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袍老者如何愤怒,舒阳不得而知。
想来,只有中洲那些与他一样失去挚爱亲朋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子曰,杀人者人必杀之,今天我杀了他,改天未必没有他的族人来杀了我。”
“他曰的也不全对,有我在,谁能杀你?”
大约离了庙,云烨身心自在,说话也动听了几分。
舒阳把这话翻译成:要杀你,先杀我,心里甜滋滋的。
被救的儒生小心翼翼地看着舒阳,心里害怕。
他听见那蛮子喊了一声合欢宗,又见这救了自己的少年郎颇为俊俏,有些担心对方拉着自己双修采补。
可他不好男风啊!
不过,要是让他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蓦地,夜风一吹,他的忽然神智清明。
连忙起身道谢。
真该死,人家救了我,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却不知,刚才那大巫的风雷吼破了合欢铃,也顺带着把那靡靡之音吹散了。
有那么一丝钻进他的耳朵,才让他想入非非。
舒阳摆手示意他无需行礼,便问起当地情况。
“晚生姓许名宁来,是衡华州天华书院学生,按以往规矩,书院附近庇护了十万百姓,各大世家也都有名额,在尽力收拢百姓,免遭蛮人毒手。
今日那蛮人来我们书院,非说我们多收了一千人,要我们交出一万人,否则他就通通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