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有,”达尔勒目光回视他,“我也没有想着借解药回王府,这一点你放心。”
度拙在椅子上又重新坐下,“这样是最好。废话少说,解药拿来吧。”
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达尔勒也不恼,也在椅子上坐下,“想要解药容易,但我有条件。”
度拙一拍桌子,“你有什么条件?你还配有条件?呵,能为我做事,是你的福气!”
达尔勒抬手拨掉手边的茶盏,啪一声摔得四分五裂,“这样的福气我不要!我如何不配?你已经知道我母亲是被那个女人害死,和我无关!
还想借此来指责我?我自小失了母亲,你身为父亲,不说更加疼爱我,反而怨恨指责我,把所有的一切怪到我的头上,你枉为人父!”
达尔勒心中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怨恨如同火山一般,“如今你不知检点,被那个女人下了毒,是你自己德行有失,这是你的报应!你还在说别人不配,到底是谁不配?
若是能够选择,我才不愿意和你有一丁点的关系,是你配不上我的母亲,是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这些话压在他的心口多年,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说出来,如此的痛快。
度拙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嘴唇不停颤抖,“你……你……逆子! 你竟敢!”
“我当然敢,为了给我母亲报仇,我有何不敢?那个狠毒的女人,早该得到她报应,”达尔勒上前逼近一步,“还有你,也不例外。”
“你……你想干什么?把解药交出来!”度拙咬牙强撑,“如果你不交,那你就别想走!”
“好啊,有本事你让人进来抓我,杀了我,我保证你一粒解药也得不到!宫里的那个女人——你也不会再找得到了。”
达尔勒看着度拙面如死灰一般的脸,心里觉得无比畅快,“这世界上,除了我,再没人能为你解毒,你可以选择现在弄死我,但我也会在前面等着你,不久之后,我们还能相见,我要拉你去见我的母亲,好好说说,你这个做父亲的,是怎么对我的。”
度拙被他描述的情景吓得浑身一抖,不行,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他吞了口唾沫,尝试着挤出几分笑,“达尔勒,这……这是何必呢?我们是父子,是亲生的父子啊!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