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毛利兰继续下楼,又与毛利小五郎擦肩而过。
“这就要走了?警察还真是辛苦,犯罪这些东西要是只在小说里才有多好。”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全无形象,但却在说着耍酷时才会用到的台词。
“每天有多到处理不完的事,刑警真的是非常辛苦,如果世界上完全没有犯罪,那就好了。”
“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一边笑着一边上楼:“那种事哪有可能啦。”
杉畑黛继续下楼,正巧遇上打完电话返回的江户川。
“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她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江户川柯南苦笑着,为自己母亲只要有趣的事就想要参一脚的性格非常的无奈。
“柯南君,”
只是一开口,江户川自然而然的打了一个冷颤。
坦白来说,柯南从心底里感到恶心,以及不怀好意。
“你想干嘛?!”厉声喝问。
黛摊开手掌,食指跟拇指比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缝隙:“你妈妈稍微借我用下。”
我妈妈又不是物件,根本不需要借。
柯南翻了个白眼,抱怨着自己几乎被吓到的事。
大概过了三天左右,工藤有希子返回日本,在这期间贝尔摩德依旧非常的老实,但那种老实完全不像放弃,而是那种伺机而动的老实,充满了压迫感。
当然,这种压迫感只有朱蒂·斯泰林感觉的到,然而大家都觉得她是笨蛋,所以被无视了。
但正因如此,朱蒂·斯泰林发誓,一定不会让贝尔摩德逃走!
不过没人关心,特别杉畑黛此时此刻正忍受着工藤有希子的魔掌。
好像儿子受的欺负要从大人那边找回来一样。
工藤有希子对着黛的脸颊捏来捏去,面颊贴着面颊,蹭来蹭去,喜欢的不得了。
“小黛,小黛,我那个时候呀,一直想生个女孩。像我这么可爱,又像优作那么聪明的女孩。结果生下来的时候居然是个笨蛋儿子,我真是超失望的。”
我哪里笨啦?!
江户川非常委屈,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妈妈···”
然后被工藤有希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只能苦笑着闭嘴。
“你看他,笨死了,对吧?”
“是有点笨,有希子姐姐。”黛回到。
有希子异常高兴,脸贴着脸,蹭来蹭去。
“我说,妈妈。”江户川柯南好像少根筋一样,继续用同一个称呼,被同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瞪视着。
终于学乖了:“有希子姐姐。”
“对对,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江户川柯南苦笑着,我叫你妈妈就不行,你叫我儿子就可以,平等何在?
第六十九章魔女的小夜曲(三)
杉畑家中,少女正摆弄着手上的小提琴,小提琴被擦得异常干净,在灯光照射下闪的发亮,修长的手指拉动弓弦,拨动琴弦,使之发出优美旋律。
“这是在干嘛?”灰原哀询问。
这样的场景太过少见,或者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才对,琴音要说优美的话倒也是,如果说绝妙又完全谈不上。
“想要舒整一下心情吧?”黛回答,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听着琴音,哀看向窗外的景色:“今晚没有月亮呢。”
“所以是小夜曲。”
琴音优雅绵长,仿佛在月色之下,幽静美好,恋慕之情无需言表。却又低沉缓慢,仿佛那份爱慕永远没有达到之日,不得不压抑着,直到永远永远···
米花中央综合医院,贝尔摩德正躺在自己的特别病房中,今天的晚饭依旧是波罗咖啡厅的披萨,而且有一层浓郁的芝心卷边。
“日子真是不错呢,居然还有披萨吃。”朱蒂瞪视着贝尔摩德,提防着。
“我吃饭的时候,可不习惯被人盯着看。”贝尔摩德用挑衅的目光看回去。
气恼的朱蒂摔门离开。
在确定朱蒂离开之后,贝尔摩德将披萨的芝心卷边翻开,从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张微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现在。
短短的两个字却传达了相当多的信息。
贝尔摩德将被子撕出三片,一片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嘴里,另一片拧成细绳将自己虚绑起来,最后一片将双脚捆住后,躺回床上,在心中默算着时间。
十分钟之后,贝尔摩德剧烈的挣扎起来,在床上跳来跳去,尽可能的发出动静。
这动静吸引了门开看守者的FBI探员,两名探员跑了进来,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贝尔摩德翻来覆去,拼命挣扎。
龙套探员一把将塞在口中的布条拔了出来。
“贝尔摩德跑了!”贝尔摩德用朱蒂的声音喊道:“快
追!”
一名探员点头朝外面冲去,而另一名则过来打算解开贝尔摩德手腕上的布条。
“先别管我,快追!”
被这样一喝,这名探员也转身冲了出去。
赶走了探员,贝尔摩德解下绳子,冲了出去,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似乎被人叫去抓捕‘贝尔摩德’了。
“轻轻松松。”
贝尔摩德环顾四周,这些FBI里面棘手的,就只有赤井秀一而已。
只要小心的躲开他···
但,事与愿违,因为出现在贝尔摩德眼前的正是赤井秀一。
“贝尔摩德。”赤井秀一开口。
只是声音,与曾经听过的赤井秀一似乎有些不同,反而更像是另一个人。
“卡尔瓦多斯?!”
贝尔摩德知道,卡尔瓦多斯是组织的一员,是一名擅长狙击的狙击手,而且异常的迷恋自己。只是,她明明是向波本求救,但来的却并非是波本,而且还易容成了赤井秀一?
“这是波本给我的面具。”卡尔瓦多斯回答,递过去一个化妆包,一柄手枪。
波本想干嘛?
无暇思考,尽可能快的跟上。一边打开化妆包,发现那正是自己被收走的化妆包,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反而还多出了一个···打火机?
而且毫无疑问是那种男性才会喜欢的,简朴至极,也就是丑的不行的打火机。
“这是什么?”卡尔瓦多斯问道,他似乎见过这个打火机,在被波本拜托盯紧毛利小五郎的时候,似乎见过一模一样的打火机!
“谁知道。”贝尔摩德耸肩,毫不在意,将打火机丢回了包里。掏出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抹着,用擦抹的动作一点点的改变自己的面孔,尽可能的变成朱蒂·斯泰林的样子。
卡尔瓦多斯心下疑惑,但考虑到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宜横生枝节,硬生生的压住了疑惑。
两名黑衣组织的成员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在半路上遇见了被押解着,不时高喊着‘我是真的啊!’‘你们被骗了!’‘秀一!’的可怜朱蒂,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她。
“Thankyou,卡尔瓦多斯。”脱离了医院之后,贝尔摩德感谢着。
卡尔瓦多斯顺竿爬坡:“我能否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
如果不是得到了化妆包,能够易容成朱蒂,那也不会这么容易脱身。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受到了对方的照顾,所以贝尔摩德点点头。
用餐的地点自然不会选在什么高档餐厅,只不过是一般夜总会之中,穿着暴露的舞女随意出入,凶神恶煞的男人遍地都是,只是看着就充满了暴力与性的里之世界。
两名里世界的居民正安然的坐在角落里的桌子上,谈天说地。卡尔瓦多斯满心谄媚,贝尔摩德心存感激,气氛姑且融洽。
“这是两位的波本,”服务生送了两杯就过来。
两人都没有点这样的酒,至于点酒人,自然心知肚明。卡尔瓦多斯看向不远处的桌子,那里坐着一名皮肤黝黑的金发青年,那也是组织的一员,代号波本。
“波本。”贝尔摩德招呼着:“你去做什么了?”
波本端着酒杯走过来,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
拼了一口酒再次开口:“稍微调查了一点有趣的事,比如说贝尔摩德你,为什么会被抓。”
“哼,”贝尔摩德用鼻子回答:“这种无聊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贝尔摩德认为波本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难堪,并没有多想。
但卡尔瓦多斯思绪万千,那个毫无品味的打火机,不停在他脑中回闪:“你说说看。”
不自觉的,卡尔瓦多斯的话中带有一点点强制的口气。
波本不以为然,不如说正中下怀:“我调查了基尔,发现她跟你一起上了白皇后号,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住口!波本!”贝尔摩德怒斥。
“好了,”卡尔瓦多斯打着圆场:“波本你也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卡尔瓦多斯低垂着头,瞳孔上翻,自下而上的望着波本,虽然口中说着‘不要继续说下去’,但实际上那完全是说给我听的表情。
“我去上个厕所。”他歪歪头,朝着波本示意。
波本微笑着跟上:“真巧。”
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厕所,又不是小孩子。
贝尔摩德当然知道他们要去说什么悄悄话,但她不在乎,只要不在她面前说,就没关系。
第七十章魔女的小夜曲(完)
卡尔瓦多斯在厕所门前和波本窃窃私语,聊着贝尔摩德被抓的始末。
波本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一张照片,那上面是毛利小五郎与贝尔摩德亲密的并肩而行的场景。
“这是!”卡尔瓦多斯抢过照片,用力的握着,凶神恶煞,嫉妒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波本说:“这张照片是白皇后号的监控拍摄下来的,我黑进他们的管理设备找到的,还有一些其他的。”
将内容各不相同的照片,一一展示在卡尔瓦多斯的面前,场景、行动虽然不同,但角色毫无变化,全部都是毛利小五郎与贝尔摩德,饮酒、跳舞、玩闹,每一张照片都让卡尔瓦多斯妒火中烧。
“而贝尔摩德在白皇后号当天,就被FBI抓获了。”波本说。
“可恶!可恶!可恶!”
卡尔瓦多斯咬牙切齿的,在内心中策划了一个剧本。
纯真善良的贝尔摩德被卑鄙无耻的名侦探所暗算,沉浸在美好的气氛之中,一不小心被万恶的侦探抓住了把柄,从而招致了无妄之灾。
在谈到打火机时闪烁的态度,则是贝尔摩德无法遗忘的证明。
可恶,可恶!该死的毛利小五郎!
欺骗了贝尔摩德的无耻败类,由我!由我卡尔瓦多斯来制裁!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卡尔瓦多斯目露凶光,暗藏杀机:“波本,你帮我跟贝尔摩德说一声,我有些事要处理。”
“好。”波本点头。
得到回应的卡尔瓦多斯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波本平举右手并肩,将手比成枪状,朝着卡尔瓦多斯的背影做出射击的模样。
闲聊的时间大概有10分钟左右,返回餐桌的波本自然受到了贝尔摩德的嘲弄:“还挺久的嘛。”
但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卡尔瓦多斯呢?”
“他说有紧要的事,先回去了。”
贝尔摩德了然,但这其中似乎又稍许的不对劲。
卡尔瓦多斯迷恋着贝尔摩德,虽然她本人对此无感,甚至于将此视为可供利用的弱点。需要卡尔瓦多斯支援的场合很少,但是在有限的机会里卡尔瓦多斯从来都随叫随到,一次也没有过拒绝的。
而且这次是···
“明明是卡尔瓦多斯提出的邀请?”
波本耸耸肩:“我可不清楚。”
“你跟卡尔瓦多斯谈了什么?”贝尔摩德皱眉,这件事中散发着浓郁的不协调感,充斥着不安的不协调,是让女人的第六感频频示警的不协调感。
“没有说什么啦,”波本摊手:“只是说了些你在白皇后号上,为了假扮成毛利小五郎从而接近他,将他灌醉的事,不过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嗯?”
误会了什么?不需要说明,贝尔摩德已经猜到了。
知晓组织的存在,也就是有在调查组织,毫无疑问是充足的暗杀理由,而其中还掺杂着妒火,因此而产生暗杀毛利小五郎的行动,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行,不能让他去!”
波本反问:“为什么不行?对方能抓住你,一定也在调查组织,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不然琴酒回来也会动手。”
不行就是不行!
如果父亲死了,angel一定会伤心的。
“那个毛利小五郎跟警方有很深的关系,杀了他的话会产生很多不利的影响。”
“似乎这个毛利小五郎很得你的欢心?”波本反问。
说服失败。
贝尔摩德本身就并不抱有说服的奢望,只是想确认,如果连毫不在意的波本也无法说服的话,那就表示也绝对没办法说服卡尔瓦多斯,同样也绝对没办法在将来的某一天说服琴酒。
angel···
那就只能由我来保护angel,不得不由自己来保护angel。
“你胡说什么!”贝尔摩德佯装发怒,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速度不断加快,在确定自己离开波本的视野之后,贝尔摩德跑动起来,在街上寻找着出租车。
“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道。
去哪?贝尔摩德拼命思考。
在这样无月的晚上,毛利小五郎会在哪?酒馆?警局?杀人现场?事务所?
无法确定、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