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现在,我在这儿,霍格沃茨的老师,生活失去了束缚的枷锁,未来一片自由,完全属于我自己,以前的自己最希望、也最不敢相信的生活。现在想起小时候,会觉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生,而且让人快乐的是,这改变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觉得以前的事情不算什么了吗?”我随意问道。
小天狼星顿了一下才说:“没有,不过我在尝试摆脱它们所附带的让人逃避的不好的心情——那么,”他清清嗓子:“现在说到你,文森特,情况相似,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看得出来,很明显,你现在一团糟。”
我做了个鬼脸。
小天狼星认真的说:“不是在批评你,或是讽刺你什么的。希望你能发现,假使现在你的生活是一片泥潭,但泥潭总能走出去的——如果你自己办不到,我们也会帮你。交给你我以前常用的小办法:假装你已经爬出了这片泥潭,现在这一切只是一个回忆,当你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深陷其中的话,浑身会轻松很多——试试看?”
我耸耸肩,想象了一下我现在实在冥想盆里,已经说服了贝尼利我不是一个虚伪小人、丹其和芙蓉也没有因为我喝药之后的错事而对我另眼相看,我甚至解决掉秩序的问题——所以现在瞬间回到某个令我苦恼的记忆瞬间,嗯,确实有种置身其外的轻松感……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真解决掉了秩序的问题,那我是怎么办到的呢?这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足以推到我建立的所有数学模型了……
“不要去想解决问题的方法。”小天狼星忽然敲了敲我的脑袋打断我的思路,吓了我一跳:“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是教你放宽心态,而不是让你加重负担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谈心不是我写给挂科的自己的【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真的,反正是下学期的事情了。【隐隐觉得下学期会心塞到死,说不定还有下下个学期,下下下个学期……】
。
曾经陷在泥潭的自己的感悟,这些正能量全部送给大家XD
第89章
复活节后过了一周就到了洁西卡的生日,小姑娘似乎没继承父母的高个头,但是刚开始见面时的稚气已然开始逐渐褪去。她交好的格兰芬多同学,以及我叫来的一些拉文克劳,我们在一间空教室里为她过了生日。但由于几天前的阴云尚未散开,大家的欢笑之下掩盖着不易察觉的不安,气氛就有点怪异。
“邓布利多关于神秘人的演讲是不是在危言耸听?”丹尼斯`克里维向他哥哥科林`克里维问,我坐在课桌上吃蛋糕,懒得挪位子,他们的谈话就畅通无阻地溜进我的耳朵里。
“哈利`波特说那是正确的,我们应当相信他。”科林用“波特权威”的口气教育弟弟:“神秘人回来了又怎样——我们有波特呢!他能打倒那个人三次……”[注]
“就能打倒第四次、第五次,更多次!”丹尼斯崇拜地说。
“但不管怎么说,神秘人还是有一定的力量的,我们必须谨慎对待。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和他是没法抗衡的,校长多次警告我们小心也是情理之中。”科林摆出兄长的姿态,一本正经地教育弟弟。
“是啊,他那么轻易地就杀死了布斯巴顿的那两个学生,还有他们的勇士博伊尔至今下落不明……”丹尼斯用悲哀的口气说,但是语气里不免带了兴奋。人之常情,我们总是渴望在伤害不到自身利益的前提下看到刺激和悲剧,死亡和离别,为此发出悲哀和怜悯之情,让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高处尽情发挥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和好奇心。
“那不是神秘人干的,他不至于去下手杀几个普通的学生。那是他的一个仆人念的咒语,大概是叫虫尾巴什么的——我听韦斯莱他们讲的。”科林自豪地炫耀着自己与哈利一伙人熟稔的信息。
校长和凤凰社成员们在公布复活节下午发生的灾难性事件时,把伊莲`戈勒夫的谋杀罪名一推二五六,根本没把我扯进去,结果导致的后果是大家都默认了杀害伊莲的人和杀害莉迪亚的是同一个,也就是虫尾巴。对此我倒没什么可感到忧虑的,反正他也不能跳出来反对被加在头上的谋杀——小天狼星还打趣过,虫尾巴给他安的谋杀罪名更多呢,这就权当作收取利息了。
“但我听说还是有学生活着回来了是吗?除了哈利`波特。”丹尼斯问:“你认识他们吗?”
“是啊,拉文克劳的两个和哈利同届的学生,”科林心不在焉地说:“我们为他们竟然在神秘人和手下的攻击下活着回来而感到困惑——但也许这不算奇怪,哈利是一个热心勇敢的人,肯定不会在危难时刻抛下同伴不管的。”
“当然不会了,那是懦夫的行为。”丹尼斯附和道。
我吃完了蛋糕,无趣地离开这克里维兄弟,走到房间那一边去,看到了丹其、贝尼利和秋,没看到佛罗莱特,自从秋和塞德里克走的很近之后,他就避免在她面前出现长于五秒钟了。芙蓉也不在,她应该是陪着莉迪亚的父母去了。
我假装没看见同样假装没看见我的贝尼利,向秋打了声招呼,有点奇怪她为什么来这里。
“我听说这里有个派对,就顺道过来看看,”秋`张说:“我想我需要一点点的放松,换换空气。这几天学校的气氛太压抑了——当然,抱歉,我不是指我们不应该为她们感到抱歉……”
“我们知道,”丹其点头说:“没事,这样的感觉没有错。我们确实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学校的气氛像是要开战。”
“你的比喻太恰当了。”秋赞同道。
“他回来了,我们离开战也不远了。”塞德里克从我身后出现,给秋端来了一杯热饮。
“谢谢。”秋接过热可可,冲塞德里克笑了笑。我和丹其短暂地交换了目光,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同一句话:可怜的佛罗莱特。
“现在局势不妙,魔法部趋向于不相信邓布利多发表的言论,”塞德里克说:“他们认为邓布利多正在把巫师界搞得人心惶惶。家里有长辈在魔法部工作的同学都能听得到风声——他们正在起草各种决议、发动巫师们,打算整整邓布利多教授。”
“我妈妈说威森加摩的成员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贝尼利说,“邓布利多的首席魔法师的位子就要作为他‘胡言乱语’的代价。”
丹其说:“很正常。承认这件事比不承认带来的利益损耗会多得多。官员们总得为自己考虑。”
“承认神秘人回来怎么会导致利益的损耗呢?”秋问:“提前准备应对危险应该会减少损失吧。”
“备战需要预算,而掌握利益的人是不会喜欢拿不到可观回报的变动的。从另一方面讲,神秘人已经成为巫师们心中恐怖的符号,逃避心理、侥幸心理的出现都是正常的。这时候攻击邓布利多能让他们自欺欺人的心态好受点。”丹其解释道。
“就算他们选择成为鸵鸟,对危险视而不见,危险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塞德里克皱眉道:“我父亲就不怎么接受校长的话。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我继续N.E.W.T.s的教育。”他飞快地看了眼秋,然后补充道:“不过,我还是想尽量读到七年级吧。霍格沃茨很吸引人,我不想离开它。”
“我也是这样想的。”秋说。
然后他和秋的目光就像是用强力巫师胶水黏在一起,分不开了。我们借故纷纷离开,他们没有注意我们溜走,而我们紧接着在不远处找到了惆怅的佛罗莱特。
“为什么没有个先来后到呢?”他自暴自弃地说:“她家刚搬来伯明翰的时候还总是我敲门送上曲奇的——虽然一开始是我妈逼我的,但后来我还是蛮喜欢这种邻里交流的,至少这时候你付出的好感总是能得到热情的回报的。”
对于这种情况,安慰的话已经说遍了,此时我们只能报以干笑。
佛罗莱特忽然瞪住了丹其,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为什么你这么无忧无虑?”
“嗯?”丹其似乎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应了他的不解。
“你看,”佛罗莱特拿手指指指点点的:“贝尼利和文森特因为神秘人在复活节做的蠢事冷战到现在,我苦于求而不得的浪漫,秋担心她的小男友明年不会来上七年级——而你,丹其`菲利普斯!你不仅不跟随我们大家的脚步找一个烦恼来为之头疼,你竟然有一个吸引人眼球的银发法国女孩!不可容忍!”
丹其抽走了佛罗莱特手里的苹果汁,闻了闻抬眉道:“我以为未成年姑娘的派对上不会有酒精饮料呢。文森特?”
“怎么会?”作为负责人的我感到莫名其妙,接着我怀疑地扫了眼呓语的佛罗莱特:“八成是他自己带来的吧。”
贝尼利对我貌似推脱责任的解释嗤之以鼻。
总之,洁西卡的生日就在这么一个大家都高兴不起来的气氛中结束了。我留了下来,负责告诉她一些不愉快的、她需要知道的事情,每个月生日如此,大致形成了种不详的仪式。
她在人群散去的半小时后开始长大,等我和十三岁的洁西卡离开教室后,走廊里已经空荡荡的。
“你就要加入三年级的班级了,希望你能跟得上。”我挑起了这个已经被讨论多次的话题。
洁西卡也没别的话说,她重复地回答道:“这就是加速带来的好处,我应获得的知识一个都没拉下。我会跟上的,而且带着优秀的成绩。不过明天他们知道我今后要在家里自学的消息大概会非常沮丧,毕竟我一点风声都没透——虽然我想我会和他们保持联系,但我不确定能保持多久,毕竟我在长大,可能马上就会觉得他们,恩,幼稚了,你懂得,和年龄差距较大的小孩子说话可能就没什么可沟通的地方了。”
“不要过于看重年龄的限制,和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保持朋友其实并不会很难,多数情况下,相信我,这一点上我比绝大多数人有经验。”我想到了我的室友们。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比你小很多的朋友。目前看来,大概只有我一个?”洁西卡没把我的话当真,反而开玩了个不成功的玩笑:“而且这跟年龄差距也保持不了多久了——我的速度比你们快!”
我看着她苦涩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在时间带来的恐惧面前,语言总会显的无力,我只好转移话题:“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继续上课,以洁西卡姐姐的身份?”
“没决定。我想在唐克斯家里多呆几天——格里莫的房子太阴森的,而且小天狼星根本不常在里面呆。”杰西卡说。
“那好。之后见。”我把她送到了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她将从教授的壁炉离开学校,至此在霍格沃茨出现不到一个月整的十一岁的杰西卡只能存在于为数不多的同学们的记忆里了。
离开麦格教授办公室后,我没直接回宿舍,而是自然而然地上了天文塔,结果没想到在那里看到了等了我好一会的丹其,从他向来平整的头发被夜风吹得乱乱的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我们得谈谈。”他说。
我走过去,和他并排靠在墙垛上。春寒料峭的晚上,疾风吹在脸上像是有小刀在割,但好处是空气还是蛮新鲜的,春天的味道给人不切实际的希望的感觉。我扭头盯着远处湖面上闪烁着的星座,等丹其说下一句话。
丹其沉稳的声音钻进我冻得僵僵的耳朵里:“我明年不会来霍格沃茨了。”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我要迎接的是一个关于和贝尼利之间冷战的问题呢,不说这是个意料之外的转折,光他这句话的内容就足以让我反应不过来了。
“你父母不是麻瓜吗?”我紧了紧围巾说:“迪戈里先生因为和校长立场不同——而且塞德里克也六年级了——才要求他不来读书。可是你父母,我是说,他们应该无法理解这整件‘伏地魔卷土重来’的事情吧。”
“正因为他们无法准确理解,”丹其也竖起了衣领说:“问题就在这里。所以我得回去,留在那里。”
“你自己决定的?”我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没人强迫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丹其真诚的看向我:“我很抱歉,文森特。我很在乎和你们之间的友谊,但是我在校外呆着会更有用处。”
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他没开玩笑,而且这决定也不容置喙。丹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而且我也没立场要求他留下来继续读后面的几年。我觉得冻得厉害,在回他话之前,先动手给我们施了保暖咒。
“啧啧,文森特,”丹其坦诚地感叹道:“正常学生会选择变出个具象的手炉来的。你却选择这种难得多的效果咒语。我真不知道你的天赋为何这样让人惊叹,还有,说实话吧,让我感到挫败。”
“你离开之后就只剩我和贝尼利了,那会变得相当的尴尬。”我没理睬他的感叹,做出可怕的预言:“佛罗莱特明年也要毕业了——没有你们这些中间人,我觉我和贝尼利再也没可能凑到一起了。”
“他其实没那么恨你,”丹其说:“别不相信——我们都相信你不会是个嗜血的杀人犯,也不会轻率的丢下莉迪亚的尸体,以至于后来那些麻瓜……但是你看,贝尼利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我没看到,这冲击可能没那么大——可是他看到了,但他又不会相信你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手,这两个事实明显相悖,而你又不肯好好解释……我知道你有秘密,相悖的事实之中总会隐藏着秘密的,这又不是拉文鹰装神弄鬼的哲学问题。他自己找不出合理的解释,自己没办法推翻他认可的相悖的两个事实,他在为这个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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