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位名作家》TXT全集下载_26(2 / 2)

gu903();秦克耶软香在怀,鼻子几乎拱到人颈窝狂嗅,胡乱地亲着人脖颈处的肌肤。

楚雁杉吓得一个激灵,侧目看清来人方松下一口气来,嗔道:“你个死鬼,皇宫是什么地方,你竟敢这般混迹进来。”

秦克耶老赖似的笑着,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侧线条游移,另只手迫不及待地将她肩膀处的华衣往下褪,嘴唇沿着她耳廓,含上她的耳坠轻咬:“这不是一日不碰,就想你了嘛。”

楚雁杉不自觉娇.吟出声,脸上浮现几抹迷醉,不忘问道:“我家那个老爷子呢,你不在府里,他不问你的去向?”

秦克耶在她耳廓重重一咬,随之一声轻嗤:“不过是个老废物,即便叫他知道了,也不敢拿我如何。”

楚雁杉被他四处点火的也有些情.动起来,转过身搂过人的脖子,与人激.吻。

没一会儿,楚雁杉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仰着头就像探出水面吐气的游鱼,抱着秦克耶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身上。

屋顶上。

透过移开的瓦砾,薄易望着这幕,面具下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原本城外的探子传来说,数位秦人奸细汇聚都城,将在沂兰密谋要事,然而月霜暗中潜伏几日,都不见任何动静。由于秦克耶武艺高强,白日里和姜九黎商讨完赈灾的事后,顺便决定了日后由他来监视秦克耶的动向。

本以为跟踪的第一日就收获满满,夜间看秦克耶偷偷摸摸从陈府出来,还当他是要与谁秘密接头碰面,谁想一路跟来皇宫,就撞见这样一幕。早知如此他白日里就不离开皇宫,直接守株待兔得了。

屋里,秦克耶抱着人正打算转移到床上去,楚雁杉突然想到一件要事,扣住了秦克耶横抱起她的手:“等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秦克被扰了兴致,有些不爽,还想再抱她:“什么事等结束再说也不迟。”

楚雁杉轻啧一声,拍打了他一下:“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那摄政王的弱点吗,晚间在筵席上,我发现他待一个女子很是不同。”

秦克耶听言顿时冷静大半,严肃道:“怎么说?”

楚雁杉将事情轻描淡写带了一遍:“那女子是刑部侍郎沈群的二女儿,虽说现在还看不出摄政王与她具体是何关系,但我觉得保守起见,你还是派人调查一番。”

秦克耶点头:“知道了,明日起我就派几个人跟着她。”

屋顶,薄易眼底划过一抹暗沉的光,挡住半张脸的面具看不出具体神情如何,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显然心情有些不快。

这时,不知打哪儿路过的黑猫顺着翘檐左攀右爬地跳上屋顶,并成功踩碎一片瓦砾,发出“咔哒”碎响。

秦克耶顿时警觉地抬头:“谁!”

薄易难言地与那黑猫对视一眼,快速从空中掠过,寻找别的藏身地。

由于宫苑的长廊时不时有路过的女眷,极大地限制了活动空间。

薄易一世英名,万万没想到会被一只随意路过的野猫逼到如此境地,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从一间半敞的窗案越了进去。

那边楚雁杉惊疑未定,敛着衣裳看向从外头查探一番回来的秦克耶:“如何,是什么人?”

秦克耶神色凝重地仰头望了眼,果不其然在屋顶寻到一处挪开的瓦砾间隙:“那人应该还在这宫苑里,你对外喊刺客,让御林军进来搜查。把人关押后,我再想法子把人神不知鬼不觉除掉。”

“好。那你先快点走吧。”

…………

十一将沈宴秋送到女眷居住的长春宫苑,跟太太约好明日再见,便回了自己的公主殿。

沈宴秋往场院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寻出来找她的婆婆和心儿。

两人用完晚膳就被青柳带到了这处休息,方才看其他女眷夫人都回来了,独独不见自家小姐,是以有些焦急地找出来。如今见到人总算放下心来。

几人一同往厢房里折。

司徒芊芊的屋子就在沈宴秋隔壁,听到走廊上的说话声音,开门出来:“宴秋,我和你诗柳姐打算一会儿一起去后山泡温泉,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

沈宴秋欣然应下:“好啊,那我先回屋收拾下东西。”

“嗯嗯,你进屋左手边的柜子里就放着换洗衣物,咱们一刻钟后院子里见。”

与司徒芊芊说完,沈宴秋就带着心儿和婆婆进了自己屋子。

因为有些口渴,环顾一周没看到水,于是让心儿她们帮忙整理洗浴用具,自己则到里屋找找。

绕过帘幔,还未靠近床边的圆桌,就看到一道黑色身影炫酷地翻进窗台,恍若行云流水——

看这走位和夜行衣,几乎瞬间就可以确定对方拿的采花大盗或是杀人放火剧本,总之不会是个好人。

沈宴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把抱住脑袋,蹲桌底下装乌龟,伴着桌凳轻撞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愚蠢程度基本可以跟一叶障目、掩耳盗铃相媲美。

才刚在地面站稳的薄易身形僵硬一瞬,也没想到这么赶巧。

屋外传来婆婆担忧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薄易不及多想,飞身上前,拿手刀抵在她脖子动脉处,警示意味明显。

沈宴秋感受到颈间凉凉的指温,连忙大声回道:“没事,我不小心踢到椅子了。你和心儿收拾快些,免得一会儿让芊芊姐久等。”

外头应了声好,静待半晌,似乎放宽心并没有进里屋的迹象,薄易这才稍稍卸下心神。

屋里烛火明亮,沈宴秋眼珠慢吞吞地转了转,眼白几乎要往左边翻到底了,总算看清身侧人的模样,然而不看不打紧,一看竟觉得几分眼熟。

沈宴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这位兄台,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薄易淡淡地睨她,没有说话。

沈宴秋被人盯得有些发毛,又犹豫着开口:“或许说……你们这年头干杀人跑腿的,都喜欢戴一个款的面具?”

薄易:“……”

薄唇张了张,正欲说句什么,却被沈宴秋径自打断:“算了,什么都不必说了。”

“嗯?”

微哑磁性的嗓音,带着清浅的鼻息,惹人心尖一跳。

沈宴秋故作镇定地忽视耳边的那点酥麻感,壮着胆子将抵在颈边的手刀往外推了推,诚恳道:“您这下巴生得挺好看的,建议下次带个严实点的面具,要不然挺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薄易挑挑眉,这时只听屋外传来轰轰烈烈的“抓刺客”声响,于是抵在沈宴秋颈边的手刀又逼了回去,低低道:“掩护我离开。”

沈宴秋默了默,惆怅地望了眼天,这有点不太像是救命恩人该有的待遇吧,况且她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人,掩护个毛线啊。

第65章

沈宴秋思考了大概有那么几秒,虽与人统共只见过两次,但上回“患难与共”的经历让她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不会做出对自己有伤害的举动,是以一点也没把脖子处的威胁放心上。

想想自己那入学者级别的宫斗等级,再加上对宫苑里的地形不熟悉,掩护失败几率十有□□,诚恳劝说道:“小兄弟,您要逃就逃自己的,拉我下水就没必要了吧。”

末了生怕惹怒对方的补充道:“况且我觉得您武功应该挺好的,不太需要我掩护的样子,嗯?”

话尾加了这么个语调软绵的“嗯”字,还眨了两下眼,仿佛是征求意见,但又更像是企图用真情实感打动人。

薄易别开眼,嘴角无声地轻扯开一抹弧度,带着点克制的笑意,隐隐还能从中看出点宠溺来。

半晌,他不动声色地撤回手,直起身折返到窗案边,轻开一条细缝,隐蔽地向外望了望。

沈宴秋长舒一口气,揉捏着膝盖站起身来。说来也是奇怪,每回与这黑衣人碰面,都要以这艰难的姿势被人威胁一遍。

显然她已经忘了,这回是她自己主动先蹲到桌子底下去的。

只见窗纸外时不时晃过一串明灭的火把,随着御林军的出动,各厢房的女眷都出来了,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响。

事态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严峻一些。

这时外屋似乎进了人,传来点对话声,沈宴秋下意识地将身后隔间的帘幔拉了拉,彻底隐住里屋的景象。

有些焦急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黑衣人看上去十分镇定自若的样子,面具底下的眼眸黑沉沉的,也不吭声,沈宴秋极度怀疑他这副德性是装给自己看的,皇帝不急太监地咬咬牙道:“算了。你呆这别乱跑,我出去一下。”

说着也没等人回应,掀开帘幔一角,隐身迎了出去,是以错过了那人凝着她的灼灼悠长目光。

到了外屋,原来是司徒芊芊和云诗柳得知刺客的事,有些放心不下,跑来看她。听婆婆和心儿说屋里没人进来后,两人也就放宽了心。

好巧不巧,屋门再次被人从外推了开来,不过这回是前来搜查的御林军。

蜂拥挤入的侍卫看到屋内的司徒芊芊和云诗柳,连忙恭敬地鞠身拜见:“参见将军夫人,御史夫人。”

司徒芊芊大气地挥挥手,让他们起身,问道:“具体发生何事,可知那刺客什么身份?”

为首的侍卫抱拳道:“据兵部夫人描述,她晚间回房遭遇采花大盗,得幸夫人会武,是以没受奸人侵害,但还是叫人逃了出去。”

听言,其他人都显得几分慨叹,唯有沈宴秋神情古怪一瞬,她没想到那人还真是因为采花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不过这采花的眼光……看上去实在有些堪忧啊。

那边司徒芊芊了然地点点头,指点发令道:“此处有我,你们去别的地方搜查吧。”

“是。”整齐洪亮地一声回应,御林军们快速退了出去。

沈宴秋心中高悬的石头总算落地。

司徒芊芊和云诗柳还担心她受到惊吓,出声慰问了一番,殊不知所谓的采花大盗,此刻正在她里屋呆着。

出了这样的事,原本打算去后山泡温泉的计划也算是彻底落空了。

眼看时间渐晚,刺客仍没抓到,御林军推言刺客应该已经出了长春宫,便往别处扩大了搜查范围。

司徒芊芊在沈宴秋门口留下两个守卫,便让她早点洗漱休息离开了。

沈宴秋舒了口气,将心儿和婆婆支开去帮她打水,便不放心地进了里屋。

亏得她有一瞬还天真的想过,黑衣人可能为了不拖累她,已经偷偷跑路离开了,然而看到那人一派悠闲地坐在圆桌处喝着茶水,果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慢吞吞地拉开另一张矮凳坐下,想到自己因为某人渴了一个晚上都不曾进过半滴水,对人的态度不由有些没好气。

默默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水,缓解下口舌的干燥,这才做出悠哉悠哉的模样,指尖在桌案敲了敲,意有所指道:“两次救命之恩,兄台可想好要如何偿还?”

薄易半掀眼皮看她一眼:“姑娘想要如何偿还?”

沈宴秋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于是掰扯起指头算到:“上回在山海林,你毁了我一件十个金元宝的漂亮衣裳,为了给你救治,我还给了你一瓶上好金疮药。此番虽没什么实际物件上的损失,却也叫我劳心劳力,耗费不少心神。”

“所以?”薄易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梢。

“所以。”沈宴秋皮笑肉不笑地弯弯眉眼,“明码不标二价,三十个金元宝,赔偿我两次下来的损失,不能再少。”

薄易凝她一眼,凉凉扔下两个字:“没钱。”

沈宴秋:“……”

沉默两秒,道:“你们这年头做采花大盗的分工都这么明确了?只劫色不劫财?就没给自己存点积蓄?”

薄易一言难尽地想要捏捏太阳穴,却发现被面具挡住了,只好将手放了下来:“我若真是个劫色的,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安全?”

沈宴秋:“……我以为你只喜欢兵部夫人那种徐娘半老的一卦。”

薄易闭了闭眼,周身气场微变,说不出的一阵脑壳疼。

沈宴秋感觉快要把人气到郁结了,这才见好就收,没再回怼下去。

好吧,其实她也不觉得这人像采花大盗,就冲这精致的下颌骨,她就不信面具下的脸能丑到哪里去,即便不出来采花,想必也有前仆后继的姑娘任他采撷。

“好了,我同你开玩笑的,现在外头御林军应该散的差不多了,你快走吧,一会儿我家丫鬟和婆婆就要回来了。”

虽然不知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但他当初至少带伤陪她跨过大半个山海林寻找回营帐的路,也算是一段革命友谊了。

薄易没理她的话,径自突兀道:“三个月。”

沈宴秋错愕:“嗯?”

“我做你三个月的暗卫,就当赔你那三十个金元宝。”

沈宴秋虽然很钦佩对方知恩图报的优良品性,但不得不出声提醒道:“这位兄台,你可能不大了解市价,三十个金元宝都够我雇一支军队了,我为何要拿它来雇你。”

薄易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嗓音清越如冰山下融化的雪水:“因为我不二心。”

沈宴秋挑了挑眉,意外地发现自己竟被一个陌生男子的话勾得几分心动,故作矜持地板着脸道:“可我好像没什么地方需要保护的,雇个天价暗卫在身边当摆设实在有点不值当。”

薄易浅润地笑了笑:“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沈宴秋轻咳一声,发现这黑衣人笑起来的弧度还蛮好看的,暗自移开视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案上轻敲,一本正经道:“这样吧,六个月,我还得考察一下你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薄易好脾气地轻笑颔首,声线里带着流离笑意:“好。”

刚好听见外头传来心儿和婆婆的声响,不待沈宴秋催促,薄易已然起身走到窗案边。

仅是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半人高的窗台。

沈宴秋没忍住小声叫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不问问我名字什么的?我明日就要出宫了,你若找不到我,还如何给我做暗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