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她还活着(2 / 2)

妇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徐恩砚,直到他抢身拦在了她面前,“周……周妈?”

周妈诧异抬头,表情先是一震,然后是迅速地一冷,她远远瞥了一眼廖子君的方向,那抹紫裙已向林间飘逝而去,短短一刹便不见了踪影。

周妈转回脸来,不咸不淡地冲徐恩砚请了个安,“徐少爷……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徐恩砚自是不肯放周妈走,他歉然抬起眼与唐樱相视一下,“唐樱,我碰到……以前认识的人,就说几分钟话,你在这儿等等我好吗?”

如果这时换作是廖子君,肯定就乖乖地听话了,子君从来不曾逆反他,也不会管着他,但唐樱毕竟不是她,反而上前一步,冲周妈点了下头,“你们有话就说吧,我没什么不能听的,是关于子君姐的对吗?恩砚,需要我替你问吗,子君姐的腿……是怎么回事?”

一阵凉风渗过树叶,发出密密机杼声,周妈不情不愿地将两人带到一棵可作屏障的繁树下,静了许久,才低声而直白地说起,“我本来不想跟你们多说,但你们应该听听小姐都受了什么苦。小姐的右腿,是被军事基地的电网所伤,已经截肢了,以后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她是那么喜欢跳舞……徐少爷,这笔账难道不该算在你头上么?”

廖子君只身攻破军事基地后,带着一身的枪伤从电网一角的裂口爬出,却因右腿触电而坠入昏厥,无人来营救她,她的男人早就坐上唐家的轮船溜之大吉,她的家人全都被她所害,她好似一柄沾满自家鲜血的钢刀,被用钝用残了,弃置在那里。

濒死前,她感知到一条喘着热气的小舌头舔了过来,刚替主人送了终的小西赶到山上来寻她,用牙齿将她拽出了电网的破洞,那一口老到快要脱落的狗牙就这样咬住她的衣服,毅力惊人地将血涔涔的她拖到山林里去。

在追兵抵达之前,体力几乎透支的小西竟飞奔找来了同在山间寻觅子君的周妈,一人一狗合力将子君救出虎口。

当全国上下都开始通缉廖子君时,只有周妈躲在山里没日没夜地守着她,找了信得过的乡野郎中给她动了手术,取出左臂和背部的子弹,切除右腿。

廖子君高烧延绵数周,情势几度濒危,周妈斋戒磕头祷告,期求能够感动上天。老得皮毛无光的小西不眠不休地舔舐着子君的脸颊和手背,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她紧闭的眼睑上。

廖子君千辛万苦醒来的那天,如释重负的小西一声不响就倒下了,身躯触地时,竟轻得没有一点重量。廖子君抱着死去的小西,摸着自己空无的右边裤管,听闻了廖寅汉被抛尸海中,以及父亲被执行死刑的消息。

她淡淡撇过脸,只说了一句,“徐家怎么可以做得这么绝,怎么可以。”

军中的滔天政-变并未持续多久,便重新被徐派镇住了,惊澜初定时,世人皆知徐义龙回了军中担当要职,徐恩砚的名字却无人提起。廖子君并没有拖着残腿找上门去,今生她再也不要跟徐家有任何交集,这是她赎罪的一种途径。

然而更完美的赎罪机遇很快来临,朱雅曼穿着婚纱踏碎月色潜行而来,如霜如雪站在她面前,好像看一种疟疾似地望着她,“我当你是姐妹,你当我是什么?”

是啊,她当雅曼是什么?她初到城里上学时,所有同学都看低她,视她为寄生在廖家的虫豸,唯独雅曼跟她玩,每次她开心伤心的时刻,都是雅曼揽过她的肩头,和她共度。可她做了什么,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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