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自来熟地,拿起酒盏,倒满了酒,擎在手里:“祝愿大伯哥福运昌隆、万事咸亨。”
晏泱微微蹙眉。
感觉这妇人莫名其妙,怎么忽然给他敬酒?
他没接。
牧惜蕊艳色如花,没有戴紫珍珠发簪,而是挽了个风情万种的斜云髻,两只含情目水汪汪的:“您这些日子,为了公公的病情,辛苦了。何不满饮此杯?”
晏泱沉声道:“本王不饮酒,你自便。”
牧惜蕊有些尴尬,另一只手抓着裙子,不自觉地捏紧。
不饮酒?
你刚才还自己一个人喝呢,怎么我敬的,你就喝不得了?
说什么自便,听着倒像是逐客令似的。
“那,我先干了。”她声音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委屈,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有些微醺。
牧惜蕊借着这股酒劲儿,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脸上挂着如水般温柔的笑容:“长公主殿下呢?”
“她有正事忙。”
“殿下真是日理万机,怎么舍得把您舍下。咱们倒是同病相怜。”
“她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