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2 / 2)

gu903();他打起精神,换了套衣服下了楼。

宴厅里西装革履的男士们,低胸束腰的夫人小姐,皆各自成圈,宋卿一眼就望到了,周旋在众人间的宋夫人,宋夫人保养了得,脖间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称得她肤白胜雪,不经意看出去,宛如三十多岁的新门贵妇。

嫁给父亲,真是埋没了宋夫人。

宋卿僵硬地扯起唇角,往楼下走去,途中宋夫人瞥见了他,举着酒杯隔空向他做碰杯的动作,冲他微笑,笑中是十分满意。

宋卿感到不明所以,思索着宋夫人是那根筋没搭对。

但转眼瞟到门口时,宋卿明了,为什么他没做到宋夫人的要求,宋夫人还能给他好脸色看。

因为他的丈夫来了。

沈屿观瞧起来是刚到不久的模样,他解开外套递给女佣,眼尖的人迅速围了过来,须臾间身侧已站了不少人,他接过女佣递来的香槟酒,既不疏远亦不亲密地同人交谈。

许是说的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们一堆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音,沈屿观也在笑,但只是轻微拉开了笑容的弧度。

宋卿的目光没在沈屿观身上停留多久,他在乌泱泱的人群中寻找着他的父亲,而宋父分明是今天的主角,可却渺小的让宋卿张望了许久都没看到。

反倒是宋夫人与沈屿观喧宾夺主,一个接着一个的显眼。

在一个拐角处,宋卿终于看到了宋父,宋父跟一名妙龄女子相谈甚欢,气氛微妙,宋卿不禁咂舌,看来宋夫人是放任父亲胡作非为了,他自觉过去是煞风景,默然换了个方向,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他刚迈开脚步,远处的沈屿观看到了他,低声不知道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在身边的人都露出明白的笑容中,他大步往宋卿的方向行来。

“宋卿。”

昨天的失控犹在眼前,沈屿观特意离他有三四步远时,就开口喊住了他。

宋卿闻声僵住,虚虚实实地梦境令他看到沈屿观,只道心中五味杂陈,好不舒服,一时间不知作何表情,作何动作,半晌才温驯地垂下眼,唤道,“先生。”

第二十五章

水晶吊顶坠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打在宋卿苍白的脸颊上,忽明忽暗。

沈屿观嗯了声,手指远远点了一下长形酒桌上的酒塔,女佣识趣立马递了一杯给空着手的宋卿。

他们站在最明显的楼梯下方,沈屿观先一步走到了人烟稀少的露台,宋卿见状跟上。

银色月光散落一地,斑驳光影与香樟树影交错印在沈屿观高大修长的身体上,他嗅着酒香,眺望着露台外的池塘春水,静静等着宋卿走过来。

“水池建得不错。”沈屿观余光瞥见宋卿已到了他的左边,冷不丁地夸道。

沈屿观这不知所谓的夸赞,宋卿感到莫名其妙,这一路走来,他满腹疑问,直接问道:“先生,怎么来了?”

他没跟沈屿观提过这荐,对于他的到来,他跟围在沈屿观身边的人一样惊讶。

沈屿观与宋家的关系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宋卿心里没数,但单凭宋父的生日宴,还不够格让沈屿观亲自来一趟,肯定是别的更重要的原因驱使他来赴宴。

沈屿观的目光扫到宋卿的脖子时,他微微蹙眉,答非所问道,“你脖子上是什么?”这个角度,他能一览无余地看清宋卿的脖子,同时看清他脖子上那个方型贴片。

沈屿观知道是信息素抑制贴,他在客厅时,就没闻到那股清香甘甜的味道,而是他熟悉的广霍香,若不是他昨天亲眼在病房看到了宋卿,他都怀疑宋卿是不是没动过手术,但宋卿昨天才做完手术,今天就贴上这东西,是不想要命了吗?

嗯?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让宋卿懵了二三秒,然后他微微侧过身,似乎想要挡住沈屿观探究的视线,但下一秒他又转了回来,反正沈屿观都看到了,隐瞒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也不会担心自己,宋卿实话实说,“是信息素抑制贴。”

沈屿观略含不悦道,“你不要命了?”

这句带有关心意味的话,宋卿今天听到第二次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次是从沈屿观嘴里说出来的。

宋卿疑惑道,“先生,是在关心我?”

沈屿观眉尖蹙得更紧,像是不愿承认道:“你觉得有,那就是。”

宋卿听完轻笑出声,情不自禁再一次感叹,契合度真是玄学,他花了八年的时间都没等来的关心,而人工腺体一天就做到了。

可变了味的糖果,那怕再甜,宋卿都不会吃,就如同这迟来变质的关心,宋卿也不会要。

宋卿望向那一池春水,风过涟漪起,他忽尔问道,“先生,你会爱我吗?”

会因为人工腺体而爱上我吗?

“不会,”沈屿观没有一丝犹豫,一丝思考,直接果断地否定。

他不清楚宋卿这么问的目地是什么,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毋庸置疑,爱,是他踩在脚底,连一眼都不屑去浪费的东西。

沈屿观道,“人工腺体带来的是性冲动,不是爱。”

包括原生腺体带来的契合度亦是一样,自然衍生出的东西,不过是为了提高***率,就像动物定时定季的发春期。

至于在契合度之下产生的爱情,就是水乳交融后的意乱情迷。

沈屿观的回答在宋卿的意料之中,他攥住露台边缘的栏杆,细声细语道,“所以,不要关心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沈屿观侧过头睨住宋卿,宋卿低垂着的脑袋连着脖颈,额前的碎发长的盖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鼻子到下巴,柔软没有棱角,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驯。

可他却发现他和宋卿之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形间横加了一道墙壁,他已经瞧不真切宋卿温软的表像下,隐藏了怎样的情绪了。

熟悉的广霍香逐渐被信息素抑制贴泄露出来的苹果香掩盖,沈屿观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叫宋卿的人逐渐蚕食占据了原本宋卿的躯体。

明明是一样的柔软,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已经变了味道。

宋卿将手中未饮过的酒放在了露台中央的景观桌上,“先生找我来,不会只为了夸一句水池好看吧?”

【作者有话说】:QAQ我手机内屏摔坏了,还没修,之前写的一丁点存稿也没办法用,所以今天极为短小!对不起大家了!

第二十六章

沈屿观笑了起来,他专注地睨着夜色,反问,“我找你,一定得有事?”

这场宴会的主题是宋夫人,他没兴趣同无关人等虚假周旋,却也没法直接打发掉,毕竟都是各家名贵,几分薄面需要给的,宋卿的出现,倒是解了围,让他有正当理由脱身。

宋卿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抿唇道,“那先生,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宋卿感觉到脖子间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咬痛感,他起床时吃了一颗止疼药,没想到这么快药效就过了。

这迫使他更想离开这,沈屿观却一把抓住他,语气低沉,“这么不想见到我?”

宋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耐语气,让沈屿观觉得奇怪,甚至产生了一种微妙且不悦的情绪。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宋卿尽力挤出一抹笑容,他轻微抬了被擒住的手腕,“先生饶了我吧。”

沈屿观贴得近,他的信息素越发清晰,浓郁厚重的桔花味,化为无数根细若牛毫的绵针,扎进他的伤口里舔血吸髓。

转眼间,宋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如纸色。

后背额前源源不断地渗出冷汗,打湿了面料柔软的衬衣,粘腻地贴在背腰上,勾勒出一截纤细的腰。

与此同时,人工腺体的信息素在刺激下,蓬发如潮水,迫不及待地从抑制贴里泄露出来。

沈屿观感知到信息素的刹那,猛地松开了手,倒退好几步,他的心脏跳动声几乎是一瞬间响若雷动。

宋卿在疼痛中瞄到沈屿观剧烈的反应,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沈屿观精致的眉眼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绯红,喘着气扶着栏杆,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这样子…就像是他发热期的样子…他脑海里刚浮现出,就立刻被他否定掉。

不可能!这想法吓得他惊慌失措,害怕地想要逃开,却没想到沈屿观敏捷的如同一头豹子,上来就扑住了他,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沈屿观咬着他脖颈上的细肉,声音里全然没了平素的慵懒沉静,恶狠狠地质问,“你想去那?”

宋卿浑身颤栗,抖着嘴唇,“我…”他才刚吐出一个字,沈屿观又大力推开了他,双手撑在景观桌上,拼命压抑着什么,从牙根处挤出短短几个字,“走…立刻…走!快点!”

宋卿被踉跄推倒在地,他顾不上喊疼,马不停蹄地逃开。

可临到门前,宋卿又猛然折身回去,他们这的动静已经引得有人探头过来看了,但露台旁侧有一排翠竹郁郁葱葱,挡住了好事人的视线。

“先生…”宋卿不敢靠得太近,在离沈屿观三五米远,就刹住了脚步。

沈屿观还保持着他逃开时的动作,双手死死撑在景观桌上,半分未动,赤红着眼粗喘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这短短的两个字,如同引爆炸弹的火星,沈屿观沸腾的血液在他耳边咆哮,要他将眼前人吃干抹净,吞咽入腹。

他的衣服为什么湿了贴在身上,该死的omega,是在勾引他吗?

不,不是在引诱他。

他的脑子里回荡着,嘶吼着,抓住他,他刚刚想跑,他湿着身子勾人的模样,是想跑去那?要去勾引那个alpha?

沈屿观红着眼抬起了头,他露出一丝沉着的笑容,像是诱导小朋友吃糖果般的语调,“宋卿,过来。”

宋卿汗毛直立,他的直觉告诉他,沈屿观现在状态不对,他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

“先生…”宋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屿观的微笑扭曲了,在他看到宋卿退步的时候,他脚底灌铅,沉重地迈开步伐,一步步紧逼近宋卿,宋卿退无可退贴住露台的墙壁。

“你为什么要逃?”沈屿观五指化爪擒住宋卿的肩膀,宋卿痛呼出声,他丝毫不为所动,嘴里重复道,“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先生,我没有。”铺天盖地地桔花香包裹住宋卿,他寸步难行,只能痛苦地摇着头,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自讨苦吃。

“是发热期到了吗?”宋卿颤声问道,沈屿观的这付样子,只能让他想到这种可能性。

沈屿观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这发疯,除非他想上社会头条,他耗尽神智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血液从齿缝中流了出来,带给他一丝清醒,口齿不清地低吼着,“去个…没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我狂奔在洒狗血的路上!

第二十七章

一路上,每每到了宋卿以为沈屿观要像条饿狼捕食般扑倒他时,沈屿观又会恢复一二分神智,跌跌撞撞地离他远点。

沈屿观在疯狂中倾覆了理智,理智又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短短十几分钟路程,宋卿活似过了一年半载,他终于在人多眼杂下,把沈屿观带到了二楼尾侧的客房前。

他浑身冒着虚汗,手心里都渗出来的汗水,滑腻腻地握住门把手。

迎面走来了佣人,他飞快地拉开房门,不知从那生出了股力气,攥住沈屿观的衣服推了进去,自己转身合上门,气喘吁吁。

沈屿观踉跄扶住墙壁边缘,气息越发沉重,汹涌澎湃地信息素不断地在诱导他,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反复复,抓住宋卿,***,标记他融合他。

沈屿观眼前恍惚,宋卿的身影化为无数个小人手舞足蹈,离他越来越近,他胡乱挥动着胳膊,眦眼欲裂咆哮道,“滚开!”

你真的要我滚吗?你不想要我吗?耳边响起一道低喘的软糯声音,直往他耳蜗里吐息。

“滚!”

“别走”

“快滚!”

“过来!”

沈屿观如同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半在驱赶宋卿,一半在渴求宋卿。

宋卿惊慌失措地紧紧贴住房门,踌躇不定,是否要上前。

他看着沈屿观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熨烫地一丝不苟的衬衣遍布折痕,双眼赤红,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地板,炽热地气息隔地如此远,都能轻而易举地灼伤他。

这付样子和他在发热期得不了解脱,声嘶力竭哭泣哀求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宋卿忍不住苦笑,低声喃喃,“报应。”

真是报应啊。

宋卿想一走了之,但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他的脚,他动弹不得。

他深知发热期的得不到另一半信息素的绝望,他无法眼见沈屿观痛苦,而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将他丢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求而不得嘶声哀求。

他已经决定不爱了,但这个人依旧握住他的命脉,那怕是碰上一碰,都要粉身碎骨。

就如牵一发而动全身,沈屿观伤一千,他也要自损八百。

宋卿叹了口气,似乎在嫌弃自己没出息,转身反锁住房门,咽下口水,英勇就义的迈进步子,小心挪动,嘴里轻声碎碎念道,“先生…我…很疼…”

他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精准无比地扎进了沈屿观的脑袋里,剧烈地疼痛直冲脑顶,信息素疯狂奔涌而出,胸腔的空气压缩滞留,吐不出吸不进。

而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宋卿,就是一个大型的氧气罐。

他的眼里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宋卿几乎就要被这凶残的目光止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了汗湿地衬衣,白皙瘦弱地身体就这么突兀地印入沈屿观的眼里,如同在一条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狗面前,摆了一盘香气扑鼻的骨头饭,宋卿明显察觉到沈屿观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所以,拜托你轻点。”

他咬牙撕开信息素抑制贴,霎时一股难以忍受地剧痛,自四肢百骸千针万毫地刺入,手脚顿时发软,踉跄地扑在了沈屿观身前,嗓子眼里吟出一声痛哼,他大口吸着气,沈屿观的脸近在咫尺,他看到沈屿观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滴拉落在他的脸侧。

宋卿缓了口气,伸手按住了沈屿观的嘴唇,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咬自己,但沈屿观咬得紧,宋卿只好忍痛哄道,“松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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