。
青图看着何老爹这双不停注视了她50年的双眼,郑重的做出了承诺。
她,绝不会就此消失。
…………
何馆长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老爹,看着他对着残片发了很长一会的呆,就在他准备要走上前叫醒他的时候,何老爹这才回过了神来。
此时此刻,何老爹又挂上了平日里悠哉悠哉的表情,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外走,就像是围观了一场麻将一样心满意足。
这反而让何馆长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凑到自家老头子身边,小声问,“您看出来啥门道了没?”
心中石头落地的何老爹此时心情非常不错,破天荒的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干哈?”
他斜眼撇了何馆长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收藏《地狱变相》残片的玻璃柜抬了抬下巴。
“想知道?”
何馆长赶紧点了点头:“想知道。”
听了自家儿子的话,顿时,何老爹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从腰包里掏出来一个老式放大镜。
“投机取巧要不得,想知道答案,自己观察去。”说罢,就不管傻眼的儿子,背着手自己溜溜达达的走了。
自己……观察?
何馆长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有些恼火的拍了拍自己地中海的后脑勺,紧接着有些自暴自弃的走到了玻璃柜跟前。
看就看,他确实没有老爷子观察了50年那么仔细,但是作为博物馆长,他可是对所有的文物了如指掌……诶?
何馆长皱了皱眉,继续透过放大镜,继续仔细的观察这块壁画残片。
老式放大镜透过光将所有细节放大,包括每一丝裂痕,每一道笔墨,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看到碎片某个新出现的边缘的时候,何馆长皱着眉头,足足看了将近20分钟,然后,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通知所有人员开会,立刻,马上!”
何馆长表情严肃。
“我有一个,关于《地狱变相》的新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消失?青图不可能消失的,不然我咋写?!
还有,你们的生物书上,还有没有那个肌肉女了?我小时候临摹了很多遍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6章青图:展现真正的技术!
本章字数:4164本章错误举报
“一派胡言!”
长曾祢虎彻听着电视机里,专家对《地狱变相》的分析,当场就拍了桌子。
“说我是赝品,可以。但是说审神者大人是赝品,我长曾祢虎彻第一个不同意!”
若是一般的画,能有这么大的灵力制支撑全本丸吗?能一个人单枪匹马让溯行军全灭吗?能让山姥切长义复活吗!
如果这都是赝品,你让正品怎么活,怎么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审神者的本体比原来又缩小了。”加州清光皱眉,表情十分担忧。
真的说不定有一天,审神者会消失也说不定……
紧接着,加州清光并没有听到附和他的声音。
“虽说审神者本体缩小,但是……我总觉得她的修为好像更近了一步。”鲶尾藤四郎有些迟疑的回答。
没错,作为依附于审神者存在的刀剑男士,都感觉自己体内流淌的青图的灵力,更加精纯了,带着生机的温暖灵力增加,而阴冷的感觉,则是大大减少。
“当然,还有更直观的证据——”陆奥守吉行转身,指了指庭院里最大的树。
中央那棵万叶槐,就像是用了金坷垃一样,硬生生粗了整整一大圈,欣欣向荣,甚至可以向吉尼斯纪录发起挑战了。
这就很奇怪。
“那就顺其自然吧。”三日月宗近看着和打刀们一起发愁的小狐丸,颇为热心的劝慰了一句。
说实话,他们在这里发愁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抛下心事喝喝茶。
“三日月殿说的没错。”药研藤四郎挑了个空位置坐下,“一周后有时之政/府的审神者述职会,我已经通知主人了。”
说了一半,他接过鹤丸国永递过来的茶杯,“届时,若是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
说实话,刀剑男士疑惑的地方,玉藻前也非常疑惑。
所以,他强硬的建议自家的神明先在神社里蹲两天,看看没啥事再走,就像是医院里建议病人“再观察几天”是同样的道理。
哪怕是收到了药研藤四郎的通知信,玉藻前这个霸道神使也不准备放人。
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对不对,就是这个道理。
本来青图是极度不乐意的,这里既不像本丸里那样,可以去逛万屋,又不像以前,可以逗羽衣和爱花玩……诶?
羽衣和爱花呢?
羽衣和爱花呢?!
青图猛的扭头看向玉藻前,而后者的表情明显放空。
完蛋,孩子放在茨木童子哪里,忘了要回来了。
看着玉藻前的表情,青图一瞬间感觉心情有些难以言喻,你们ssr,都是这么硬核的爸爸吗?
而不出青图之所料,当她赶到茨木童子那里时,看到的果然是一张铁青的臭脸。
“你很可以啊,地狱变相。”茨木童子都给气笑了。
“这都几天了,还不来接?”茨木童子咬着牙,质问到,“连六一儿童节都不来,这孩子你们到底要不要了?”
要的要的,当然要的。
这不是煞/笔作者鸽了几天嘛,如果她更新勤,她早早就把孩子给接回来了。
这个理由很强,绕是理直气壮的茨木童子也被噎了一下,随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虽然依旧遮住面部,但是大大方方露出实体的神明一眼。
不一样了,太不一样了。
想当年地狱变相初登平安京,毫无理智,毫无情感,与其说是一个神明,她……不,它更像是一头野兽,更像是肆虐的瘟疫,更像是被设定好的机器。
茨木童子还记得当初已经很它打的那一架,那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还让他感到心悸,不像是和酒吞童子交手时的拳拳到肉,更像是……治理灾害,有一种面对狂风暴雨似的无力感。
但是,随着地狱变相的变小,它逐渐有了人的情感,可以讲理了,而且变的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有趣极了,茨木童子忍不住好奇,当这幅地狱百鬼图消失的那一刻,这个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了,你说的那个时间溯行军,我很好奇。”茨木童子摆了摆手,让带着2个孩子放风筝的天邪鬼青领人过来,一边开口。
“告诉我位置,我去看看。”
这倒是不太好办,溯行军不是你想见,相见就能见的,得抓时机,碰概率,最方便的做法是等时之政/府的通知。
瞥了茨木童子一眼,青图在暗暗思考,之前药研藤四郎发来信息,让她回到本丸接受时之政/府的述职,她本来想让打野代劳的,不如……
“可以。”面目不清的女人缓缓开口,“不过,你要按我说的做。”
…………
茨木童子,是一个直男。
然而,就像是世界规律一样,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而每一条都符合标准的标准直男,更是举世罕见。
譬如一个绘画专业的直男,分辨口红色号是没问题的,一个学化学的直男,说不定对香水格外在行,而一个鬼话连……情话连篇的直男,可能是女频的编辑。
所以,偶尔有一个不那么“直男”的爱好,并不能说他不是直男。
而茨木童子,正是如此。
所谓女装一时爽,一直女装一直爽,在女装玉藻前横空出世之前,平安京第一美人的位置,一直都是被茨木童子包揽的。
没错,这个事实令人男默女泪,有时候男人美起来,女人得靠边站。
当酒吞童子拎着从猫掌柜那里搞到的新酒,不敲门大大咧咧只接推开茨木童子家的门时,看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美人白肌胜雪,柔顺的白发带着可爱的小卷儿,披散在背部和胸口,而被子上满满的,凌乱的堆的全是衣服。
全、是、女、装。
不仅有平民装束的和服、浴衣,到贵族的十二单、还有白无垢等等,眼尖的酒吞童子还发现了好几件隔壁国的衣服,甚至还有几件带花边的洋装。
美人似乎对着空荡荡的衣柜在发愁,一副不知道该穿啥的样子,她眉头轻皱,带着一摸忧愁,听到酒吞童子进来时,她抬起头,柔和的面颊上的杏眼看到酒吞童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一瞬间,酒吞童子感觉心跳快了几秒,像是有一头小鹿,在心口撞了撞。
这时候,美人红唇微张,一个粗犷的男声,带着令酒吞童子熟悉的语气,熟稔的开口。
“挚友,你来的正好。”
一瞬间,心口的小鹿撞在了南墙上,顿时头破血流,立刻就死翘翘了。
酒吞童子不爽的瞪了茨木童子一眼,“干什么?”
茨木童子伸出独臂,拿着两件不同的衣服,“挚友你觉得红的好看还是白的好看?”
有时候,直男的审美水平,还是非常靠谱的,挚友的面子不能不给,酒吞童子摸着下巴,仔细的看了看这两件衣服,然后指了指红色的那件。
“这红的不错,红叶那件红色的就很好看,这件穿上应该是一个效果。”
听到这句话,茨木童子的脸当时就拉的老长。
“行,那就穿白的。”
同样作为直男的酒吞童子根本没发现问题所在,还以为是茨木童子不信任自己的眼光,有些无奈的嘟囔了一句类似“你自己都选好了还来问本大爷”之类的话,然后拿起那件红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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