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再忍两天,很快就可以回正屋了!”
“没事!”十一娘觉得自己在太夫人这里好生生地呆着让徐令宜放心就是在帮徐令宜的忙,“这边也挺好。还可以帮着照看一下谆哥儿。”
徐令宜没有做声。
第二天把十一娘留在了家里,由二夫人和五夫人陪着太夫人去了慈源寺。待刘医正给徐嗣谆复诊后,请刘医正帮十一娘把脉。
刘医正哪里清楚情况,不由在心里嘀咕徐令宜太过担心,委婉地劝徐令宜:“是药三分毒。尊夫人脉像沉稳有力,从医理上看不出有什么阻碍之处。我看,不如和四少爷一起吃药膳好了。”
徐令宜真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后来请了两位极善药膳的师傅,一个在徐嗣谆身边服侍,一个就在十一娘身边服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徐令宜送走了刘医正,白总管满脸苦笑而来。
“侯爷,长春道长说了,他什么都没做,怎么能接侯爷的赏银。要是侯爷真有心,请侯爷让人做块鎏金的扁额送过去,就算是圆了他和四少爷的一场俗缘。”
徐令宜听了很是不快,却还是应了,问白总管:“你看着鎏几个字好了!”
白总管知道他不喜欢长春道长,来的时候还打着小鼓,没想到他一口应了,生怕他改变主意,忙笑应着出去了。
徐令宜就跟十一娘道:“你看着,长春道长得了我们家的扁额肯定到处大肆宣扬,说他如何如何未卦先知,我如何如何感激他。”语气颇有些愤然。
十一娘璨然:“可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相信谆哥的出事是天意了!”
徐令宜呐呐道:“要不然,我还能让他这样胡来。”
结果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起来。
长春道长接了徐家送去的匾额,对他的信徒宣称,为了感激永平侯府对他的知遇之恩,他决定亲自到徐府,免费给徐嗣谆做一场祈福会。
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而且还让徐令宜不能拒绝——既然送了匾额,就是认同了长春道长;既然认同了长春道长,如果拒绝了长春道长为徐嗣谆做祈福会,岂不是自相矛盾。
这对徐家来说实际是个让众人转移视线的好机会,但因为这个人是徐令宜最讨厌的长春道长,他气得在书房来回踱了半天步子才勉强忍下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