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TXT全集下载_37(1 / 2)

另一边,舒凫和江雪声也在啧啧称奇。

【有钱,真有钱。】

舒凫如今也算得上识货,挨个儿打量起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虽然不如凌霄城,不过也算得上富可敌国了。你看看这些鲛珠,这上好的蓝田玉,还有这西瓜一样大的西瓜碧玺,都让人舍不得破开。】

【是啊。】江雪声感叹道,【如果用来炼器,能打造多少好东西啊。这么大的西瓜碧玺,正适合做一副流星锤。】

舒凫:【……】

大哥,你在技术方面也太直男了吧。

【稍等。凫儿,你仔细看看那枚碧玺,切记不要伸手去摸。】

江雪声忽然语声微顿,而后话锋一转,【我隐约记得,自己曾听人提起过这样的东西。因为太过无关紧要,所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不会吧?你连三千年前的鸡毛蒜皮都记得,还有想不起来的事情?

舒凫无声地挖苦他一句,同时小心翼翼地绕过顾水貂,凑近前仔细打量那枚碧玺。

这么一看她才发现,碧玺内部被人以类似“隔山打牛”、“剑气刻字”的手法,精心镂刻了两排蝇头小字。字体狂放不羁,笔画勾连,一般人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舒凫眯起眼睛,聚精会神地逐字读过去:

【吾欲与方……“方白露”?这是个人名?】

【吾欲与方白露结为道侣,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与此同时,江雪声也终于长舒一口气,从脑海中某个犄角旮旯里扫出了那段微不足道的记忆:

【对了,是他。他曾经说过,自己爱慕的女子喜好奢华,所以他一心一意钻研炼器,踏遍天下寻找奇珍异宝,只为给她打造一座最华丽的新房。如今他铺张奢靡,对方家后人百般呵护,也是因为眷恋往昔……】

【——“方白露”,是方晚晴的先人,也是怀古真人一生挚爱的名字。】

舒凫:【啊?????】

不是???

你说谁和谁???

谁是谁的一生挚爱???

她还没来得及震惊,便只见顾水貂左顾右盼一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想要从梳妆台上拣几颗宝石。

和舒凫一样,他最先被那枚硕大的碧玺吸引了视线,但很快转移目标,决定顺走一旁不起眼的蓝宝石耳坠。

他和脸蛋一样涂得雪白的指尖,缓缓接近珠宝表面——

【凫儿小心,离他远些!!】

江雪声这句警告,终究还是来得迟了一步。

舒凫一来沉浸在“魔君闺房惊现怀古真人定情信物”的震撼之中,二来没想到凝露对珍宝爱逾性命,更爱逾男子,竟然在宝石表面施了个极其厉害的邪术。

顾水貂这一碰之下,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直直冲舒凫的方向撞了过来!

更不巧的是,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女子银铃般的娇声笑语,只怕是凝露魔君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舒凫就要被水貂撞个倒仰,江雪声当机立断,在她身旁现出人形,一扬袍袖将她整个人揽住,两人一起朝向地面滚倒下去,险伶伶地避开了这只飞来横貂。

而凝露听见水貂的惨叫声,也加紧几步迈入房门,巧笑道:

“嗳哟,这是闹的哪一出?小顾,你就这么不愿意和小叶子一起侍奉我吗?闹成这样,又是何苦。”

嗓音柔媚入骨,甜腻逼人,像是在蜜糖里浸过三天,出炉后又刷了厚厚一层鲜奶油。

她身后那男子——大约便是她口中的“叶才人”,闻言立刻厉声斥道:“不只是他,我也不愿意侍奉你!凝露……姑娘,我劝你自重,这种事讲究水到渠成,万万勉强不得!”

舒凫被江雪声抱着卧倒在地,就地打了两个滚避入床底,看不清来人面貌。但听见这道耿直男声的瞬间,她险些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串卧槽上青天。

要不是江雪声将她抱得太紧,她几乎立时便要跳出去仰天长啸。

这,这这这这……

——这不是她那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钢铁直男叶书生吗!!!

第七十六章闹魔宫

走反派的路,把反派挤下悬崖

叶——书——生——

叶书生!你在干什么啊叶书生!

说好去少林寺,不对,千灯寺进修呢?!怎么兜兜转转,修到魔君的闺房里来了???

当然,舒凫相信他坚贞不屈,英勇刚烈,绝不会像萧寒衣或者顾水貂一样自荐枕席。叶书生之所以变成“叶才人”,必定是身不由己,被凝露魔君“逼入宫闱”。

……草,这听上去像是耽美或者女尊小说里的情节。

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言情区该有的东西!

大概不是!

毕竟她穿越多年,不太了解现在的言情区!

舒凫一会儿担心叶书生,一会儿又忍不住回想起那块震撼她爹一百年的碧玺,只觉得如卧针毡,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一头将这张大床顶个窟窿。

江雪声察觉她动作不安分,手上力道更紧,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自己怀中,下颌抵住她头顶,半分不让她动弹。

【凫儿,不可冲动。万一你受了伤,如何在擂台上对付凌凤卿?】

不知为何,信号分明已经发出,柳如漪却迟迟不见答复。

这地宫毕竟是千年前的魔修所留,他独自一人深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又或者是误入迷阵,所以与外界断了联系?

凝露魔君多少有些斤两,不是贺修文那样嗑药凑数的注水元婴。他要保舒凫和叶书生毫发无伤,就必须找准她的破绽,不可轻举妄动。

也不知柳如漪去了哪里,总之先在内心炖个大鹅吧。

江雪声冷酷无情地想道。

倘若他另有遭遇,回头再从锅里捞出来就是。

江雪声确实爱护弟子和龙凤族裔,但像柳如漪、邬尧这样,扔出去都能开宗立派的,也就用不着他的关爱了。

至于舒凫,方才一分钟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这会儿她被震撼得神魂出窍,一口老血含在喉头要喷不喷,憋得十分难受。

江雪声的分神像个大型手办,她被他一把揽入怀里,整个人陷入一团清冽的昙花香,却顾不上在胸口养鹿,只是一心一意惦记着叶书生的贞操。

——叶书生,你要把持住啊!

至于怀古真人的定情信物,难道……唉,回头再考虑吧,反正塌的又不是我家房子。

倘若凝露魔君与男伴寻欢作乐,舒凫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但是,这其中混入了无辜的良家青年——说不定他前往千灯寺交换,还跟大师们新学了守元阳的体修功法——她要是置之不理,这就有些良心不安了。

【先生,松一松。你太用力了。】

舒凫一手按住江雪声胸口,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半张脸来,努力越过他肩头,从床底的缝隙间向外望去。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顾水貂在地上挣扎打滚,好好一只前爪肿得像个大猪蹄子,惨叫声也像头宰到一半的猪。

虽说他是个贪慕虚荣的貂,几时被人剥皮都不奇怪,但看着他这副模样,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我说小顾,这便是你不对了。”

凝露魔君莲步轻移,发出一串少女般圆润甜美的笑声,像是夏日里风铃快活的轻响,“只因我喜新厌旧,你就要偷了我的首饰逃跑吗?你这孩子,到底年轻不懂事,真是沉不住气。”

她这把嗓音甜得能浸出蜜来,那叫一个吴侬软语、燕啭莺啼,仿佛少女半带羞恼的娇嗔,落在顾水貂耳中却像平地惊雷。

“魔君,魔君饶命!”

水貂爱财更惜命,忙不迭地翻了个身,匍匐在地上现出原形,四爪扒地,试图用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换得她一点怜惜,“我糊涂,我鬼迷心窍、忘恩负义、罪该万死,我再也不敢了!您大大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叶书生不知缘由,还道他也是个被强抢的民男,忍不住开口道:“他只是一只水貂,何必这样难为他?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草一木,皆有灵性。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一只水貂长得如此肥壮,定是格外努力,历尽艰辛……”

舒凫:【……我怎么觉得,他开始变得有点像唐僧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说明道:【“唐僧”的意思就是,高僧、圣僧,慈悲为怀的大和尚。特别能唠嗑那种。】

江雪声:【确实如此。我记得他去千灯寺不过月余,旁的没学到,这一点倒是学得特别快。】

【糟糕,他不会已经剃度了吧?】

舒凫猛然一惊,【我还想着此间事了,再帮他去青丘打探一番,找找他的狐狸姑娘呢。虽然青丘不欢迎外人,但我处置了萧寒衣,应该能与他们的女王相谈甚欢吧?】

到时候她登门拜访,萧寒衣破碎的大宝剑就是她的投名状。据江雪声所说,若不是碍着那一层单薄如纸的血缘,再加上长辈求情,萧铁衣早就把他的宝剑给碾碎了。

不过眼下,比起遥不可及的青丘,还是解决眼前叶书生的危机更为要紧。

【好了先生,你再放松些,用不着抓这么紧。你放心,我决不莽撞行事。】

舒凫抬手在江雪声肩头轻叩两记,示意他松开自己一些。待双手活动自如后,她便向腰间储物袋中一探,摸了一束鲜亮的红绳出来,得意洋洋地在他眼前一晃。

【先生,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送你的东西,每一样我都记得。

这句话在江雪声心底转了一转,到底还是没浮出水面。

他改口道:【自然记得。这是你入门试炼之际,我为你炼制的红绳。】

这一刻他实在很厌烦凝露魔君,若不是顾忌着她的存在,生怕舒凫分心,自己又何必这样吞吞吐吐。

自从托体重生、回归人世以来,江雪声改头换面,卸尽一身包袱,彻底放飞了自我。像这般瞻前顾后,不能自由说骚话的感觉,他已有上百年未曾体会了。

舒凫对他的郁结一无所知,将那束红绳掂在手里,鬼精鬼灵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先生,你瞧我的。】

……

舒凫被江雪声蛇一样缠了个密不透风,与此同时,凝露魔君也像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叶书生身上。

论她的年龄和辈分,若是在凡间,差不多可以给叶书生做个曾曾曾……曾祖母,修仙界大半人都要唤她一声“前辈”。但她的容貌却鲜妍明艳,宛如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

她生得极尽风流媚态,细长的丹凤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肌肤细腻、柔软、充满弹性,仿佛一捏就能挤出一手的胶原蛋白。

这也是自然的。

西方有“血之伯爵夫人”的传说,凝露魔君与之异曲同工,不仅喜欢各种新奇玩法,也喜欢将自己玩腻的美男子吃干抹净再放血,用妖族和人族修士充满灵力的鲜血,滋润自己的青春美貌。

或许她算得上是个有趣的女人,但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恶人。恶得肆无忌惮、跋扈飞扬,没半点良心负担,天生就在道德盆地里自由起舞。

这般浑然天成的大恶人,除了一个“死”字之外,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止。

如今她看上叶书生,一来是看中这小鲜肉元阳精纯,体格漂亮健美,穿衣是谦谦君子,脱衣有八块腹肌;二来,便是看中他内心也是个钢铁一样坚定、梅花一样高洁、圣僧一样不染尘埃的君子。

勾引君子破戒,圣僧还俗,一向是她的业余爱好之一。

所以,当她在魏城之外与叶书生狭路相逢,凝露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吩咐自己的男伴假扮强人,自己哀哀切切地呼救一两声,扮演即将被掳的柔弱女子。

叶书生满腔热血,不疑有他,立刻挺身相救,然后被凝露魔君一条麻袋套了个正着。

她唯恐这刚烈君子自尽,又怕强掳时一不小心伤了他,为此也算是煞费苦心。

如今叶书生被她封了经脉,无法运功,手脚绵软无力,就连下颚都使不上劲咬舌。凝露这才放下心来,一手搂着柔嫩可口的小鲜肉,一手拨弦似的在他脸庞上游走:“小叶子,你可是同情这水貂?你要我放过他,倒也不难。你好好伺候我,我若是一高兴,说不定……”

叶书生双目紧闭,当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翻来覆去只有一套话——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若是心意不能相通,肌肤相亲也是枉然,这短暂肤浅的欢愉有何意义?”

“姑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凝露抿唇一笑,对叶书生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视而不见,一边柔声细语,一边伸手将他推倒在大床上,俯身就要上前。

她办事讲究氛围,又对自己秘密据点的隐蔽性深信不疑,下手那一刻总会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全心全意地品味人间极乐。

再加上叶书生的表情太过悲壮,满口喋喋不休又太过烦人,她索性来了个闭目塞听,一心感受“短暂肤浅的欢愉”。

然而,她闭着眼向前一扑,却莫名其妙地扑了个空,整个人陷入一团空空如也的被褥里。

凝露:“???”

她睁开美目望去,只见叶书生不知何时平移数尺,人已不在原处。

“……”

叶书生浑身僵硬,脸上亦是一片找不着北的茫然,仿佛不知刚才发生何事,自己为何会突然平移。

凝露这会儿箭在弦上,实在顾不得多想,只当他是在垂死挣扎,便侧过脸轻笑一声:“小叶子,你真顽皮。”说着便换了个方向,先在叶书生侧面躺倒,而后支起上半身,缓缓向他胸前覆去。

——结果,叶书生又一次平移半尺,正好避开她的亲近,让她这一吻落在了床单上。

凝露:“?????”

“小叶子,你好生胡闹。莫非,你是不顾这水貂的性命了?”

她眼中掠过一抹暗色,反手平平一掌推出,地上匍匐求饶的水貂当即惨叫一声飞出门去,也不知撞上什么东西,发出“哐当”一声沉重的闷响。

然后,凝露再次伸手扳住叶书生肩膀,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面前。

这一回,她没再故作娇羞地合眼,而是双眼眨也不眨地瞪着他,慢慢倾身贴近。

gu903();她就不信,这小崽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