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房里的气氛愈发凝重。
杨金水突然插话:“我把话说在前头,你们两个如果为了逃避罪责胆敢诬陷朝廷甚至诽谤圣上,就不止是贪墨这么简单了。”
这番话明显是警告上头的郑泌昌何茂才,有些东西可以攀扯,有些东西一定要注意限度,不然大明律法里,处刑的方式也分很多种的。
海瑞厉声道:“杨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金水起身:“没别的意思,这案子我就不听了,几位锦衣卫兄弟帮我盯着点,别让这两个畜生乱嚼舌根,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
杨金水不走,海瑞也打算借此赶他走了。
“不要管他,你们继续说。”
“今年五月初三,新安江九县的闸门你是奉谁的命令扒开的!”
海瑞不止想扒开浙江贪墨一案,对于毁堤淹田一事,也没打算放过。
何茂才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杨金水临走前的威胁,心里又突然来了气:“自然是杨金水指使的。”
李青云插嘴道:“杨金水不过是一个总管太监,你们两个,一个浙江巡抚,一个浙江按察使,杨金水何德何能命令得动你们两个。”
海瑞:“可有证据?”
何茂才一时话短:“没有证据。”
锦衣卫朱七一拍桌子:“没有证据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再胡搅蛮缠,按照大明律法,我可以动刑。”
何茂才觉着情形不对了,看着一旁的郑泌昌。
海瑞制止:“你不许说,让他说。”
何茂才咬着牙又想了想:“杨公公当时说是奉了上面的意思叫我们这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