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梨花飘至廊下,绕着风落在窗扉上。
我将汤勺凑近他唇边,目光从湿润的薄唇移至滚动的喉结,眸色沉了沉。
他脸颊红润微醺,喝下几口,忽而歪头盯着我看,“姐姐,你在羞什么?”
“我没有。”
“可你脸红了。”
他倾身过来,追着我躲闪的眼眸不依不饶,“你是不是看我喝醉了,想欺负我?”
“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这几日他也清瘦许多,俊逸的眉眼下青灰色隐约可见,下巴瘦削。
我放下汤碗,指尖抚了抚他的脸,面有愧色,“疼吗?”
他眸中清朗的笑意凝滞一瞬,抬手握住我的手腕,“这里不疼,这里疼。”
葱白指尖被他牵着,落在胸口的衣衫上,我收紧指尖,莫名的自责涌上心口,“对不……”
“我方才说过了,姐姐再说对不起,我就亲你了。”他打断道。
宫远徵松开我的手腕,正色道,“而且当时是我气急,强迫了姐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垂眸缓了口气,思绪混乱,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对他的感情。
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不强迫,我并不抗拒他的靠近,甚至还对他有些许非分之想。
我阖了阖眼,莫名的羞耻心在内心翻江倒海。
“姐姐又在羞什么?”他眼眸温柔至极,薄唇含笑。
殿外打更声传来,夜幕下落雨声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