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将手捂在青铜手炉上头,感受着暖意。
到了第三日傍晚,袁彬上门了,如今他入闻府,并不用通报。
迫于锦衣卫的权势,闻仲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不管。
清浅喜道:“你来了?”
袁彬带着风雪,极合他的清冽的气质,在飞鱼服下,绣春刀发出寒光,如冬日映雪。
“好几日没有见你,特意来瞧瞧你可好。”袁彬的笑容带着疲惫。
清浅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关切问道:“这回事情很重大?”
“很重大!”袁彬屏退了左右,拉着清浅的手道,“我担心你受不了,特地打听了清楚,才上门见你。”
袁彬的手如同青铜手炉一般,温暖干燥。
清浅奇道:“受不了?你办的案子,和我有关?”
袁彬郑重道:“确切的说,和闻大人有关。”
清浅的心漏跳了一拍,和父亲有关,那是什么?
清浅咬了咬唇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皇后正要省亲,这不是一个好时机。”袁彬叹气道,“但闻仲豫为人谨慎,锦衣卫的人跟了好几个月,才有线索,你随我来。”
清浅毫不犹豫,披上大氅,和袁彬一道出门。
这回的车并不是春成驾车,车也换了一辆特别普通的青布油壁车,如同最平常的学子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