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受不得也得受着。林斌突然恼了,眉间聚拢冰雪般的冷,白屿,你听好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妈妈到底叫什么,或者后来是不是改了名字,但她的名字里有一个优字。

白屿微微张口,愣在原地。

蓝亦洲眯起眼,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斌像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看向蓝亦洲,还没你说话的份儿,你怎么不问问蓝其丰和蓝其盛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蓝亦洲眼皮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揭晓。

第96章真相

白屿皱禁紧眉头深思着什么。

说清楚,为什么我妈妈要换名字,这又跟蓝家有什么关系?

蓝亦海,是小优和蓝其丰的儿子,换句话说,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白屿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呆在原地。

蓝亦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蜷起手指,睫羽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几分钟时间,白屿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像站在无数个变幻的霓虹灯中心。

这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话,却出奇地令他惊颤,如果这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不知过了多久,白屿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声音问他。

你们两个可以分别和他测测血缘关系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蓝亦海不是我母亲的孩子?蓝亦洲眼里闪过多重色彩,最终归于茫然。

他一直以为蓝亦海是他亲哥哥,没想到他们居然并不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那他自己呢他是谁的孩子?

你不是小优的孩子。林斌似乎猜到了蓝亦洲的想法,冷冷地说。

海哥已经过世了。白屿垂下眼睫,掩藏住震惊和悲愤,再抬起眼时只有锋利。

林斌一愣,眼神有些忧伤,是吗那孩子也是命苦。

请把一切告诉我。白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按耐住颤抖的手指。

林斌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斌曾经是一个疗养院的主治医师,疗养院里住着的大多是精神出问题的病人,而白父则是他的同事,两人关系很近。

突然有一天疗养院来了个新病患,从送她来的人便可得知,这人必不是普通人。

是蓝家家主蓝其丰的弟弟蓝其盛的人送过来的,而这个活刚好落到了白父头上。

上面的指示是,对这个女人要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她出去。

白父立刻明白,这分明就是软禁。在这个疗养院里,也有那么几个情况类似的病患,都是有钱人家送过来的。

作为精神科医师,以及这并不干净的疗养院,能控制人且不被人察觉的手段自然很多。

上头让白父开一些依赖性强破坏性也持久的药物,明里暗里让他知道蓝家的意思,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的白父表面上答应下来,实际上把那些该给女人吃的药都暗中处理了。

但是一直嫉妒白父的医师却发现了他的做为,林斌在那人没来得及去告密前让白父快离开,没想到白父早就做好了准备,把那个叫小优的女人一起带走了。

蓝其盛知道后大怒,蓝其丰却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让蓝其盛继续追他们。

这件事发生之后,医师就换了一批,因为蓝其盛的眼神,林斌直觉再在这里呆着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便远走高飞。

白父在走之前就已经买通蓝家的佣人打探到了小优的事,小优是蓝其丰的前妻,两人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子。

本来两人很是恩爱,但是没想到小优有抑郁症,蓝其丰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有精神问题,这样的污点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便把她交给蓝其盛处理,没想到蓝其盛这边捅了篓子。

虽然蓝其丰表面没说什么,但是蓝其盛手下管理的生意都被人破坏,从此在蓝氏没了实权。

但是这些事在蓝家已经完完全全被禁谈,知道内情的几个佣人都被送到国外了。

没多久蓝其丰又带回来一个新的女人,而蓝家佣人也全部换了一批。

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白屿记得妈妈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总像是能看到湖上的仙鹤腾空而起,清冽飘渺,和蓝亦海的感觉十分相似。

何况白屿的钢琴和吉他都是她在清醒的时候教的,足以证明她的音乐天赋。蓝其丰极其厌恶提到自己曾经的音乐造诣和过往,尤其禁止蓝亦海学音乐,对蓝亦海冷酷无情,似乎也都有了理由。

而蓝其盛那么憎恨蓝亦海和他,一心想让他们死,也有了解释。蓝其盛应该早就知道了白屿的身世,只是没有告诉蓝其丰,大概是知道真相发现兜兜转转他们两家又牵扯上了不可分割的关系,还可以暗自嘲笑蓝其丰吧。

你知道她,我妈妈叫什么吗?白屿眼角发红,直直地盯着林斌。

林斌摇摇头,这我不知道,但蓝亦海曾经是我老师的患者。

什么?白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但他转瞬沉默下来,他想起蓝亦海日记里那些关于抑郁的描述。

脑海里不自觉地出现了那个画面,血色残阳下,蓝亦海一步步走向深海,背影似要被卷起的浪吞没,而那个背影与他记忆中的阴影--海浪滔天中母亲模糊不清的背影重合。

窗口的阳光是这么暖,过往却让他忍不住地战栗。

蓝亦海应该是怕蓝其丰知道,才只敢在出国的时候找心理医生吧。

那他,他知不知道

这我不知道,但是不是亲生的,总会有点感觉吧。啊,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把在回国之前把什么东西交给我老师了,我无意中看到过,那个袋子里装着像本子一样的东西,有好几个。

日记本。白屿和蓝亦洲异口同声地说。

能不能联系到你的老师呢?蓝亦洲有些急切问。

林斌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老师现在在环球旅游中,平时根本不想跟我们联系,这样吧,我尽量帮你们联系到他。

白屿垂眸站在原地,眼光明明灭灭,是蓝亦洲完全看不明了的色彩。

蓝亦洲在阴影里看向阳光笼罩下的白屿,他的身上明明有那么充足的暖意,却显得格外孤绝。

像是一个再也无法靠近的美梦。

那是白屿在回国前最后一次见到蓝亦洲。

白屿别开眼神不看眼前的蓝亦洲,捏紧口袋里的烟盒,心头的沉重像是加了码,快要爆裂开来。

你也是蓝其丰的儿子。

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他和蓝家。

白屿沉默一会儿,轻轻开口:如果不知道,你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至少你妈很疼你。

我也是蓝其丰的儿子没错,但蓝亦海,他也是我哥。

白屿眉头一颤,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蓝亦洲再一次闭了闭眼,嘴唇有一刹那的发颤,再睁开眼时带着前所未有的固执,那你还会为我保留位置吗?

白屿却有些躁动,蓝亦洲,我没办法承诺不确定的事,吉他手不是只有你一个可以,我看到你就想起蓝家,想起蓝家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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